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家店的时候,耳麦里面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蠢货,谁让你来找我的,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我什么时候去找你了,你才能出来吗。”
楚明珠的声音夹杂着怒气,听起来十分刺耳,但在苏暖听来这和天籁之音没有什么不同,这足以证明这些人的的确确就在她生活的周围,而且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想将她像笼中雀一样困住,那也要看她肯不肯了。她从来都是一个行动派,再加上之前那个瘦弱的男人身上是有跟踪器的,苏暖很轻松的就找到了楚明珠的藏身之地了,也不知道该说这姑娘胆子大,还是真的有恃无恐,她的住所距离苏暖的住所非常的靠近。大概也只有几百米的距离。苏暖看着手机里两人的位置,眼眸微眯,想给陆时宴打电话,但国内这个时间还是凌晨,她现在打电话未免会影响陆时宴的休息时间,他白天上班的时候已经很辛苦了。鬼使神差的苏暖拨通了陈星辰的电话,那边几乎是立刻就接听了,语气也有点急切,“你为什么又不在家?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要动,我去找你。”
听着他关心的语气,她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经,两人的关系顶天了算是朋友关系,为什么陈星辰这么关心她?甚至来M国的前几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好像是守着他一样?莫不是陆时宴给钱了?“我在今天我们在的街道上,我已经找到了楚明珠的藏身地点了,不能这么一直被动下去了,我知道陆时宴一定在这边派了人手了,你现在带着那些人去将楚明珠的老窝给我端了,把人给我活捉回来。”
苏暖的命令十分的霸气侧漏,但这也是她的底气,陆时宴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在她的身边一直会有人保护她,现在不用更待何时呢。果然陈星辰那边只是沉默了一秒,便立刻答应了下来,也是说干就干的性格,这一点和她还是很像的。挂断了电话,苏暖看着通讯录上的陆时宴的名字犹豫了几秒,但还是没有打过去,虽然已经答应他了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的,但现在的确是情况有点特殊,她也顾不上什么了,回头再跟他解释一下,应该也不会生气的。这样想着苏暖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反正左右不过被陆时宴痛骂一顿,如果这个时候不抓住楚明珠的话,以后她的处境只会更加被动。她将手机收起来,随便找个了水果店买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也冲着刚才的地址过去了,过去的途中她还不忘记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很快就被接通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似乎有些诧异,苏暖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我们也来做一个交易吧。”
苏暖笑着,眼中带着点点星光。“不知道苏小姐想干什么呢?”
电话那边似乎并不意外苏暖的交易,而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苏暖的话。“我一定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抓到你的那个心腹楚明珠,只要我抓到了人,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毕竟这场博弈我们比的不就是谁更有手段吗?”
苏暖的语气十分的笃定。果然那边沉默了几秒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如果苏小姐没有抓到呢,又能给我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笑意。“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苏暖满不在乎的勾唇好像对自己有很大的把握一样,“有时候,千万不要小看一个女人。”
电话被挂断了。幽暗的房间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一张巨大的老板椅上,看着前方巨大监控屏幕上的苏暖缓缓移动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眼中的光芒沾染上兴味,“这丫头跟她的母亲一样机敏。”
程子昂站在一边,看着苏暖坚毅的脸,不禁皱了皱眉头,“楚明珠很有可能会暴露,她那个丈夫不是省油的灯,要不要我们这边先做点什么?”
“你以为你有把握赢得了陆时宴吗?”
男人轻轻的弾了弹手中的香烟,修长的指尖突然伸出,慢慢的描绘屏幕里苏暖的脸,“两人的爱情情比金坚,我们外人是无法攻克的,但如果是从内部破裂的,那这份感情就不堪一击了。”
程子昂好像明白了什么,微微弯下了腰,“那我去国内安排一下?”
男人却轻轻摆手,“不,我这一趟我亲自去,毕竟是她的孩子,我不想她受到什么伤害。”
程子昂不说话了,只是看着自家老板的神色,以及屏幕上一无所知的苏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M国的天气即使到了下午也炎热的不行,苏暖赶到楚明珠地址的时候,陈星辰正带着人围堵这边,楚明珠那边很明显是发现了不对经的,一直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妈的,找了一圈了,最后发现人就在我们身边还能有比这更加操蛋的吗。”
苏暖怒骂一声,找陈星辰要来一把枪,“我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待着,一旦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经,就直接冲进来。”
“你小心一点。”
陈星辰道。苏暖不在意的笑了笑,拿着枪就直接走了进去。大门在苏暖的攻势下完全不堪一击,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这间公寓,看到里面的场景这才知道陈星辰为什么不敢直接进来,楚明珠竟然没有穿衣服。她见着苏暖进来了似乎也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眼神就像当时第一次见面那样,带着敌意和轻视。“楚明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暖举起手中的枪,阴沉着眸子看着面前占据自己身份的女人,突然她嗤笑一声,“一直占用别人的身份很不好受吧?你明明知道你不是楚家的人,看到我这个楚家真正的外孙女所以感觉自己受到威胁了?”
苏暖的话刚落,楚明珠却笑了出来,她看着苏暖的眼神玩味,带着不可查觉的轻蔑,“你以为,我在乎楚家的东西吗?”
苏暖皱眉。楚明珠慢慢的站起来,漫不经心的一件一件穿着自己的衣服,“我在乎的,不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