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意，黎梦等手机响了几声还是接了起来，“王哥，你好。”
“黎梦，你在哪儿呢？”
王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我在外面。”
黎梦询问：“公司有什么事吗？”
“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王亮说：“你赶紧来公司一趟。”
“但我现在……”黎梦不想走，她还没有去看孙奶奶。“立即过来。”
王亮不耐烦：“公司的事情重要还是你的事情重要？”
挂了电话，黎梦快走几步来到病房外，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孙奶奶，她正在睡觉，病痛的折磨让她的脸已经凹了下去，全无血色，似乎能感受到生命在慢慢流失。黎梦不敢再耽误，转身离开。来到公司，王亮已经在办公室坐着了。见她进来，王亮站起身，脸色看上去挺高兴。“来了啊，黎梦，想喝点什么？我这里有果汁，矿泉水，想喝咖啡的话我去给你泡一杯，我泡咖啡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王亮的踩低捧高在公司训练生中人尽皆知，现在却表现得这么热情，黎梦立即谨慎起来。“王哥，我不渴。”
黎梦在他的招呼下坐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黎梦啊，你交好运了，知道吗？”
王亮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削尖了脑袋都挤不进去。”
王亮越说，黎梦越迷惑：“王哥，你指的是什么？”
“昨晚遇到的霍瑢琛你还记得吗？”
王亮笑得意味深长。黎梦抿着嘴，点了点头。“我直接说了吧。”
王亮掏出烟盒：“霍瑢琛让你跟他一段时间。”
黎梦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霍瑢琛想包养她。黎梦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王哥，我…”王亮早就料到她的反应，打断了她的话。“黎梦，霍家是什么地位，霍瑢琛又是什么身份，你随便拉个人一问都知道。”
“我叫你来，不是询问你的意见，而是告诉你有这件事。”
王亮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冷冷一笑：“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黎梦用大拇指扣紧了掌心。王亮说得没错，她在霍瑢琛的眼里，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怎么会有她说话的权利。可她还是不愿意。虽然昨晚她为了钱出卖了自己，但她不想再次错下去。“王哥，我…我只想好好工作，不想别的。”
黎梦终于说出口。王亮“呵呵”了两声：“黎梦，你还是太年轻了，所以这么幼稚。”
“你是不是觉得大不了不做这份工作了就行了？”
王亮点上烟，朝着她吐出一口烟气。“擅自毁约，你付得起毁约金吗？就算你不毁约，公司会将你雪藏，让你接不到任何工作，只要你接了任何工作，就会赔很多钱。”
王亮一笑：“黎梦，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黎梦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去。刘医生的话油然在耳，孙奶奶的病不能再拖了，但是钱已经成了最大的障碍。黎梦想过卖掉房子筹钱，但是孙奶奶死活不肯，还把房产证藏了起来。她说这是黎梦妈妈留下来的，只要房子在，黎梦的爸爸才会找到她。见黎梦说不出话，王亮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志在必得，“但只要你跟了霍瑢琛，你能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黎梦。”
王亮身子往前倾，笃定一笑，“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