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谋士,即便此时已经不在人世,可,裴夏的实力到底也是不容小觑的。“朕只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呐。”
听见这话,隋烬的眉头便缓缓的舒展开来,面上依旧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父皇放心,即便那裴夏能耐再大,我们的手中还有一个嬴琅呢。”
得到了隋烬的安抚,隋元崇的心里这才放心了许多。“裴夏若是要来,我南岐只当扫榻以待,此事父皇大可放心,儿臣会全权负责。”
“既如此,裴夏抵达玉京,便由你来招待。”
“是,父皇若无旁的事情,儿臣便先行退下了。”
隋烬应了一声,便准备离开了,可是,却还是被隋元崇叫住了。“慢着,容醉手中的兵权……”隋元崇欲言又止,可即便他不多多说,隋烬便也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此事……”隋烬亦是不知该如何作答,此事对于他来说,还当真是十分棘手的。只听见隋元崇长叹一声,一脸认真的盯着隋烬那张温润如玉的脸。“诶,朕观你畏首畏尾,莫不是为了容醒?”
隋烬低着头,不曾开口回话。“退下吧,朕不希望等太久。”
“是。”
……在嬴琅内功帮着舒缓之下,容醒很快便睡下了。嬴琅没有立即离开,就坐在床榻边上陪着容醒。忽的,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霖乐的声音便跟着传了进来。“小姐,神医来看您了。”
一听诸葛爻来了,嬴琅的面色瞬间就不太好看了。作为那个被自己列入了死亡名单的人,嬴琅觉得诸葛爻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再出现在容醒的面前了,更何况,如今容醒已经休息了。帮容醒盖好了被子,嬴琅面重新戴上了面罩,举步上前开门。“咯吱——”一声,房门一开,那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嬴琅便直接对上了诸葛爻的眼睛。诸葛爻永远都是笑眯眯的,可是却看见嬴琅的眼底露出了一抹凶光。他本是不想来的,但说到底容醒都是他唯一的老乡了,对自己野兽不错的,他可不能将隋烬自私藏酒喝的行为归罪到容醒的身上。“怎么?我好像不该来的样子。”
诸葛爻尴尬的开口说道。对于诸葛爻的识相,嬴琅很是认同,可一想到容醒当时疼得直冒冷汗的样子,他到底是不能拿容醒的身体开玩笑的。于是,很是不情愿的给诸葛爻让出了一条道来。诸葛爻怀揣着一股会不会被嬴琅给杀了的心思,举步朝着榻上睡得正香的容醒走去。见容醒此刻面色红润,想必是已无大碍了。但痛经这种病,到底不是一时的,还需要好好调理才对。正要给伸手给容醒把脉,便觉得手腕一疼,直接被嬴琅给拽住了。“慢着。”
诸葛爻嘴角一抽,眼睁睁的看着嬴琅拿出了一块手帕盖在了容醒的手腕上,这才放心让诸葛爻把脉。诸葛爻无语的瞟了嬴琅一眼,愤愤不平的给容醒把完了脉,开完了药,便带着一肚子窝囊气回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