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快。如果说百里漾想要在这时候对诸葛爻下毒手的话,诸葛爻必死无疑。所以诸葛爻的心里也十分清楚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他皱着眉头,往身后退了一小步,而后开口。“所以,你觉得是我给你下的毒?我为何要给你下毒?”
诸葛爻的话刚说完,还不等百里漾开口说些什么,月涟漪便事先抢着开口了。“对呀对呀,百里漾,我师父是绝对不会莫名其妙的想要毒害你的,你们之间必然是有些什么误会。”
此话一出,百里漾皱了皱眉,他收回了自己放在刀把上的手,而后冷声对着诸葛爻,开口警告。“你要如何对我,我都无话可说,只是,若是让我知道你有心谋害容醒的话,即便你当初救过我的性命,医治过我的眼睛,我也必定不会放过你。”
听见这话,月涟漪与诸葛爻的心几乎已经凉了半截。“你凭什么说我会害容醒?我与容醒之间的交情可比你与容醒之间的交情要深的多。”
诸葛爻一字一顿的说道,“哪怕是我觉得你会谋害容醒,我都不可能会谋害容醒。”
百里漾没有反驳诸葛爻的话,他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紧接着,月涟漪便举不跟了上去。“你去哪儿?你不是说我师父对你下毒了吗?难道你不解毒了吗?”
百里漾停下脚步,那双满是冷意的眼眸只是轻飘飘的扫了月涟漪一眼,而后便放到了诸葛爻的身上。“不必了,我可不想再欠你一个人情。”
听见这话,诸葛爻长叹一声,便没有再开口了。而这梨园,的正厅之内,也很快的便只剩下了戏台上唱戏的戏子,以及诸葛爻和月涟漪师徒二人。月涟漪望着百里漾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这才回头看向了诸葛爻,而后一字一顿的开口询问。“所以,师父,百里漾身上的毒,到底是不是你所下?”
诸葛爻皱着眉头,他没有开口回答月涟漪的话,只是伸手摸了摸月涟漪的头,而后语气温柔的开口说道。“小徒弟,你放心,我可不会杀他,再说了,我好好的杀他做什么?”
有了诸葛爻这句话,月涟漪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不曾看见,诸葛爻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这天傍晚,牙刷与隋烬一行人便已经抵达了长安城。隋烬离开玉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原本的目的只是为了看望一下容醒。可是现如今容醒整日都与嬴琅腻歪在一起,隋烬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能够与容醒单独相处。早已经到了,离开长安的时候。这天深夜,隋烬的身影出现在了七皇子府的附近。因为第二日便是隋烬离开长安的时候,所以今夜隋烬只想要与容醒单独待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只是隋烬的身影刚靠近容醒的卧房,一道凌厉的罡气便扑面而来。隋烬偏身避开了这道凌厉的罡气,也在这个时候看见了那站在自己跟前的嬴琅。他身着一袭红衣,站在月色之下,沾染了一身月华。只是隋烬却无心观赏他的盛世美颜,反而是一脸仇视的望着他。“回去吧,有我在,你必然是见不到醒醒的,若是执意要硬闯的话,今日这便是你的葬身之处。”
隋烬听见这话冷笑一声,“是吗?能不能见到她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
隋烬说完,便直接动手与嬴琅打了起来。两股罡气在七皇子府的上空盘旋,几乎是难分高下。与此同时,一群禁军也在这时候纷纷赶来,将那正在与嬴琅打斗的隋烬包围了起来。要知道,这长安城夜里可是有宵禁的。刚才二人的打斗声太大,也将那在外巡视的宿玉行给引了过来。宿玉行可是嬴琅的人,这一点隋烬的心中十分的清楚,而这群人自然是不希望自己能够平安的回到南岐的。隋烬当即收起了那正在与嬴琅打斗的内功,他侧目望着那站在一边将自己包围的宿玉行等人,而后将目光放到了嬴琅的身上,一字一顿的开口询问。“怎么?七皇子这是深怕自己打不过朕,所以连忙请求外援了?”
他本以为,嬴琅还是知道些廉耻的,可是谁知道,这话音刚落,便只看见嬴琅那张俊美的面上露出了一抹阴恻恻的笑容。他的语气之中甚至带着些许可耻的意味。“那又怎么样?单打独斗打不过的话,我自然是要摇人的。我嬴琅最不怕的便是被人耻笑,我嬴琅就是爱以多欺少,怎么?不行?”
这下子,莫说是隋烬了,就是那站在一边的宿玉行,也深深的觉得自家殿下有些无耻。然而隋烬却没有开口说上半句话,因为他的心里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离开的话,即便这群人围了上来,自己还是可以有能力离开的。但是,他现在并不想离开,因为,他想要见到容醒。“你当真是不愿让我见一见小醒?”
隋烬一向是能够商量,便绝不动手的,尤其此时此刻要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还是容醒的心上人,老子便更不可能会伤害到他。“不可能。”
嬴琅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了,而隋烬也觉得自己好好与他说话,他竟偏是不听,那么自己便也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与他好好说话了。于是,隋烬直接带着心中的怒意对着嬴琅动起手来。二人打得如火如荼,而那站在一边的宿玉行以及一群禁军们,为了证明自家殿下不是那等以多欺少的无耻之徒,便干脆站在一边观战了。这儿的打斗声很快的,便将屋内那正在睡觉的容醒给惊醒了。容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立马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而后看向了窗外。只看见那身着一袭玄色龙袍的隋烬,正在与那身着一袭红衣的嬴琅打斗。他们二人动手的程度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拼命。容醒心头一紧,连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