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份，红杏很少长得这么好的，大多都是三四月份才会旺盛。现在才二月中旬左右，这红杏就伸出墙头这么远的距离，而且花朵绽放的十分完整，太难得了。”

黎雪赞叹道。她身后的一个宫女笑着解释，“黎城主，这是一个花园，只不过是那些种花的专门用来培育良品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进去，就连那些花匠，也是几天才去看一次，他们更多的是去打理后面的御花园。”

黎雪涨见识了，这就是他们所说的花房吧？没想到这皇宫这么大的宫殿，全都用作培育花种了。“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黎雪问道。这红杏长得这么好，不知道其他的会是什么样子，黎雪十分好奇。“这个……”宫女有些拿不定主意。按理说，可以是可以，只不过南蕴和黎雪都不是宫里的人，宫女也不敢带她们进去。南蕴看出了宫女的纠结，给苏绿使了个眼色。苏绿笑着上前，抓住了宫女的手，“姐姐，你就行个方便。”

“这样吧，我们都在外面等着。就让王妃和黎城主进去瞧一眼，很快就出来了。”

宫女感受到手中有个沉甸甸的荷包，心中一动。“这，”宫女心虚地看了周围一眼，“那行，王妃和黎城主快去快回。”

这地方很少有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手中的荷包应该有个五十两的样子，这可是大赏，她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就算之后出了事情，她也可以推说是南蕴她们非要进去，自己没办法。拿定主意后，宫女就和苏绿冬春守在了门口，宫女还有些漫不经心，期待南蕴她们晚一点出来，这样她就可以晚一点回去做其他的活计了。南蕴牵着黎雪的手，轻轻地走进去。入目就是灿烂盛开的红杏，那夺目的颜色，将周围的花都衬得黯然失色。不过南蕴她们还是看到了许多珍贵、难开放的品种。茶花、绿梅、春鹃报、马蹄莲……两人越看越赞叹，不愧是皇宫，这些东西都很丰富，而且有专人去看管、研究。寒王府再大，这些花都没有分的这么细致的。两人神态放松，享受地走着。突然，前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南蕴和黎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轻脚步。她们看到前面守着的荷叶，于是绕了个弯，从灌木丛的另一边走过去。梅花开的很好，有一定的年份了，几根树干正好将两人挡住。南蕴眼睛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柳素素。“你说了断？”

柳素素痛心地捂住心口，“我们以前的感情算什么？！”

“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结果看到南蕴变漂亮了，就想要抛弃我吗？”

柳素素觉得这比今天听到太子的话还要让她不能接受。上次在凉亭，北凉寒还说有难言之隐。现在为了了断，才将她约到这里来。柳素素觉得自己不止身子冷，心也冷了。“你真的觉得我是因为这个，才想和你了断吗？”

北凉寒眼中带着嘲讽和失望。毕竟是从前在乎过的人，如果不是对她报过希望，他又怎么会看到她这样子，就感觉到了无力呢？“不是她，还能有谁？”

柳素素现在是恨毒了南蕴，她痴痴地望着北凉寒，“我们从前那么恩爱，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会保护我一辈子的。”

“你忘了我从前在最艰难的日子里陪你渡过了吗？”

柳素素泪眼婆娑，她走上前，想要抓住北凉寒的手，“寒，你别说这些让我心死的话，好不好？”

黎雪眼睛瞪大，就要出去阻止。南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摇了摇头。黎雪焦急地跺了跺脚，但看着南蕴冷静的样子，也只好安静下来。不过她看向柳素素的眼神，带着一丝不喜。还有她的师兄……都娶妻了，怎么还能和以前的人有关系呢？！这一刻，黎雪深深怀疑，如果蕴姐姐研制玻璃真的失败了，师兄真的会极力维护蕴姐姐吗？南蕴没有发现黎雪这么多的情绪，她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太子妃，自重。”

北凉寒身子侧开，躲过了柳素素的手。柳素素僵硬在原地，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寒，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狠心，”北凉寒神情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眼中毫无波动，“如果说你从前不是有意接近我，不是太子用来对付我的人，我可能是狠心。”

柳素素心里一抖。他，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