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那么疼,很酸,但是那种让人很舒服的酸。裴烟没再开口,全部按照苏颂的节奏来。她都快要睡着了,肩膀上的力道才离开,裴烟下意思地伸手抚上后脖颈,但苏颂的手还没有拿开,裴烟摸到了他的手,温热,泛着令人想亲近的暖意。裴烟的手常年冰凉,格外眷恋这样的温暖,尽管她觉得不合适,但她还是没有立马拿开。倒是苏颂,他轻轻地捏了捏裴烟的小拇指,很平静地开口,“手怎么这么凉?左先生给你配的药又没有好好吃?”
裴烟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娇气的人,但左先生开的药真的好苦,她喝一口感觉嘴里像是嚼了黄连一样。裴烟耷拉着嘴角没有说话,苏颂看她这模样就知道裴烟没有好好吃药,他松开裴烟的手,裴烟一下子感觉指尖的那点儿温热流逝了。她收回手低头搓了搓,不是很细腻但依旧白皙的手指带上了血色,但不是很健康的气血,而是那种被搓红胀起来的颜色。苏颂走过来蹲在裴烟面前,他抬头看她,这是裴烟第一次俯下身子看苏颂。他长相优越,这是裴烟早就知道的,但此刻,裴烟觉得她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她没有开口,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苏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