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女学生惊叫一声，急忙想俯身将手机给捡起来。然而那老头却一脚将手机给踢开，梗着脖子：“谁让你拍的，我不准你拍！给我关了！”
“大爷您怎么能动手呢，还是跟个小姑娘动手？”
中年专家和旁边几个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制止，将老头给拦住。除了直播间里的人都怒了，现场的路人和看客们也都越看老头越不爽。别人小女孩儿做兼职的没惹到这老人，直播也是论鉴大会的任务。况且在进入论鉴大会之前，大会就通知过会进行全程直播。除了可以提高大会热度，顺便还可以记录鉴定过程，让十几万的观众一起监督。老头打了女学生，依旧是完全不悔过的表情：“我不准她拍！谁让她拍我的！我就是看她不高兴！”
听到这话的路人们都用一种不屑的表情盯着老头。一些脾气暴躁的甚至已经很想把老头给揍一顿了，但忍了忍还是没动手。就在众人猜测论鉴大会要怎么做之时，秦凡忽然排众而出，淡然一笑：“我也认识左博和袁国术两位大师，以他们的眼力，绝对不可能认为这幅画是真的。”
听到秦凡说话，那老头和几位鉴定专家们都看了过来。其他路人们脸上露出愣神的表情，主要是秦凡刚刚说了他也认识左博和袁国术。这听上去有点搞笑，要是谁都认识左博和袁国术，那他们两人还怎么称为大师。大师，就是平常深居简出，只醉心于自己领域的狂人。那中年鉴定专家听得出秦凡似乎是站在自己这边，点头道谢：“小兄弟多谢你，不过这件事还是让我们论鉴大会自己处理吧。”
秦凡笑道：“我反正是过来打发时间的，本来不想管，不过我是真认识左博和袁国术，不想看到他们两位的名声被毁。”
“你个臭小子懂什么懂，少在这儿跟我叽叽喳喳的！”
那老头现在是见人就咬的时候，立即朝秦凡转头骂道。旁边的小李闻言，撸起袖子就走了上来：“你说什么呢你个老登！你敢这么跟凡哥说话？”
他给陈家的酒店开车，从酒店经理毕恭毕敬的态度就猜到秦凡的地位不低。以往也有很多有钱人坐车，但酒店经理对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尊敬。所以小李猜测秦凡绝对是某个地位很高的富二代，甚至是燕京过来的太子。且不说这个，刚刚秦凡帮他赚了大几万就足以让小李给秦凡撑场子了。秦凡伸手拦住了小李，让他退开，自己则是上前说道：“老大爷，你的意思就是觉得这幅画是真的对吧，价值三个亿？”
“三个亿都是少了，至少五个亿往上！”
老头张开五指，在秦凡面前晃了晃。“那你又是为什么觉得这画是真的呢？”
秦凡继续问。老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中年专家：“这你不得问他？他为什么觉得是假的？”
中年专家又解释道：“吴道子的画个人风格很明显，这只要是对字画有研究的人都清楚——”“停停停！”
然而老头直接打断中年专家的话，讥讽道：“个人风格是很主观的，你说明显就明显，凭什么？那我就说不明显，你能再怎么证明？”
“大爷，您这完全是无理取闹啊。”
中年专家已经无语到了极点，心说今天怎么碰到这么个奇葩。不过就在这时，秦凡忽然淡淡一笑：“如果我能证明你这幅画是假的怎么说？”
“你要是能证明，我当场就把这画给撕了吃下去！”
老头也是实诚，大言不惭的挥手道。秦凡听他这么说，也是点了点头：“行，那我帮你撕。”
他话音落下，就直接拿过老头手中的画，然后当着众目睽睽的面，直接撕成了两半。“嗤啦！”
听到这声音，现场的所有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等看到秦凡手中的两张残画后，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所有人都心说秦凡这也太果断了点吧，这就直接给人把画给撕了？虽说这话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值不了多少钱。不过世事无绝对，万一真的就中了那最后的十分之一二呢？那岂不是说秦凡要给这老头赔偿五个亿？关键是，这吴道子的画如果真的是‘真的’，秦凡把它给毁了。这件事本身比赔钱更加严重，因为这可是相当于半件国宝了！除了路人们没反应过来，连老头也没想到秦凡会这么果断。他都没来得及伸手，画就已经烂成了两半。“你你你！你撕了我的画！赔钱！快点赔钱！”
老头气得就像差点要背过去，手死死的抓住秦凡不让他跑。连论鉴大会的中年专家和兼职的学生小妹也没想到，秦凡会突然动手。这下事情可就麻烦了。如果秦凡不能证明这幅画是假的，他该怎么收场，难不成真的给这老头赔五个亿？还是说，秦凡能够真的请来左博和袁国术，当场打这个老头的脸？除了现场的人，兼职女学生捡起来的手机也是将这一幕直播了出去。直播间里开始沸腾，弹幕一条条的飞过——“我去，好牛逼！”
“他真的把画给撕了？”
“？？？？？”
“活该，这老登就是来骗钱的，现在碰到真正的高手了！”
“我靠，今天这直播真好看，比前几天的有意思多了！”
直播间的人数暴涨，短短十几分钟，几乎从十几万涨到快一百万，把兼职的学生小妹都给看傻了。“别急啊，我都还没开始证明。”
秦凡却是一脸的轻松，他手里提着两张残画：“如果是真的，我就赔你五个亿好了，怕什么？”
“臭小子别吹牛！你能有五个亿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老头根本不相信秦凡这么年轻有五个亿。别说他，周围的路人们更不信。然而秦凡却笑了笑，他直接拿出手机查询了银行卡余额。几个好事的人凑上前来一看，然后仔细数了数：“个、十、百、千、万、十万……三十五个亿？”
“嘶！”
听到这些好事人的声音，周围又是想起一片惊骇的呼吸声。什么人在银行卡里能有三十多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