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南烟的慌张她难得看玄儿这般喜欢一个人,若是离开了这丫头,玄儿又变成了以前那样,陛下万一又生下一个儿子,玄儿太子地位肯定不保。为了保住玄儿的太子之位,她都必须让这丫头留下!随即,皇后向着那些宫女使了个眼色:“还不把她下去休息?”
那几名宫女闻声立刻上前,想要将南小小带下去。然而,她们刚走到南小小的面前,便见那小姑娘已经抬起了脚,狠狠的一脚朝着其中一名宫女踹去。别看小丫头年纪小,这力气可不小,这一脚踹下去,宫女的脸色都变了,尖叫出声。皇后脸色一变,急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把她带走!”
那群宫女稍稍愣神,便再次朝着南小小走了过去。这一次没等那些宫女走到南小小的面前,君少玄就已经挡在了她的前身,白—皙的小脸上挂着冷漠。“让小小妹妹离开!”
皇后一怔,君少玄那冷漠的声音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她蹙起了眉头说道:“玄儿,母后也是为你考虑,你不是喜欢这丫头吗?若是能留下来陪伴你也好,何况母后已经让人给她的母亲赠上了银两。”
“有了那些银两,就算南烟日后被赶出南家,她也不会过的太差。”
为了留下这丫头,她整整拿了千两银子给这丫头的母亲,若不是因为她知道少玄的心思,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君少玄紧绷着一张容颜,依旧挡在南小小的身前,寸步不让的道:“我不允许你们欺负小小妹妹,全都给我滚!”
皇后显然是呆愣住了,她做这么多,全都是为了玄儿好。他不但不领情,居然还为了一个小丫头如此对她!那一刻,皇后的心里猛地升起了恼怒,她用力的克制住了内心的愤怒,冷冷的勾唇:“你这几天为了见这丫头茶不思饭不想的,本宫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怎允许你因为她变得如此?”
“所以,这丫头要么留下给你为婢,要么死!本宫不信,本宫堂堂皇后,还奈何不了这一个小丫头!”
自从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君少玄不但中了蛊毒,心理还出了毛病,口不能言。为此都荒废了学业!这次治好之后,他还是为了一个丫头茶不思饭不想的,任凭她如何劝说都无用。要不是逼不得已,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选择?要知道,太子就算是纳嫔妾,也都得为良家女子,像南小小这种身世不明之人,是不配入宫!可为了君少玄,她顾不了这么多规矩!谁知这丫头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还不珍惜!两名侍卫已经上前,架住了君少玄的胳膊,就想要将他带离此处。君少玄拼命的想要挣扎,声音都带着愤怒:“母后,你不能伤害小小妹妹,你若是敢伤害她,我绝不会原谅你!”
皇后背对着君少玄,端庄而冷漠的道:“玄儿,以后你会明白,母后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就像两年前的那件事。只是她没有想到,因为那件事,玄儿会性情大变,甚至给人可趁之机给他下了毒。所以这一次,她要么让这丫头死了,令君少玄放下她,要么她就必须永远留在皇宫陪着她的儿子!“小丫头,”皇后没有理会被侍卫拉走的君少玄,冷笑着望向南小小,“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就知道该怎么做,只要你乖乖听我吩咐,我会让你娘亲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南小小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皇后:“你为什么要让我留下陪他?”
“他这几天不吃饭,也不读书,只想见你,本宫留下你,也是为了他好。”
“可少玄哥哥不愿让我留下。”
“他年纪小,太顾虑你的心情,但实际上他身为太子,天下之物都是他的,包括你!”
身为母亲,皇后怎么看不出来玄儿心中所想?他不想让这丫头离开,却又太怜香惜玉,非要顾虑一个小丫头的心情。玄儿是大凤朝的太子,想要留下这丫头,不过一句话的事情罢了。既然玄儿做不出这种选择,那她便为了儿子来当这个恶人!南小小紧握着小拳头,她的小脸也紧绷着:“我娘亲很快会知道你们软禁了我的消息,她会来救我!”
“你太天真了,”皇后居高临下的道,“你娘好不容易有攀龙附凤的机会,不可能拒绝的了,估计她现在正庆幸你被玄儿看上。”
语罢,皇后便一伸手,说道:“来人,继续上,把这丫头给本宫带下去!”
……南烟这几日都会去云裳阁内,这一日,她刚走出云裳阁,便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所以她没有回去南府,反而朝着宅院走去。回到宅子之后,便看到君小墨和南小宝在院子里,她目光环视四周,却是没有见到南小小。“小小呢?”
南烟微微皱眉,问道,“她怎么不在?”
南小宝抬起了小脑袋:“小小被带去了皇宫。”
皇宫——轰!这两个字,猛地在南烟的脑海里炸开,瞬间让她的脸色苍白。那抹恐惧也在她的眼瞳内被逐渐放大。小小为什么会被带去皇宫?难道是君绝尘?南烟顾不得再和南小宝多说一句话,便急忙转身,向着摄政王府的方向快步而去。她的身子在发抖,无尽的恐慌将近吞噬她的理智,她只要一想到小小被带去了皇宫,她就止不住的发慌。南小宝愣愣的看着南烟离开的方向:“为什么娘亲知道小小去皇宫后会这般着急?”
小小不是救了那小太子吗?现在小太子要见她,他们应该不会伤害她才是。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南小宝的小脸顿时白了,急忙将手中的蛇给丢给了君小墨:“墨儿,你在家里别出门,我去找坏蛋爹爹!”
君小墨也满心担忧,却也明白,现在让南小宝去才是最好的。他便忍下了慌乱,点了点头:“好,你快去!”
王府。君绝尘身着玄色长袍,坐在书房之内。他望着面前的书信,微微抿着冷硬的唇线,那张俊美之容上笼罩着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