“草了！”
李枭雄走出办公室没多远就忍不住爆粗口。“这王明刚干脆明说让我们离职滚蛋算了，还找这种烂借口。”
秦凡却毫不在意地笑道：“二十亿确实有点多，但是也不是做不到，总之先去银行问问再说。”
李枭雄愤怒地骂道：“秦凡你别傻，咱俩现在就直接辞职，还能领点补贴，干嘛跟那几个畜生斗气？”
他昨晚尽管改掉了软弱的毛病，但是人在屋檐下依旧要低头。既然秦凡和他都没钱，也不可能拉到这么多的资金，那干嘛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走吧，先去银行看看再说。”
秦凡微微摇头，转身往办公室门外走。办公室里的众人此时都不由得抬头望向两人，眼神里尽是可怜和无奈。大家都知道王明刚肯定是为难他们了，但也没什么办法能帮两人。昨晚秦凡让大家先走的举动，确实让很多人都对他有了改观。尤其是和王明刚对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王明刚嘴上说着和大家共患难，有钱一起赚。到了真正的生死关头上却还是想自己一个人跑，最多就是带上他最忠心的狗腿子黄国强。大家那时候才明白，王明刚以前说的那些漂亮话，都是用来笼络人心的计俩而已。“秦凡，你们俩等等！”
这时，杨娜突然喊住了秦凡。秦凡奇怪地转过头：“有什么事？”
“这个拿着，去财务部拿三个月工资就走吧。”
杨娜将两张离职书递了上来。“杨娜，你这是帮着王明刚赶我们走？”
秦凡看了一眼离职书，眼神微眯。“不是！”
杨娜看了一眼背后的办公室，小声道：“王明刚肯定给你下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到时候你们完不成，不仅被开除还一分钱都拿不到。”
“有这个离职书，就可以多领三个月的工资再走。”
李枭雄见状，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杨娜，你这是啥意思，想帮我同学？”
“没错！”
杨娜迟疑了一下，竟然点头：“算是我还你们昨天晚上的情！王明刚不是你们能斗得过的，还是早点走吧。”
就算秦凡能打，但王明刚身居市场部经理高位，想怎么收拾秦凡就怎么收拾。秦凡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朝他动手吧？“放心，他给的任务根本就不算难题，别说二十亿，就是一百个亿我也借得到。”
秦凡将离职书放到一旁的桌上，转身带着李枭雄离开了。留下杨娜在原地气得跺脚。“秦凡，没想到杨娜竟然愿意帮我们，难道说她是看上你了？”
走出钟氏集团，李枭雄朝秦凡露出调侃的笑容。秦凡无语道：“别乱说话，可能杨娜就是好心，不要想太多。”
“我听说，杨娜虽然喜欢钱还和王明刚在一起，但好像她都没让王明刚碰过。”
李枭雄又八卦了一句。秦凡嘴角一勾：“那只能说明她还算有点底线。”
杨娜刚刚的举动，也确实证明了，她这个人本质还不算坏，只是跟着王明刚混久了而已。“等等！”
李枭雄突然猛然站住，眼神惊恐地望向秦凡。秦凡问道：“怎么了？”
“我忘了拿出差补助，两千多块呢！”
听到这话，秦凡差点气到吐血。两人搭上公交，先是找到了江州的四大行。这些国有银行的利息低，但同时申请大额贷款的成功概率就很低。听到秦凡两人的来意后，四大行的银行行长都被吓得脸色苍白。二十个亿的贷款神情，他们只怕还要向四大行的龙国总部汇报才行。就算秦凡两人是代表着钟氏集团也没用，不管谁来，没有上面的手续，他们绝对不敢批这份贷款合同。四大行这边行不通，两人又找到江州的几个私有银行。这些私有银行利率高，但是能够借到大额贷款。然而对于秦凡和李枭雄提出来的数字，这些私有银行也都被吓退了。“两位，如果是两千万或者两个亿，我都能想想办法给你们通过申请了。”
一个秃头行长摇摇头，放下手中的合同：“但是二十亿实在太多了，我们这家银行的总存款都没有二十亿。”
“能不能想想办法？”
秦凡问了一句。“不行，这么多钱就算我批了，审核流程都要走半个月，加上资金流转，少说三个月才能下来。”
秃头行长也算是尽力在给秦凡两人解释了。秦凡点点头：“那行吧，谢谢行长，我们就先走了。”
“对了两位，你们可以去孙家试试。”
秃头行长最后出了个主意：“孙家跟钟家关系不算僵，而且孙家最近资金周转非常健康，如果给他们多几个利息点，说不定孙家会愿意借的。”
“好的。”
秦凡笑道：“行长你那是脂溢性脱发，多用生姜洗头加上淘米水，再减减肥，头发就能长出来。”
“真的？”
秃头行长惊喜地记下了这个方子。“秦凡，我们真要去孙家借钱？”
李枭雄有点质疑那秃头行长的话。孙家就算再有钱，二十亿也太夸张了，除非他们自己不用钱了。否则怎么可能轻易将二十亿拿给钟家用，万一自己遇到情况怎么办。“没事，反正都跑了一上午了，被拒绝了这么多次也不在乎孙家这一家。”
秦凡摊了摊手，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孙氏集团。其实孙家的人他都认识，如果还是借不到，自己就找夏灵韵想想办法。这二十亿虽说是王明刚提出来的难题，但如今的钟家确实需要这笔钱。只要将这笔钱打到账上，钟泰岳就能回购股票，购买资产，重新评估钟氏集团的价值。到时候别说二十亿，吞了皇天商盟的产业后，五十亿都能问龙国借出来。李枭雄却不了解这一点，只能轻叹一声。两人很快就来到孙家的公司一楼，秦凡询问前台小姐：“帮我找一下孙德龙。”
“我们孙董事长？”
前台小姐愣住了，打量着秦凡。秦凡也不像是什么有钱公司的大老板，怎么上来就指名道姓要找孙家的董事长？这未免太不礼貌了点。“不好意思，我们董事长需要预约才能跟您会面，请问您有预约吗？”
前台小姐依旧保持着礼貌。“没有，不过你可以告诉我叫秦凡，他听了肯定会见我的。”
秦凡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