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北凉寒上前抓住南蕴的手腕，眉头紧蹙，“你跟我回去！”

“诶？”

南蕴脸上的笑容还未收回，就被大力拽走，脱离混乱的人群。柳素素笑容消失，眼中带着寒意。她抿抿唇，忽略心底的不甘心，抬脚快步跟了上去。“你神经病啊！”

南蕴被拽上马车，还不等坐稳，马车就行驶起来。“我神经病？”

北凉寒禁锢着南蕴的手，眼睛紧紧盯着她，“你自己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

“说到底，你就是相信柳家那俩姐妹，不相信我而已。”

南蕴嗤笑着，“北凉寒，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忙得过来吗？”

南蕴感受到北凉寒这些天的变化，对她也和蔼了许多。她想可能是合作的原因。但对于柳素素，南蕴是真的看不上眼，不知道北凉寒是不是恋爱脑，怎么柳素素说什么他都相信。“你在胡说什么？”

北凉寒皱着眉，有些不悦。“当然在说你身边的桃花。”

南蕴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前有柳素素，后有黎雪，现在又有这个柳莲莲。北凉寒，你桃花旺盛，但不要打扰到我行不行？”

她刚刚看得出来，这柳莲莲也是喜欢北凉寒的。也是，北凉寒可是北凉国的战神，这些小姑娘没有谁不喜欢的。“我桃花旺盛，你也不遑多让！”

北凉寒将南蕴抵在木板上，心里对那句话耿耿于怀，“你不是说我不行吗？我就不行给你看。”

话落，北凉寒就凑了上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南蕴深感不适。霸道、强势、辗转。南蕴眼尾微红，心中泛着委屈。她哪里招了烂桃花？那句话是她说的，但那种情况下，北凉寒没帮助她，由着柳家姐妹损害她的名声。她还不能为自己辩解了？南蕴越想越委屈，眼睛流出泪水，正好滴落在北凉寒的鼻尖上。他动作微顿，南蕴借机一口咬下去。“嘶——”北凉寒吃痛地松开南蕴，看到她整个人因为刚刚的激烈，变得粉扑扑的小脸，眼角还挂着泪痕，那眼中带着的恨意，让他心惊。“北凉寒！我看透你了！”

南蕴恶心的想吐，“呕——”“你怎么了？”

北凉寒想去扶着她，被南蕴一手挥开他。“滚！不要碰我，我嫌恶心！”

北凉寒觉得他没有任何一刻，想要像现在般，将南蕴的眼睛捂住。厌恶、痛恨、陌生。南蕴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将所有情感都表达出来了。北凉寒摩挲着手指，敛下眼眉，“对不起，我刚刚失控了。”

“对不起？”

南蕴好像听到了天大笑话，“北凉寒，你说对不起我就要接受吗？你实在太自以为是了。”

北凉寒嗫嚅了下，终是没有开口。一路无话。临到下车时，南蕴避开北凉寒的手。“别碰我。”

南蕴冷漠道，“以后我会继续配合你，今天不行，我忍不主恶心，可能会适得其反。”

北凉寒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南蕴下车。柳素素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南蕴红肿着嘴唇，向着王府走去，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她心里升起轩然大波，眼睛紧紧盯着马车的帘子。北凉寒出现的那刻，柳素素只觉得天都塌了。他嘴唇上破了皮，唇瓣微肿。知晓人事的柳素素那里不知道，北凉寒和南蕴独自在马车里做了些什么。柳素素觉得委屈，难受。“寒~”她包含着情意，去呼唤原来那个，将她视如珍宝的北凉寒，“你和南蕴妹妹……”北凉寒不虞地望着她，那冷漠眼神，是柳素素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不要提她。”

柳素素勉强地笑了，“是我不好。我听到庶妹的传话，害怕出事，才来找你的。没想到这都是庶妹的嫉妒，误会了南蕴妹妹。”

北凉寒眼中带着深意，没有说话。“寒，你从前不会这样对我的。”

柳素素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眼中带着泪水。“你会无条件支持我，会爱护我，你会为了我去和其他人抗争。”

柳素素回忆着以前的美好时光，“可现在，你在乎起了南蕴。在乎起这个害死了你母妃的女人……”“够了！”

北凉寒怒斥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母妃的死，和她没有关系。”

柳素素有些激动，“怎么会没有关系！她是南泽天的女儿，是南家的女儿！”

“南泽天害死了月妃娘娘，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