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可能是在不远的将来项得水和傅凤雏很清楚,肖长志的威胁只停留在口头上。真正对他们有威胁的人,是那四个一直不吱声生脸。所以,他俩的目光都在打量着四个老头。傅凤雏的神情异常凝重,比刚见到柯震岳的时候,还要凝重许多。她的预知天赋,这时候正在疯狂的向她预警。易鸣看了眼四个老头后,撇了撇嘴。他向傅凤雏招了招手,道:“你来。”
傅凤雏很听话的一步跨到了易鸣身边,但她的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四个老头。“我给你扎两针,你就行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易鸣淡淡的说道。“真的?”
傅凤雏有些不信,但又不得不信。易鸣还从来没有骗过她。她觉得这个反问很不好,立即又补充着说道:“好。”
易鸣拍了一下手掌,针囊跳出来。他摊开针囊,并没有立即施针,而是淡淡的看了眼四个老头。因为此时此刻,四个老头的眼睛,正在放着光。他们非常识货,在针囊打开的那一瞬间,他们就看出了针囊里面各种古针的珍贵。“今天看来还能有一些意外收获。”
八柱扶保柱的崔保狼道。“嗯。传闻这小子身上的好东西不少,来的不如来的巧。”
崔保虎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现在这年月,也就只有他们这个岁数的人,才喜欢蓄这种类型的胡子。易鸣咧嘴微微一笑,朝站在三个扶保柱最前面的崔应梁道:“你不来两句?”
四梁八柱,最末的一道梁叫应天梁,正好和崔应梁的名字重合。崔应梁只淡淡的哼了一声,不屑回答易鸣的问题。四梁在崔家的身份地位都很高,易鸣这个所谓的医道第一人,连崔家八柱都看不上眼,更何是比八柱地位更高的应天梁?易鸣也没有继续挑弄崔家的四个人,而是很慎重的在傅凤雏身上扎针。这次他用的并不是天机神套,而是另外只有两针成套的套针。两根金针比一般的金针的颜色更深,而且金针上还雕刻着一些古朴的花纹。崔应梁的眼睛眯了起来,注意力放在了易鸣的这两根古针上。他自认眼界很高了,一般的器物过过他的眼,基本就能知道根脚。但易鸣拿出来的这两根金针,他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恐怕只是不入流的东西吧。”
崔应梁暗自想道。崔家的三柱和一梁,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易鸣施针完成。对他们来说,眼前的三个人,已经算是被捏在手心里的东西,不怕飞了。正好也可以借这个机会,看看所谓的新特区医道第一人的成色到底怎么样。易鸣这次施针用的都是暗力,从外面根本连一点异常都看不出来,就像是一场很平常的针灸。崔家四人越看越觉得乏味。“也就这样了。徒有虚名!”
崔保狼失去了耐心。扶保四柱的老小崔保豺被傅家那丫头打废了,这笔账他们可是在等着算的。否则的话,肖长志也不可能会将傅镇邦的电话挂了。“大哥。我们动手吧。”
崔保狼催促道。崔应梁漠然的点了点头。三道如鬼魅一样的身影,几乎同时出现在易鸣和傅凤雏的周围。他们三个人的配合相当默契,成一个“品”字形的包围圈。三人几乎是同时出了拳掌。与崔保豺不同,他们三人的攻击声响很小,连带起的拳风都不剧烈。傅凤雏身上的汗毛早就根根炸了起来,升起了极度危险的感觉。“不要乱动。针还没有扎完。”
易鸣的声音在傅凤雏的耳中响起。扶保三柱见易鸣和傅凤雏没躲,仿佛被吓傻了一样,脸上都露出了狰狞神色。“躺下吧,两个小鬼!”
崔保狼的声音里蕴含着残忍。三个人的拳掌交汇到了一个点上。轰的一声。整个大厅震了一下。“嗯?”
崔保虎发出了一道疑惑的声音。拳打实物,会有到肉的感觉,更何况他们都是武王,感知更加敏锐。可不知道为什么,三柱却同时感觉着没有打中。“他们跑了。”
崔应梁不悦的声音响起。崔家三大武王,用……“偷袭”的,竟然还让两个小毛孩躲过去了。他不得不对傅家那个女娃的身手,做一次新的评估。在他看来,刚才易鸣和傅凤雏能躲过去,必然是傅家女娃的本事,跟易鸣没半点关系。扶保三柱同时转身朝一个方向看去。正好这个时候易鸣收起了针囊,道:“好了。可以放手开打。”
“我能赢?”
傅凤雏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体内,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问道。“能赢!”
易鸣肯定的回答。傅凤雏顿时高兴了起来。她是中级武王没错,但这四个老头,领头的那个高级武王,这三个人里有两个是中级,一个初级。如果真的能将这四人崔家的老头摆平了,那不止是积分成堆,也创造了一项记录。武王,一境就是一层天,区别大了去了。傅凤雏嗷的一嗓子,红绸子绷的笔直,向扶保三柱冲了过去。易鸣悄悄的退到了一旁,和项得水并肩站立着。项得水可没有易鸣这么轻松,他的神情凝重至极。“易鸣,能行吗?”
他担心的问。“应该……差不多吧。”
易鸣两根手指摩擦着下巴尖,盯着已经和崔家扶保三柱交上手的傅凤雏。扶保三柱被傅凤雏的气势,惊了一下。见小女娃不要命的冲了上来,三人凝神应对,都用上了全力。两个小毛孩装神弄鬼的,别真的出个意外,让他们阴沟里翻船,那就闹出大笑话了。三人身上的气势收敛的更紧,迎击傅凤雏的拳劲却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轰……”一道声音剧烈的响起。大厅再次震动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傅凤雏的身体,就像一只皮球似的,被打的急速飞起,嗖的一声撞到了墙上,引的整栋门诊楼都颤了一下。傅凤雏嘴里一甜,她强抿着嘴唇,将嘴里的血生吞了回去,并就势手掌在墙上一拍,借力平稳落地。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她不解的看向易鸣。“你不是说我能赢的吗?”
傅凤雏问道。“是啊。”
易鸣还是一幅肯定的样子。“那我怎么被打的这么惨?根本打不过!”
傅凤雏看了看自己的手。缭绕在拳头上的武意被打的都有些散乱,这代表着对方比她的实力强一大截。“我说你会打赢,不一定是现在的啊。有可能是在不远的将来。”
易鸣天经地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