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收回成命十二冷笑一声:“我早就让人射杀了这周围除了你身边外的所有兽群,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召唤出东西来!”
南小小放下了叶子,朝身边的江雪看去。江雪对她点了点头。几乎是瞬间。天空变得一片漆黑。雨瞬间倾盆而下。无数雷光直逼皇宫。十二狠狠吓了一跳:“这,这是……”江雪冷冷地开口:“皇帝殿下,你无所谓你自己的良心,无所谓天下苍生怎么看你,无所谓规则,你能无所谓天道吗?看来是老天都容不下你!”
这话很有威慑力。许多禁军在瞬间不敢动了。原本他们就不敢杀这么多王爷、王子,只是因为是皇帝的命令所以没有办法。但现在。这是,雷劫吗!?这是雷劫吧!这是老天都不忍看,这么多王子和王爷,死在无端的政变中吧!想到这,禁军的大统领大喊:“陛下,请收回成命!”
这下无数的禁军扔下手中的剑,和他一起大喊:“陛下,请收回成命!”
“陛下!收回成命吧!”
“陛下!陛下!”
十二恍惚地站在台阶上。他望着这倾盆的大雨,和几乎具象化的雷电,心已经动摇。该死。他们都该死。可是这天都不让他们死。十二还想说点什么,禁军们却已经跪在他的脚下。那些王子王爷们只是冷冷地看着,从刚才开始他们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欢喜,他们静静地站在那,等待着最终的审判。他们并不在意审判的结果。毕竟,那只是十二一人判下的。他们在意的,只有结果而已。十二被他们的冷静刺到双目生疼。他们怎么能如此冷静,在权威面前,他们怎么能毫无触动!人群中。孙靖宇抬头望向自己的爷爷:“我们会死吗?”
孙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孙子。那眼神,仿佛在说,不管怎么样,他会守护他的孙子直到最后一刻。雨越下越大。禁军长跪不起。十二终于下了令:“你们,你们都给朕,回来吧。”
禁军们纷纷归位。大雨倾盆。十二终于颤颤巍巍转身回了皇宫。江雪问:“小小,那,石国的皇帝现在还是狗皇帝吗?”
南小小摇了摇头:“他接受这个结果了,如果这些王爷和皇子不死绝的话,他就必须接受九五盟的规则。”
“也就是说,我们赢了吗?”
“对,我们赢了。”
江雪松了口气。南小小缓缓转过头看向她。江雪不解地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会下雨啊?”
“呃,鸟告诉我的。”
“啊?”
“嗯!”
南小小和江雪四目相对。南小小还是没忍住,问她:“你是能跟鸟说话吗?”
江雪笑着摇头:“不是能跟鸟说话,是我来的时候看到一只麻雀,我想控制它,但是它挣扎要往鸟巢飞,路过的时候看到一群蜻蜓低飞,然后我观察云层,是微微的灰色,这就是要下大暴雨的征兆了。”
南小小惊讶:“哇,你懂这么多啊!”
“呃,我家里人告诉我的,我们老家那边都是这样看的。”
“你会想你老家的人吗?”
“不会。”
江雪说着顿了顿,“老家那边,对我而言重要的人都已经死了,我不会想起他们了。”
“死了就不会想吗?”
“不是的,是因为想了也没有用,我连自己活下去都很费劲了,没有时间想逝去的人。”
南小小有些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江雪只是笑了笑。她在雨中,抬头望着皇宫,坚决地说:“新皇帝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但是好像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石国的事告一段落。在所有的投票选举之下,最终是一位叫做“恒隆”的少年皇帝登机。他与十二不同,他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是能在前线带兵打仗的武将,同时,也是不可多得的文臣。恒隆登基的当天,晴空万里。威风凛凛的少年站在皇宫前的阶梯上,望着朝臣,没有意思欣喜,反而满目忧愁。第一次上朝,他表达的却是自己对天下的担忧。没有人的天下,便不是天下。没有人能支持他的天下,便不是天下。群臣一呼百应表示自己都能支持他。恒隆只道:“朕能走到今天,全靠诸位支持,往后朕也将一如既往地需要诸位支持,唯一的改变只有,朕会比过去对你们要求更严格。”
“臣,明白!”
底下的朝臣没有一个人露出不服的神色。恒隆又道:“退朝吧。”
所有人都离开。恒隆从龙椅上缓缓地站起来,身边的太监说:“您要不要去后宫休息一下?”
恒隆摇了摇头说:“我想去见一些人,从神医谷来的人,他们还在吗?”
“回陛下,他们还在。”
“是在等我去找他们吗?”
“是的,陛下。”
“太好了。”
恒隆这才有了笑脸。他带着太监一起来到酒楼。江雪等人本来已经打算走了,毕竟快到中午了,大家打算吃完饭离开,午时过后就不打算在等了。没想到。恒隆匆匆忙忙就来了,身上的黄袍都有些凌乱。恒隆望着神医谷的众人,缓缓拱手:“多谢。”
白夜:“我们帮的不是你。”
恒隆点点头:“我就是替他们所有人,谢谢你们,我未必能做到多好,但是那些错,我绝对不犯。”
白夜笑了笑:“你要愿意的话,也可以做到最好。”
恒隆突然红了眼眶。白夜:“你现在是皇帝了。”
这话一说。大家都察觉到,白夜和恒隆好像有些过往。白夜也没瞒着众人:“以前,我救过恒隆一命。”
大家恍然大悟。白夜望着身边的众人和眼前的新皇,感慨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时间能够快一些,让我看到你这位新皇帝能做出何等的政绩来。”
恒隆深深鞠躬。“你现在是皇帝了,怎么能对我鞠躬呢?”
白夜无奈。“拜您,哪怕这龙袍不要,也要拜您。”
恒隆却是非常固执地说,“您与他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