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他们就会起疑心了,裴烟又想到了血,她借着摸头的瞬间拔下头上很不起眼的一根簪子藏在袖子里。走了几步后发现黑衣人没有动作,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拿簪子在手上戳,但她也不敢戳得太狠,差不多是走几步能滴几滴血的程度。“到了。”
裴烟听到这么一声,是大金人的口音。这些黑衣人似乎也不怕她逃走,她被很随意地扔到了一辆马车上。裴烟揉揉摔痛的腰身,摘掉眼罩爬起来,这辆马车外面用铁皮罩着,就留了拇指大小的几个孔洞换气。裴烟不敢耽误时间,拿簪子使劲地戳破小拇指,然后伸出去滴血做记号。很快她的手指头都泛着病态无光的白,裴烟也不敢浪费血。这段路的记号应该可以撑一会儿,她继续等着,过了差不多一刻钟,她又戳破了另一根手指伸出去放血做记号。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戳,十根手指头快被戳烂了,裴烟觉得头晕眼花的,她知道自己又贫血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没有吃早饭,又放了这么多的血,撑得住才叫不正常。在意识模糊的瞬间,裴烟脑海里闪过苏颂的身影,他仿佛蹙眉敲着她的额头问,“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裴烟咧嘴笑了一下,谁知道对方会找上她,这次真的是栽到了阴沟里。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就要看苏颂给不给力了。在车厢被打开的那一刻,裴烟默想,苏颂,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要不然以后都不给你贴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