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不可能给人当妾是啊。不论是南月儿,亦或是来教他读书的夫子,不管他们如何欺辱他痛斥他,南云柔都告诉他,是他做的不对,如果他做的足够好,就不会有人不喜欢他。有了南云柔的撑腰,南月儿则是变本加厉的辱骂他。那些刻入骨子里的话,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走吧。”
慕无衣淡定的站了起来:“我们出去看看。”
君小墨回头看向君小墨:“你不是让我避着南月儿?”
南月儿现在住在唐家,万一让南月儿知道他的身份,彼时妹妹也会有危险。慕无衣冷笑一声:“他们都找上门来了,见还是得见,何况,有我在,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
语罢,慕无衣便迈步向着门外走去。君小墨怔怔的看着慕无衣的背影,心思有些复杂。他知道慕叔叔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可不管慕叔叔做什么,他都不会把娘亲让给任何人。门外。南月儿很是不耐烦的看着挡住她去路的侍卫,这些侍卫的行为,让她感觉很没有面子。要知道,现在万兽国的这些世家嫡女,都已经是她的小跟班,现在侍卫们的行为,岂不是让她在林梅面前丢脸?“林梅,你和他们低声下气做什么?”
南月儿迈步上前,冷嘲热讽的道:“我是唐府的人,我们唐府在这万兽国的地位,你家主子没有告诉过你们不成?”
“现在,立刻给我去通报,若是你们耽搁了你家主子面见我,让你家主子知道了,一定会活劈了你们!”南月儿这话倒不是空穴来风,这万兽国历年来,都是以唐府为尊,那些万兽国的皇帝登基为帝,也需要唐府点头。既然那位监国王想要让他的私生子当那太子,没有唐府的准许,他是不可能登基为帝。所以,只要监国王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不可能将她拒之门外。这便是她敢如此嚣张的底气!林梅也挺起了胸膛,走上了前,一改之前的低声下气:“我之前就说过,这位是唐府的南月儿小姐,你们若是得罪她的话,是没有好下场的,彼时,王爷也保不住你们。”
她叹息了一声,又用那温—软的语气道:“不过你们放心,我和月儿姑娘交情很深,有我来替你们求情,月儿姑娘会免你们一死。”
这话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我和唐府的人也有交情,你们的生死,也在我的一念之间。南月儿在愚蠢,也听得出林梅在用她装腔作势,她嗤笑了一声,表情颇为不屑。就在她还想要开口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一只手给打开了。那手的主人长得俊美绝伦,似如那天边最耀眼的明月,一身银白色的长袍,衬的他周身都带着清冷的光华。那一刻,南月儿的眼睛都看直了,直勾勾的盯着慕无衣,连眼神都舍不得从他的身上移开。太美了!他美得飘逸,像是那从画上走下的仙人,令人不敢亵渎。君小墨的手紧紧的抓着慕无衣的手,他的目光逐渐的转向了南月儿。那些曾经的种种,与这一瞬间全都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以前,他不明白南月儿为何会厌恨自己,所以他疑惑,他茫然,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从来不是南云柔的儿子。后来,他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却依旧很茫然。在所有人的眼里,南月儿是娘亲的同胞妹妹,如果南月儿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世,那南月儿为何要这般对待他?直到南烟和小宝他们失踪之后,南小小才告诉他,原来,娘亲和他们这次回来,是为了打探出舅舅的下落。他们还有个亲舅舅,只有一个舅舅!哪怕秦怡对外宣称,南月儿也是娘亲的妹妹,可小小说了,南月儿真正的母亲,是秦怡。这就是南月儿讨厌他的原因。她讨厌关于娘亲的一切,包括娘亲所生的他。可直到现在,君小墨都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些人把他偷走,偷走了之后又厌恨他?要是他在娘亲的身边长大,那他一定和小宝一样活的自由自在,不用受尽委屈与诬陷。所以,在看到南月儿的一瞬间,所有的怒火都在君小墨的心中点燃了,他的眼神带着蚀骨的恨意,死死的盯着南月儿那张脸。忽然,君小墨的手心一凉。那股凉意窜到了他的心底,亦是让他眼里的火苗逐渐的消失了。是的,他现在还不能太冲动,如若让唐府的人知道了他还活着,说不定会给小小带来危险。为了妹妹,他也一定要忍。君小墨紧紧的抓着男人的大手,他回头向着男人摇了摇头,原先那充满怒意憎恨的眼神,也恢复了冷静。看到君小墨恢复了理智之后,慕无衣的心才落了下来。刚才是他提醒了墨儿,毕竟现在,他们还不易让人察觉到他的存在。不只是唐府,还有君绝尘……“我之前说过,我与人有事相商,任何前来打扰之人,尽都逐出去,”慕无衣的目光淡然的看向那些侍卫,“你们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任由这些人来此处打扰?”
他那声音带着质问,让侍卫心头一慌,匆忙跪了下来。“主子,刚刚林姑娘说,这位南月儿姑娘,是唐府的小姐。”
“唐府小姐?”
慕无衣冷笑一声,凉凉的道,“我只听闻唐府有个唐夜公子,却不知唐府主何时多了个私生女?”
他刻意加重了私生女这两个字,用那带着冷意的目光转向了南月儿。南月儿的脸色变了变:“谁是唐洛的私生女?”
“既然你不是唐洛的私生女,那你便是他的小妾?”
慕无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南月儿,那语气里,都带着冷嘲热讽。如果说这话的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慕无衣。她这些年,除了想要嫁给秦越太子之外,这是她第二个想要嫁的男人。是以,男人那带着嘲讽轻蔑的语气,让她的心里如针扎般的难受。“我不是唐洛的小妾!”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直视着慕无衣,“我南月儿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人当妾!你这话是在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