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醒的脸颊几乎已经要被他这句话给气得通红。现在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前有狼后有虎。但说到底那呆在自己身边的嬴琅对自己构成不了什么威胁,所以说,容醒觉得还是先将嬴琤驱逐离开才好。“你个臭无赖,再不走我可就叫人了。”
容醒越是想要让嬴琤离开,他便越是不愿离开,于是干脆搬个椅子,坐到了更衣室外。容醒无奈的扶了扶额,他甚至是将那求救的目光放到了嬴琅的身上。却只看见嬴琅轻笑一声,紧接着,他不紧不慢的伸手扯向了容醒的腰带。容醒瞪目欲裂,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她几乎怀疑,嬴琅是不是吃错药了。只看见自己腰上的腰带在嬴琅的轻扯之下猛然的松开,容醒可置信的望着嬴琅,甚至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以免他近一步的动作。毕竟此时此刻,嬴琤还在更衣室外,这跟一室内的一点点小动作,有可能会惊扰到他。至于惊扰到他之后,他会不会探头进来观望,那就是另一码事了。然而最重要的是,容醒点儿也不想与嬴琅在这里玩更衣室play。可是,她握着嬴琅的手很快的便被嬴琅重新挣脱了。嬴琅眼底的笑意不减,自兴致勃勃的盯着她的衣裳,好像有一种想要将她扒光的感觉。容醒知道,或许嬴琅是想要帮助自己宽衣。可眼下,嬴琅望着自己的神色带着些许欲望的色彩,这让容醒感觉很是不安。嬴琤仍旧坐在更衣室外,他可以听到更衣室内那稀稀疏疏的声音,想来此时此刻容醒必然是已经开始更衣了。于是,他笑着开口询问。“阿醒姑娘,不知今夜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阿醒姑娘给我一道出宫去逛逛宫外的中秋灯会。”
容醒听见这话,几乎想都没想便直接开口拒绝了。要知道,眼下那个爱吃醋的嬴琅可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如若自己敢有半点犹豫的话,想必这家伙又要发作了。“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空。”
容醒回答得很是果断,让嬴琤有些小小的失落。紧接着,容醒的声音便再一次从更衣室内传来。“再说了,今日是中秋节,我一会儿必然是得陪着嬴琅的。”
此话一出,要站在容醒面前的嬴琅很是满意的笑了。而嬴琤只是嘴角一抽,身上有了些许无奈。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个七弟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可是自己的样貌应当也是不差的吧,为何容醒就独独喜欢嬴琅而不喜欢自己呢?于是,嬴琤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可,嬴琅可就不一样了。他满心欢喜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女子,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容醒会心一笑,正准备自己宽衣解带,脱下戏服,而后换上自己的衣裳。却在这时候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自己的衣裳,好似还在外面。容醒狠狠的皱了皱眉,想来这才是嬴琤守在外面的真正原因吧?容醒扫了嬴琅一眼,她相信依照这家伙的性子,必然是会直接从这更衣室内冲出去给自己拿衣服的。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与嬴琅躲在同一间更衣室内。否则这消息若是传出去的话,即便他们二人什么也没做,那么一传十,十传百,就会变成什么都已经做了。果然,她还是十分了解嬴琅的。嬴琅看出了容醒的难处,就准备举步走出这间更衣室,可却还是被容醒给扯了回去。而后,容醒便对着屋外的嬴琤开口了。“能否劳烦六皇子殿下将我的衣裳递一下?”
此话一出,嬴琤会心一笑,他在更衣室外等了这么久,为的可就是这个。“那你打算如何谢谢我呢?”
容醒真是有些忍无可忍了,她没有开口说话,同时,她也担心嬴琅会不会突然闯出去与嬴琤大打出手。毕竟是与嬴琅呆久了,以至于他的心里是有什么样的想法,容醒都能够知道的一清二楚。见嬴琅有所动作,容醒当即扯住了他的衣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口头道谢还不够吗?既如此,六皇子殿下想要我如何答谢?这等小事,都需要专程答谢的话,六皇子殿下也不怕被人笑话你的肚量?”
嬴琤嘴角一抽,他怎么忘记了眼下与自己说话的是容醒,是一个三言两语便能够扭转局势的女人。“好了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拿去吧。”
说罢,嬴琤便拿起了一边容醒的衣裳递给了容醒。容醒正要伸手去接,他站在他身边的嬴琅便先一步,伸手夺过了容醒的衣裳,而后利落的给容醒穿上。正在这时候,一道声线传入了众人的耳中。“阿琤,你怎么还在这儿?圣上正到处寻你呢。”
声音的主人正是许携林。而嬴琤也很快的扫了一眼那紧闭的更衣室,对着更衣室内的容醒开口说道。“看来今日是不巧,我只好改日再约阿醒姑娘出门逛逛喽。”
说罢,嬴琤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而嬴琅也从那更衣室的帘子内与外边的许携林对视了一眼,紧接着,许携林便也跟在嬴琤的身后离开了。容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迅速整理好了着装之后,这才跟着嬴琅一同走出了更衣室。“走吧,我们回家?”
容醒紧紧的牵着嬴琅的手,也是知道今夜嬴琅受了不少的气,所以自己今日对他的态度还是放软些好。嬴琅与容醒相视一笑,让人觉得心中暖暖的。“好。”
……中秋晚宴上,裴夏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嬴琅与容醒的坐席,心中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先前卜卦时,卦象说,嬴琅最终会被容醒所杀。可是现如今,回忆着容醒与嬴琅之间的感情,他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这卦象的真实性。莫非卦象不准?而隋烬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坐席,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最终便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了晚宴。而诸葛爻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嬴琤。他也真是不太明白了,明明当时容醒已经跟着嬴琤离开了,怎么现下又变成与嬴琅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