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只有你对我最好南月儿想的万分美好,仿佛已经认定了,那所谓的兽妃遗物,必定是她的囊中之物。“绿烟,你去注意下唐府的动静,如今唐夜那残废已经不在了,唐府的人,肯定会对慕无衣动手。”
她的脸上挂着冷笑,“慕无衣当时如此无视我,也该让他付出代价!”
她都已经有了打算,待慕无衣成为阶下囚后,她便想办法将他救回来。彼时的慕无衣,必定会成为她的奴隶,对她唯命是从。绿烟垂眸应道:“是,小姐。”
南月儿走到绿烟的身旁,抬手拍了拍绿烟的肩膀:“你要记住,只要你好好为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如若你敢违背我的命令行事。”
她眯起双眸,一抹冷芒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唐夜就是你的下场。”
绿烟的身体颤了颤:“小姐,奴婢不敢。”
“谅你也不敢不服从我。”
以前,她和绿烟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绿烟为了活命,当然不会泄密。现在,绿烟若想要权势地位,就必须服从她。只有她,才能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南月儿沉思了半响,又继续说道:“另外,你现在就出去宣布,说我为了唐夜的死,哭晕了过去。”
“是,小姐。”
绿烟不敢反抗南月儿,只能走了出去。很快,整个唐府的人都知道,南月儿为了唐夜的死,硬生生的哭晕了过去。本来她为了老夫人的死,便多日来都是食不知味,如今唐夜又死了,她哭的几乎断气。让那些原先对她有意见的族老,都有些开始怀疑,他们之前是不是误会了南月儿。南月儿只是脾气骄纵了些,并没有什么坏心眼。若说她的脾气,那肯定是南陵夫妇把她养坏了。尤其是秦怡,因为南月儿不是她的女儿,她便故意将她养的刁蛮任性,想要彻底毁了她。还好,这孩子本性不坏。说不定有更改的余地……“月儿姑娘。”
唐毅焦急的从门外冲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南月儿。此刻南月儿脸色发白,倒是颇为让人疼惜。“月儿姑娘,我听说你晕过去了,现在身子可好些?”
他担忧的望着南月儿,眼里带着心疼。月儿不是唐府的人说的那般不堪,她明明是个善良的姑娘。唐夜都对她做了如此多过分之事,她还是既往不咎,为了唐夜伤心欲绝。“月儿姑娘,唐夜那个人不值得你这样为她,你别太伤心了。”
南月儿的眼神悲痛:“唐夜从密道离开的消息,是因为我才传播了出去,所以是我害了他,我现在恨不得将我的这条命还给他。”
什么?唐毅的表情微僵。当时,他看到唐夜从密道离开的消息,他只告诉过南月儿,连自己爷爷,也便是唐府的二叔公都不知道。所以当唐夜被追杀的时候,他就心生疑惑,却不想让自己怀疑南月儿,谁想到南月儿主动承认了。“唐夜他……”她的声音轻颤,“她看上了林府的林梅姑娘,所以这些天林梅姑娘来找我,都是偷偷跑进来,不想让唐夜发现她。”
“毕竟林梅已经有未婚夫了,若是他见到林梅会来纠缠她,这于理不合。”
“所以那一日,你来找我的时候,林梅刚好也在,我让她躲在了床底下,她把此事偷听了进去,谁想到她竟然……”南月儿的表情带着悲呛,手捂着脸,泪流满面。“她竟然又把此事告诉了慕无衣,慕无衣得知后,便故意散播出去。”
南月儿面容悲伤:“是我害了唐夜,就算唐夜在不喜欢我,再我心里,他都是我的亲人。”
“若可以,我愿意代替他去死,只求他能回来。”
她哭的差点再次断气,通红的双眸里满是绝望。唐毅心疼了,急忙上前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慕无衣和林梅的错,你无须自责,这件事也千万别让人知道。”
“虽然那唐夜被赶出了唐府,但他好歹也是府主的亲生儿子,我怕府主会怪罪你。”
他并不觉月儿有错。这么善良的姑娘,不可能故意害人!偏偏却还让她背着自责生活。南月儿哭的更大声了。唐毅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抚这姑娘。“你让我别说出去,可我这个人向来实诚,若是我无法受到惩罚,日后去了九泉,我也无颜面见唐夜。”
唐毅握着南月儿的手。南月儿僵硬了下。事实上,这唐毅也不算丑,又是唐府族老的孙子,地位权势同样不弱。但,那是之前。见过君绝尘和慕无衣这般的男子,她的眼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就连秦越国的太子,都比唐毅俊朗数倍。最主要的是,唐毅是族老的孙子,而她是日后的府主,说到底唐毅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下人而已。要不是她想要利用唐毅,她都不会让这种人靠近她半步!南月儿用力的将手抽了出来,眼里含着泪水:“唐毅,你这是做什么?”
唐毅的脸上带着尴尬:“我只是想要安慰安慰你,是我太唐突了,还请月儿姑娘别见怪。”
南月儿低眸,用手帕擦拭着眼角,她微微垂下的眼眸里,尽含着厌恶。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他配的上她吗?连给她当狗都没有资格!“我怎会怪你?”
她忍着心头的怒火,可怜兮兮的看着唐毅,“在这唐家只有你待我最好,其他人都看不起我,唐洛父子也向来觉得我不如姐姐,他们都巴不得姐姐回来,而我代替姐姐去死。”
“可他们不知道,在我心里,我的任何一个亲人,都比我自己还要重要,他们即便待我再不好,我也不忍心他们出差错。”
她的嗓子都哭哑了,略显丰腴的身体都在轻轻颤抖。唐毅的脸色拉了下来。他也不下几次听自家爷爷提起过,南月儿还有个姐姐,而她那姐姐已经死了。说这话时,爷爷总是很惋惜,似乎当真也觉得,月儿的姐姐比月儿更重要。可他们从未想过,他们如此做,对月儿又有多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