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做起事情还挺像模像样的,很快满是灰尘的房间焕然一新,好像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苏暖正在父亲的书房收拾一下他的书籍,突然楼下传来陆时宴的声音,她透过窗户往下看,便看到了进来的时候那个完工一半的小秋千已经被修好了。“宝贝儿,下来,我们荡秋千啦。”
苏暖突然有点恍惚,时光不断回溯,她好像看到了爸爸妈妈在的时候,满怀期待的心情给她做了一把秋千,然后幻想有一天站在楼下喊自己的宝贝下楼,荡秋千去。“来了。”
她应了一声,立刻顺着楼梯跑了下去,可书架上的书突然有一本落了下来,砸在了苏暖的脚边,她大概看了一眼,身体瞬间僵住了。5月15日,晴,大风。亲爱的半夜又开始吐了,小家伙一点也不老实,整天折腾妈妈,等出来了要是男孩子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顿,要是女孩子就算了,女孩子一定像妈妈,我舍不得。6月19日,晴天。今天去医院检查了,我见到了那个人,真是阴魂不散的,我只是想过平凡的日子,跟孩子妈妈。8月19日,大雨。我可能不能等到孩子出生了,我的精神越来越恍惚了,工作上也出现了问题,我不敢告诉她,怎么办,她马上就要生孩子了,我要怎么办。12月19日,阴天。孩子马上就要出声了,我越来越坚持不下去了,她已经看出来我的不对经了,为什么要这么逼迫我,实在不行,我就带着妻子和孩子搬家吧。2月1日,大雨。我等不到孩子出生了。2月19日。再见了,世界。苏暖感觉自己身后一阵寒风吹了过来,这竟然是父亲生前的日记,2月19日就是他跳楼的日子,也是母亲的生产日,笔记里反复提起的那个人是谁?是谁要害父亲,真的是奶奶吗?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她继续往后翻,后面的一页却被撕掉了。苏暖狠狠的皱眉。楼下的陆时宴一直等不到苏暖下来,索性上来找她,“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苏暖将笔记本递了过去,“后面的内容父亲的精神状态很明显越来越不好了,公司也经常出现问题,会不会是因为那个红色粉末的缘故,但苏建当初就是拿这个粉末给奶奶下毒的,奶奶要是知道这个粉末的作用,又怎么会没有察觉?”
陆时宴将笔记大概的翻了翻,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上面了,“看来答案在最后一页上面了,现在苏建已经不在了,调查起来有点麻烦,看来只能揪出来粉末背后的那个组织,我们才可能知道真相。”
陆时宴道。“可我们现在没有头绪。”
苏暖有点挫败。“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件事我会跟进调查的,这本笔记我们就带走吧?”
苏暖点头,“走吧,陈星辰在家应该也要等着急了。”
陆时宴点头,等苏暖走出了房间,他慢悠悠的将门关了起来,口袋里鼓鼓的,露出一角和笔记本纸张一样的纸。回到家里之后,苏暖没有吃饭的心思了,很早就回到了房间休息了。书房里。陆时宴将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扔在了桌子上面,“我比苏暖早到书房一会儿,提前将这一页撕了下来。”
陈星辰淡淡的瞥了一眼,“老宅那边我早就去过了,下午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我已经去找过舅舅了,后期父亲的确是精神不太正常,一次在家差点掐死妈妈,一直神神叨叨的。”
舅舅不敢将找到母亲的事情告诉外公,就一直隐瞒着,谁知道后来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就更不敢告诉他了。陆时宴的目光落在了纸张上,上面已经被黑色的墨水覆盖住了,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这个她是谁?是苏暖的母亲?还是老太太?亦或者是其他不为人知的谁?“现在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些人就是冲着苏暖来的,我已经暴露的很明显了,他们都不为所动,看来一定是苏暖身上有什么可以吸引到他们的东西。”
陈星辰的脸色不是很好。“你知道你母亲以前是做什么的吗?现在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陆时宴沉声道。“不知道,舅舅也不知道,他赶过去的时候,停尸房里只剩下一滩血,尸体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调查了医院的监控都找不到,后来苏暖也不见了踪影,直到这几年我才确定了苏家的大小姐,就是我的姐姐。”
“你们不是双胞胎吗?”
陆时宴很快抓住了陈星辰的漏洞。陈星辰皱眉,“我生下来体弱,被护士放在了箱子里,老太太去的时候大概以为妈妈只生下了我一个吧,当时舅舅没有找过来,医院不想将事情闹大,就一直没有公开。”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解释的也很合理,陆时宴勉强相信了这个说法,“楚瑾肯定知道点什么没有告诉你,但这样千年的狐狸,除非我们主动询问,否则他不会说的。”
陆时宴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最近盯死容诚,这狗东西疯得很,说不定会对苏暖下手。”
陈星辰有些不理解,“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陆时宴闻言冷笑了一声,偏头看向他,“当年我父亲和他的父亲一起将他买了,他当过娈童,心里早就变态了。”
陈星辰皱眉,“所以容淮隐瞒一些东西其实是对他的愧疚?那你呢?”
“陆荣天变态,我又不是变态,他做过的事情跟我又什么关系?我小时候一直自己生活,可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爹,对于他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帮他赎罪?”
陆时宴挑眉,张扬的看着对面的人,“好了,回去吧,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你们科学家都没有睡眠?”
说着,陆时宴起身就要离开书房。“姐夫。”
陈星辰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嗯?”
陆时宴下意识应了一句,随即要笑不笑的歪头,“你不叫苏暖姐,却喊我姐夫?”
陈星辰也笑了,“我跟苏暖的关系不是一句称呼就能改变的,但我喊你姐夫,一定是认可了你的,以后苏暖回到了楚家,楚瑾要是阻拦,我还能帮帮你。”
陆时宴嗤笑一声,“要你帮?”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眼底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回去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