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钱!还钱还不行吗!你别靠近我!”
白小莲步步后退,脚一滑,差点摔倒,不是她胆子小,而是田蜜这个贱人笑的好吓人。“晚了。”
田蜜可不惯着她,拽着她的头发就往河边走,“谁给你的错觉,以为你能做我的主?”
“啊、咕噜噜~”白小莲短促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别误会,不是田蜜把她噶了,就是想请她品尝下她们母亲河的味道。死死把白小莲的头摁在水里,田蜜语气温和,“小莲啊,你欠我多少钱来着?”
回答她的是一串咕噜泡,以及白小莲拼命挥舞的双手。“哎呀,不好意思啊,没注意你脑袋还在水里。”
田蜜把她的头拽出水面,期待的看着她。“咳咳咳、”白小莲咳的惊天动地,田蜜都等的不耐烦了,手上加重力气,白小莲吓了一跳,连忙开口,“七十八!咳咳!”
“不对。”
田蜜不高兴的皱眉,“你脑子进水了啊,明明是一百块,时间就是金钱,你浪费我多少时间你知道吗!”
头发湿漉漉粘在脸上,脸色青青白白比水鬼还难看,可白小莲觉得,自己再难看也没有田蜜这个贱人的吃相难看!“平白无故多出二十多块,你怎么不去抢!”
田蜜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瞅她,“亏你还是读过书的人,抢钱可是犯法的。”
白小莲气的差点吐血,感情你踏马抢我钱就不犯法?!迎着她怨恨的眼神,田蜜挑眉,“水没喝够对吧,来,再多喝点。”
“不要!”
白小莲尖叫,可她的意愿不重要。咕噜噜~“又一分钟过去了,+5块。”
咕噜噜~田蜜嘀咕着,却完全没给白小莲说话的机会,又把她的头摁到水里,如此往复三四次,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被按在水里的时间越来越长,白小莲崩溃了,趁着喘气的功夫,痛哭流涕,“田蜜、小蜜、祖宗、咳咳、一百块是吧,我……”“嗯?”
田蜜一个眼神,白小莲立马改口,“是一百零五!我马上就给!”
她不想再体会那种濒死的窒息感!“啪!”
田蜜一巴掌飞到她脑袋上,“控控你脑袋里的水,连数都数不明白,现在是一百一了。”
一寸光阴一寸金,她时间宝贵着呢。“行,我给!”
白小莲恨的牙齿咯咯作响,她从来没这么恨过一个人,真的,原先田蜜让她还钱,她还是气恼多于恨意,可现在,她真恨上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小贱人,那可是一百一十块啊!她忙活一下午搞那么多事都图的啥!哆哆嗦嗦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从里头数出十一张大团结缓缓递过去,“全在这了,你点点!”
说完不舍的撇开头,手里紧紧攥着最后剩下的两张毛票,她的眼里含着泪珠,下午才想法子搞来的钱啊,还没捂热乎就便宜这个贱人了!田蜜还真一张一张数了一遍,无视白小莲眸底的怨毒,把钱揣进兜里,嘴角噙着笑,“好啦,钱的账算清楚了,咱们来算算你污我名声的账吧。”
“什么?”
白小莲这会儿思绪迟钝的厉害,还愣怔着,就见自己肋间和后背几个地方被田蜜狠狠戳了下,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痛猛然袭来!“啊!”
田蜜点了她的哑穴,蹲在她面前微微一笑,“小莲啊,不是我说你,你是真病入膏肓了,一点都不长记性,中午才跟你说过,再污我名声就见你一次打一次,我可不跟你开玩笑。”
“!”
白小莲眼泪流的更多了,神情哀求,好痛、真的好痛啊!这个贱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田蜜站起身,拍了拍皱起的衣角,垂眸看着白小莲痛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好似一条挣扎的蛆虫。可蛆虫就是蛆虫,再怎么挣扎也还是在粪坑里,臭不可闻。微微勾唇,无声冷笑,所谓的女主,还真是丑陋无比啊。“接下来半个小时,请小莲同志好好享受哦~”傍晚清凉的风送来对方清甜的嗓音,白小莲狠狠打了个寒颤,扭着身子狠狠瞪着田蜜离开的方向,眼里的怨毒几乎凝成实质,福运晶、她要福运晶!她要让这个贱人倒霉透顶!恨是世上最有用的动力,却也是最无用的东西。田蜜当然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会让白小莲对她恨之入骨,可这又怎么样?只有被侵害了自身利益的人,才会生恨,生恨的人会痛苦、难受,被恨的人却不痛不痒,既然如此,该怎么选还用得着想吗。原书里白小莲倒是不恨田蜜,但田蜜和她一家子为女主奉献所有,可曾得到过半点好?半丝感激?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爱或恨呢。走到家门口,只见炊烟袅袅,院子里弥漫着食物的香味,田季山坐在枣树下编着东西,拙朴的柳条在他粗粝的双手中灵巧穿梭。田蜜走进去,“爹,我回来了。”
“是乖宝啊。”
田季山眼角的笑纹都深了几分,对厨房方向喊了一声,“爱花,乖宝回来了,你那土豆丝饼做好了没有!”
“哎呀你个老头光知道咧咧,好了好了,还有最后一个!”
崔爱花嘴里回着,紧接着听见锅铲相碰的铿锵声,脆硬的土豆丝饼被豆油侵染,碰撞出诱人的焦香,田蜜脑海中已经能想象的出,那该是何等的软糯香甜。眸底的冷漠彻底散去,脸上笑容不经意间变的温暖,唯有好好活着,才能日日感受这人间烟火气。“爹,我来给您帮忙。”
“不用不用,这柳条粗糙的很,伤手。”
田季山笑呵呵的拒绝,“乖宝饿了没有?你先去吃两个饼垫垫肚子,你哥哥他们估摸着还要些时候才能到家。”
“我还不饿,待会咱们一起吃。”
田蜜也没走,站在枣树下摘枣子吃,甜脆的枣肉在唇齿间绽开,“大哥他们做什么去了?对了,怎么也没看见大嫂。”
人就是不禁念叨,她话音才落,门口立马出现两道高大的身影,田蜜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是她两个哥哥,只奇怪的是,向来说话大声的田向阳这会儿一点声音都没漏,再看他们裤腿都湿漉漉的,脸上却带着欣喜的笑,田蜜眼里划过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