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南蕴惊讶了。随即，她转头望向北凉寒，眼里带着疑问。这些可都是北凉寒说的啊。钱程见状，咳嗽两声，“是我说的。”

“你每天搜集那些臭的出奇的东西，花了钱不说，还往府里拿。你知不知道其他人对这个都有怨言了？！”

王笙禾有些委屈，“可我也没去闻啊。”

“我有多蠢啊？臭的东西谁喜欢去闻？我只是让我的丫鬟，把东西收集了，送去找那个出海的人，让他闻闻是不是这些东西做出来的，这样我才好继续钻研啊。”

钱程气的不打一处。感情，他还冤枉她了是吧？这和自己闻有什么区别？“好了，”南蕴板着脸，“我们继续说，我刚刚给她把了脉，发现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这个爱研究的毛病，可能是心理作用？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把握好度和量就行了。比如你说你研究的东西，你真的把理论都学透彻了吗？”

王笙禾仔细想了想，回答道：“不算吧，我就是去看了相关的书籍，但也没看多少。”

“对呀，”南蕴一拍手，“你现在的问题，只是在学的太少了。你去研究一件事物，就要专注于它的本身，深挖其中的原理。而不是一时兴起，匆匆忙忙了解了个大概，就开始做了。这样很容易失败。”

王笙禾眼睛瞪大，“你说的对！我的确很少成功。每次失败了两三次，就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嗯，我看你就是单纯喜欢这种生活，并不是有病，最多有些多动症，这个多进行克制的训练就好了。”

南蕴觉得就是这样，“你以后研究东西，一定要把这个东西搞透彻了再开始。研究不透彻，你就继续看书学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王笙禾用力点头，看着南蕴的眼睛都带着敬佩。“王妃，你真是说到我的心里了。”

王笙禾一把反抓住南蕴的手，没注意到北凉寒渐渐冷下来的眼神，“小时候我碰到太多人说女子学习没用，但是王妃你的医术就说明了，女子也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闯出一番天地。”

“我决定了！我要继续小时候对西洋机械的研究，我就不信了，我还不能把他们的技术都研究到手？”

看着斗志昂扬的王笙禾，南蕴心里这下是明白了，她并不是跟自己来自一个地方。只是单纯的研究狂人，有自己的个性，不为世俗所牵绊。如果真让她对西洋的精细手艺学习个透彻，这对她和北凉寒来说，都是个帮助。“父亲，我想找你借几本书。我记得那都是从海那边带回来的，我想看看。”

王笙禾转头就朝钱程寻求帮助。钱程没有为难，直接让自己的属下去他书房拿。都是些出海人自己写的见闻，还有几张图画，没什么出格的。而且臭豆腐的事情也解开了，自己的确断章取义了。以后只要这小儿媳少自己摆整，多看些书，他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把南蕴和北凉寒送到钱府门口，钱程满怀感激，“对亏了寒王妃，才让我儿媳迷途知返。”

南蕴有些汗颜，“没有，是笙禾自己本就没有病，只是性子有些固执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她那叫让人“迷途知返”吗？明明是忽悠到另一方面去专注起来，就比如学习。世界何其之大，书何其之多。王笙禾要是真的想要钻研，那就有的看了。“王妃自谦了，这件事都是您的功劳。”

钱程看的很明白，“以后王妃有什么事，自当使唤我，我一定会尽力达成您的愿望。”

南蕴欣然接受了。回去后，她在府门口看到了齐府的人。“王妃。”

齐府一个穿着比较体面的人朝着南蕴行礼，“我是二爷身边的书童，叫齐株。”

姓齐，看来是贴身心腹了。南蕴心中有了了解，“你是来回信的吗？”

齐株笑着道：“王妃好眼力，也是您和二爷舅甥的缘分。这不，奴才刚到，就看到王妃了。”

北凉寒穿着紫白色长袍，同色腰带和玉冠，剑眉星目，贵气十足。元一觉得，他这些天从来没看到王爷这么……像个花孔雀。没错，就是花孔雀。王爷打扮的太吸引人了，从前不是穿黑的，就是穿黑的，现在都会打扮了。而且，王爷看向这齐府书童的目光，怎么这么渗人啊。元一望着齐株白皙的小脸，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