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的坚定语气不容置疑，让众多企业老总们都转头面面相觑。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是隐隐有一股屈辱和愤怒，但很快就被他们给压制下来。等他们转过眼神来，已经是一股装出来的深深的无奈。“好吧秦总，我们只好回去再重新商量一下计划，毕竟公司不是我们一个人在做主。”
一个老总叹息一声道。其余人也都是这样的想法，没说不签，也不打算现在就答应秦凡，全都要回去重新商议拟定计划。秦凡点头：“请便。”
众多老总和代表纷纷起身，离开了盖世集团。等会议室已经清静下来后，乔雨静坐在秦凡的身旁有些奇怪：“小凡，你提高两倍的合作价格，是故意不想跟他们合作逼他们知难而退，还是真的是这么想的？”
秦凡闻言不由一笑：“那当然是真的这么想啊。”
即便知道秦凡的性格，乔雨静也有些小震惊：“但是你这个价格确实对他们来说难以接受啊，会不会因此让我们失去了一个大的合作机会。”
现在盖世集团正在面临上市的一系列问题。如果能和这些老集团本土公司合作，所有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就算这些人之前表现得让人很气愤，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呢？秦凡却摇了摇头：“静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盖世集团好，但是你这次没考虑周全，他们不是真心和我们合作的。”
“啊……我……小凡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乔雨静脸色一窒，凝望着秦凡。她不明白，因为她看过所有的合作合同，全都没有问题。以她这么严谨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考虑不周全。因为秦凡的原因，她可是将全部心血都付诸在了盖世集团。“这些人的眼神不对。”
秦凡却继续的向她解释道：“他们的眼神里有心虚和不满，那绝对不是想和我们诚心合作的眼神！”
“真的吗？”
乔雨静还不知道秦凡会有这样的本事。秦凡点头：“如果他们真的想合作，就不会被唐家蛊惑，跟我们解除合约。”
“当初他们走得那么洒脱，话也说得很难听，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转性了。”
就算这其中有唐庭逸唐庭轩两兄弟暴毙，他们拿不到钱的原因，但秦凡依旧觉得这里面的事不简单。“嗯，我也有点明白了。”
秦凡不提还好，现在一提乔雨静立刻就回过神来。她想起刚刚那些老总们的表情，确实是看着有点奇怪和不对劲。只是她自己的注意力都在合同上面，也没有去细想。“那你提了两倍价格，他们还会再回来跟我们签约吗？”
乔雨静翻了翻桌上的合同复印件问道。秦凡微微摇头：“这个我也不敢保证。”
这些人如果当场答应条件，那他基本上可以坐实有人在操纵这些公司老总的事实。反而是他们没有急着答应下来，而是说回去再重新商议，让秦凡摸不准了。“我明白你的担忧了。”
乔雨静也很聪敏，一点就通：“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命令他们，那他们选择回去重新商量，这一招就是以退为进。”
退能够让秦凡提出来的两倍合同落空，进能够让秦凡猜不清到底后面是不是有人在给这些集团公司出主意。“总而言之小心点吧，我会再去找韵姐商量一下的。”
秦凡拍了拍乔雨静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他在那些集团老总们的身上留下了印记，想像上一次一样找到这个幕后操盘人。但这一次他也失算了，接下来的七八天时间里，这些印记一直都很正常。也就是说明这些集团老总们从离开盖世集团后，就没有和什么可疑的人碰过面。所以自然秦凡的印记也探查不到什么东西。而沈氏集团的办公大楼之中，段雨萱已经在一大清早就出现在一楼，然后乘坐电梯上了自己的办公楼层。“那是段总吗？”
“不会吧，哪个段总，是段雨萱段总吗？”
“她怎么这么早就来集团了，好勤奋啊。”
“像她这样的大美女难道都不需要好好睡个美容觉吗？”
“我的天，连段总都比我先到公司，这也太卷了吧？”
“沈氏集团执行总裁带头卷，怪不得咱集团能成江州省首富！”
楼下的员工们看到段雨萱优雅迷人的背影，全都被深深震撼住了。这沈氏集团的执行总裁，除了沈万金之外权力最大的一个人，竟然上班时间比他们这些底层员工还要早。一瞬间那些还想着偷懒掐点打卡上班的员工全都精神了，一个比一个冲得快。段雨萱没有听到员工们的议论，她脸色凝重的一路来到自己的办公楼层。紧接着让也是刚刚才抵达的助理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最后慢悠悠的打开了电脑。只见她拿出一个U盘插入到主机当中，然后用键鼠娴熟的操纵了一番，拷贝了一个聊天工具下来。最后她快速输入密码，进入到一个加密的聊天室当中。“人都到齐了没有？”
段雨萱在键盘上飞速打字。“都到了段总，全都按照您的吩咐下载了这个聊天工具，刘总蒋总他们都在了。”
一个头像模糊不清的人，但名字叫‘大江王总’的头像回复道。“那好，把你们知道的盖世集团的情况都告诉我吧。”
段雨萱又马上敲了一段字过去。滴滴。王总很快就回复：“段总，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去重新找了盖世集团，原本盖世的乔雨静对我们的合同很乐意接受。”
“但是后来的盖世集团老总却坚持要将价格提高两倍，果然如您所料。”
其他人都是在聊天室里回复了一个赞同的大拇指表情，表明王总说的没错。宇科刘总回复：“段总真的是料事如神，知道那个小子不会轻易接受，甚至还会提高价格。”
飞鹿蒋总回复：“没错，所以我们按照段总之前给的计划，假意说回来重新商量，离开了盖世集团。”
安科郭总回复：“而且我们这几天时间也很正常的上下班，没有跟沈氏集团进行交集。”
段雨萱发出一个满意的大拇指，对众人的行动表示肯定。她担心的就是秦凡会怀疑王总等人是自己安排过去的。所以特意吩咐他们在离开盖世集团后的至少一周之内不准和沈氏集团有任何来往。甚至今天还特意找了一个沈氏集团自己开发的网络聊天工具来进行会议。这样就算秦凡有本事监听那些老总，他也不可能知道这些老总是再用网络跟自己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