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是面无表情，满身威严。可皇后看向南蕴的目光却像淬了毒，“你笑什么？本宫说的不对吗？！”

“当然。”

南蕴坦然回答。在场的人又惊了。不愧是武将的女儿啊，就是虎！皇后脸色唰的就黑了。南蕴只当没看到，“我想说的这件事，正是太子妃掉下湖，我去救的时候，大家是不是都听到了声惨叫？”

很多离得近地都点头。柳素素愣住了，她以为南蕴会说自己和北凉寒私会，她都想好怎么反驳和偶遇北凉寒的说辞了。而且她坚信北凉寒不会出卖自己。这种事情说出来，对他有什么好处？所以南蕴的自证的证据没什么用。可现在，南蕴却说的是另一件事，还刚好是大家相信南蕴害自己的证据之一。柳素素直接这件事不简单，却不认为南蕴能找到什么证据，所以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真是蠢货，自己挖坑跳！南蕴得到肯定的回答，笑着继续，“你们可能会以为是我在害太子妃，她才会这么叫对吧？”

“难道不是吗？”

宴席上不知道那个声音不满地叫了声。随之不少人附和。“对啊，声音可惨了。”

“我还听到了‘救命，不要杀我’，如果寒王妃不害人，太子妃叫救命就好了，干嘛要说‘不要杀我’？”

南蕴边听边点头。皇帝眼神微沉，“寒王妃，你这样子是承认了？”

“非也非也。”

南蕴装的神秘，得道高人的模样。柳素素直觉不好，于是不由道：“父皇母后，不是寒王妃害得我。”

可她这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在众人眼中，却是害怕南蕴的表现。肯定是南蕴手段了得，才让柳素素明明受了委屈，还坚持不追究南蕴的责任。“素素，你放心，母后和你父皇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皇后安抚着柳素素，眼睛死死地盯着南蕴。只要她死了，她父亲得到消息也会乱了阵脚。心态不正，在战场上，南泽天就很难活着。南泽天死了，北凉寒就会失去助力。虽然这么多年，南家和北凉寒的关系如同水火，但皇后才不相信这些。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相通这点，皇后对着南蕴怒目圆视，“寒王妃，你还不认错？！”

柳素素：……南蕴笑容满面，“皇后娘娘，不要生气。”

毕竟，后面该你生气的地方还有很多。南蕴在心里腹诽。“太子妃惨叫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皇嗣！”

南蕴掷地有声，将湖中发生的诡异的事情都说了遍，还说在她刚靠近柳素素的时候，她就已经神志不清了，嘴里念着什么“不是我杀的”、“不要杀我”、“救命”等等。南蕴口才好，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此时外面冷风吹进来，激得背脊发凉，心里颤颤。柳素素的反应是最大的。她惊叫着反驳，“我没有！你胡说！”

“我都说不是你推的我了，你为什么还要诬陷我！”

柳素素只觉得周身的寒气不断。她刚刚没想这么多，现在被南蕴说出来，才恍然好几个良娣都是死在湖里的。而且……柳素素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不可能！这件事不会有人发现的！南蕴嘴角勾起笑容。她换衣服来的途中，看到几个宫女躲在不远处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宫女甲：“我的天，太子妃居然掉到了那个湖里！”

“什么湖里？”

宫女丙跟着压低声音，不解地问。“就是那个啊！”

宫女甲有些激动，声音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宫女乙脑子灵光一现，“我知道了！”

声音有些大，大家都恐慌地朝四周看了看。南蕴站的地方正好是她们的视线死角，她们没看见，以为没人才松了口气。宫女乙继续道，“就是毛侧妃死的那个湖！”

宫女丙和丁都吓得退后了几步。“就在前年，毛侧妃和她肚里的孩子都……”宫女甲似乎有些害怕，没敢说出口，“今天太子妃也在同样的位置，还在叫救命……”宫女丁不解道，“不是说是寒王妃害的吗？”

宫女甲和乙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她的额头。“你真是天真！这宫里眼见就是真是的吗？何况也没看到，只是听到太子妃叫了声。要我说，还是和毛侧妃关系最大。当时太子妃才进宫没多久，太子最宠的还是毛侧妃，而且毛侧妃还怀孕了。在宫里这么多年，你觉得毛侧妃的死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