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带着心中的惊讶,大摇大摆的来到城门口。守城将士照例询问。“你是哪人,到新城做什么?”
李光昂着头,鼻孔朝天的拿着令牌说道:“大胆,吾乃是陛下亲封的道台,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守城将士皱着眉头,看着他手中的令牌,确认是新上任的道台无误,拱手解释道:“见过李道台,想必您初来新城,还不知道新城的规矩,言王有令,新城行礼不必下跪。”
哪知李光突然大喝一声。“荒唐!”
指着守城士兵的鼻子,耀武扬威道:“你个小小的看门狗,见到本官岂敢有不跪的道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守城将士本不想多事,但李道台的话实在难听,让他脸色顿时一冷,反驳道:“见到言王都不用下跪,你不过是个管粮仓的道台,我为何跪你?”
李光没想到守城侍卫还敢反驳,想也没想,一巴掌扇上去,嚣张道:“你他娘的还敢跟老子顶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都愣着干什么,他敢以下犯上,对我大不敬,给我按住狠狠地打!”
“喏!”
跟着李道台随行而来的小厮们,狗仗人势,二话不说,一窝蜂地扑上前。“你们干什么,我是按照规矩办事,当街打人在新城是犯法的!”
起初守城将士还能还两下手,但奈何双拳敌不过四脚,很快便被按在地上,被一帮人疯狂的殴打。李光颐指气使的站在一旁,指挥道:“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我看谁还敢跟老子嘚瑟!”
一同值班的士兵见状,立马上前劝阻,李光吆五喝六的呵斥道:“谁再敢上前阻拦,都给老子一起打!”
有主子撑腰的小厮们,更是下死手,一拳更比一拳重。只是片刻功夫,守城的将士就被打的意识迷离,血肉模糊,拉架的将士们也被打的痛苦哀嚎。李光看着奄奄一息的守城将士们,冷哼道:“行了,别因为这么几个小杂碎,耽误本官述职的大事,走,去粮仓!”
言罢,昂着头,大摇大摆的离开。丢下生死未卜,血肉模糊的守城将士们,跟李光一起一扬长离而去。……嘉峪关粮仓。李光一进入府内,就开始摆起了官架子。看到几个管事的人,正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完全没有出来迎接他的意思,发火道:“岂有此理,本官上任你们非但不迎接,工作期间还玩忽职守,闲懒散慢,你们成何体统!”
几人瞥了一眼李光,不在意道:“我们倒是想不这么清闲,可一连几个月都没有粮草送来,粮库早就空了,不信你去看看。”
李光双眼一瞪,梗着脖子道:“什么,粮库怎么可能是空的!”
立即去仓库查看,库里果然空空如也,一粒米都没有。李光眉头紧锁,大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给我如实招来,是不是你们挪用了军饷!”
那几个管事的连忙摇头,无奈道:“大人,您就是给我们几个脑袋,我们也不敢挪用军饷,这是账本,粮食什么到的,什么时候用没得,上面都写的一清二楚,您看过就知道。”
李光接过账本后认真翻看,越看脸色越难看,生气道:“好啊!你们简直好大的胆子!”
“还敢狡辩,说不是挪用军饷,能在边关这种不毛之地,盖起来这么富丽堂皇的城,你当我瞎了看不见吗!”
“大人,我们没有……”几个管事的人还想解释,可李光根本不分青红皂白,勒令道:“住嘴!你们几个玩忽职守,私自挪用军饷,欺瞒枉上,实在是罪大恶极!”
“来人,把他们几个就地正法!”
几个管事的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连连求饶道:“大人,我们冤枉啊,冤枉!”
李光不管不顾,大手一挥,小厮们立即上前。手起刀落,血光飞溅,几人喊冤的声音也随之停止。李光连看都不多看那几人一眼,反而翻开账本细细斟酌。这账本不就是言王挪用军饷的证据么,有了这个,还怕搬不倒他么!正想着何时去会一会言王的时候,府外响起敲门声。小斯上前开门,门外正是秦言来的人,通知道:“言王请李道台,前往城主府一坐。”
李光听后,摇晃着手中的账本,嘴角邪恶上扬。这么不是刚想要睡觉,就过来送枕头么!将账本塞入袖口中,大步流星的出门道:“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