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南云柔终于死了眼里尽是痛苦与哀求。以前,南云柔将南烟视为死敌,这一次,她却放下了所有的骄傲,跪地恳求她放了她。她的舌头被唐夜割掉了,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痛苦的眼泪从眼角流下,绝望而悲痛。“南云柔。”
南烟从门外步入,冷冷的逼向了南云柔:“从你们下毒害死我的娘亲,从你抢走了我儿子的那一日开始,你可有想过你有今日?”
南云柔满脸是泪,这一次,她是真的后悔了。每日,她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疼的想要自杀,那些人永远都会在她自杀的时候冲进来阻止她。他们不让她死。他们想要的是她生不如死!若是还有来生,她再也不要和南烟作对了,她宁可当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人,也不想再去争夺不属于她的东西!“可惜,太晚了。”
南烟的目光很冷,冷的刺骨。是啊,太晚了。南云柔做了太多伤天害理之事。手上背负了太多的人命。她的下场,就该如此。君绝尘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南烟:“我留下她,是为了给你出气,她当日如何对你,你现在便如何对她。”
南云柔惊恐的瞪大了眼,她的身体向后退去,浑身都在发颤。五年前,她对南烟抛腹取子,现在轮到她了吗?可她之前被南小宝下了毒。任何的伤口,在她的身上,都会让她疼痛百倍!光是活生生的抛腹取子,便足矣让人疼痛万分,若再加上那毒,她必定比之前还要痛。不!南云柔慌的跪了下来,狠狠的磕着响头,双手合十,祈求的看着南烟。眼泪溢出了她的眼眶,她的双眸里带着绝望与痛苦。“南云柔,本该你的命运不是如此。”
南烟握着匕首,一步步的走向了南云柔:“当初,你们让我把神医之名让给你,我并不在乎,可你不该抢走我的儿子,更不该虐待他!”
每次,只要想到墨儿所遭受的委屈,她便心痛难忍。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何南云柔在偷走了他之后,又苛待她!但无论南云柔为何要如此做,她都不在乎了,毕竟墨儿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她会用余生来疼爱他!“唔!”
南云柔恐惧的看着走到她面前的南烟,口中发出求饶的声音。南烟抬起了匕首。一道光芒划过。匕首割破了她的喉咙,鲜血瞬间溅出,染红了她的衣裳。南云柔的双眸睁的很大,她的身体一点点的倒下了地面,轰的一声,栽倒在了血泊之中。“我对抛腹取子,并无兴趣。”
南烟扫了眼南云柔凸—起的小腹:“何况,她肚子里的还是个死胎,不管如何,孩子都是无辜的,只希望这孩子来世……能托生个好人家。”
自从她生下几个孩子之后,每次面对孩子,她的心里总有几分柔—软。可她明白,这孩子若是真的让南云柔生了下来,才是他的悲哀。既然这孩子也不想留,那便怨他来生找个好人家投胎,再也不会遇到这些是是非非。“这孩子,是被南云柔所害。”
君绝尘瞥了眼南云柔:“她时常用腹中的胎儿威胁太妃,动不动便四处宣扬动了胎气,甚至于,屡次将胎儿置于危险之下。”
“没多久,孩子便已经死了,她却并不知。”
或许当真是这孩子不愿有个南云柔这般的母亲,这才选择了离开。来生,他一定能找到个真正疼爱他的母亲。南烟将染上南云柔鲜血的匕首丢下,迈步,走出了柴房。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眼眶有些模糊。“她终于死了。”
五年了。从五年前,南云柔对她刨腹取子,她便无时无刻,不想报仇。却碍于,君绝尘对南云柔的保护,她一直无法复仇!好在,南云柔终于死了!接下来,就只剩下了南家夫妇和南月儿!君绝尘走到了南烟的身后,目光静静的看着南烟:“本王留了她的命,不是为了救她,而是,她需要等到你回来再处理。”
他知道,南烟一直有个心结,这个结,必须随着南家那些人的死,才能打开她的心结。所以,他不但自己没有动手,也不会让其他人杀了南云柔。只有南烟,才有资格解决她!南烟眨了眨眼,让她的视线清晰了些,这才转头看向了君绝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以前那般喜欢南云柔,为何这一次,却选择放弃了她?君绝尘凝望着面前的女子,口中有苦涩蔓延:“本王没有喜欢过她,本王只是……”南烟笑出了声。“南云柔陷害我时,你袒护她,不让我揭露她。”
“南云柔用医术治死了无数百姓,你依旧不明事理的选择偏袒她,将她放了出来。”
“我告诉你,南云柔抓走了小宝,你说南云柔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是我嫉妒她,诬陷她。”
“君绝尘,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你却告诉我,你从没有喜欢过她,你认为我会相信?”
他是向来秉公严惩的摄政王。这个天下,让他唯一放下过自己准则,无礼偏袒的人,只有一人,南云柔!他不过是知道南云柔没有生下君小墨,对南云柔失望至极,才选择放弃了她。若非如此,就算君绝尘日后发现南云柔真的绑架过小宝,甚至差点害死了小宝,也许,他都不会太在意的吧?君绝尘眉头一皱,上前握住了南烟的胳膊:“你要如何才会相信本王?”
他之前在南烟面前袒护南云柔,是因为南云柔是君小墨的母亲,他不想让南府背负恶名。后来,那次南云柔害死无数百姓,他也将南云柔关入了刑堂。后来传出南云柔能号令万兽的消息,他想到了困扰自己多年的梦,便打算在南云柔身上一探究竟,这才暂时放了她。可没等君绝尘说出口,南烟冷静的打断了他到了口边的话:“我曾经,也这么问过你,问过你该怎么才能相信我。”
君绝尘的手指一僵,终究是无力的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