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
鹿溪虽然很不理解商礼为什么突然要给她买车,但她觉得,她真的用不上,“我以为是给文玉买呢,商礼,别闹了,真不用。”
“你开的那辆帕萨特是你们厂里的,那属于公共资源,大家都得用,而你需要一辆自己的车。”
商礼把鹿溪拉了起来,“不看图册也行,那我们看看现有的车吧。”
文玉也想跟着起来,但被金明佑一把按住了,“你老实坐着,别捣乱。”
文玉不服,“我怎么就捣乱了,我觉得我和嫂子品味一样,我挑的她应该会喜欢的。”
“你要给她挑四千万的布加迪吗?”
金明佑瞪着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傻子,“你没看出鹿溪今天很不开心嘛,明显是商礼惹毛了人家,你就别添乱了,车买不买都是其次,首先得让鹿溪开心起来。”
文玉恍然大悟,“那你怎么不早说!”
金明佑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鹿溪被商礼拽着去看车,她大致扫了一圈,都是上百万的豪车,她不由怀疑商礼的动机。“你总不会是想跟我离婚吧?”
不过就算离婚,她应该也不值得他送出百万豪车做分手费吧。倒不是她自我贬损,而是一百万对她这种普通人来说,算得上天文数字了。“你想离婚?”
商礼被鹿溪的话刺激得额上青筋乱跳,忍不住把她扯到角落,抬手就把她压在墙上,他摘掉墨镜,“你想离婚?”
商礼连续两次不可置信地质问,脸色一次比一次差,他明显气得不轻,深邃的眸子里怒火翻涌,下颚紧绷,胸膛剧烈起伏,“鹿溪,谁给你的胆子提离婚的?嗯?你什么时候有离婚这个念头的?”
鹿溪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迫人气息给吓得脑子都懵了,她怔怔盯着他,看他近在眼前的目光越来越凶狠危险,就感觉他已经气到恨不得下一秒张开獠牙咬她一口。“我、我……明明是你有这个念头的嘛。”
她突然委屈起来,他干嘛这么吓人嘛,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每次都是这样。“我?”
商礼锋利的眉毛一扬,强忍着怒气,“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要和你离婚的?”
鹿溪被他捏住下巴,躲都没处躲,她真是恼怒这人一有什么就先制衡她的下巴,搞得她气势上首先就低他一头,现在被迫近距离盯着他杀人一样的目光,她实在没勇气和他叫板,但又不服气的强打起精神跟他理论。“如果你不想跟我离婚的话,干嘛好端端的给我买车,你买车也就算,还买这么贵的,再加上前两天我进了你卧室导致你不满然后你消失,你回来后也没办法和解,所以你想离婚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一股脑的话出口,鹿溪自己都惊住了,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之前不管怎么样,她和商礼表面上至少关系一直挺不错,可自从她踏进他的卧室后,一切都变了。现在他给她买车,不就是有钱人常见的一刀两断的补偿方式嘛,虽然她也不知道商礼到底有没有钱,但他曾经大少爷的行事风格大约这辈子都改不掉的。“我给你买车,纯属是见不得你不方便,这么大热的天,你出门还得打车,我他妈心疼行不行啊!”
商礼没料到鹿溪能脑补这么多,他气得脏话都飙了出来。“还离婚,鹿溪,你这个女人真是太欠收拾了,我真是太惯着你了,让你什么话都敢对着我说了。”
商礼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那攥着鹿溪下巴的力道,如果不是他用力克制着,鹿溪的下巴都有可能会被他给拧下来不可。鹿溪傻眼,脑子里除了商礼说的那句心疼她之外,再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这是承认他是喜欢她的吗?他这么气愤离婚,难道他也和她一样,暗暗期盼着天长地久吗?“那、那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进你卧室?”
“谁讨厌了,明明是你自己胡乱揣测。”
“你那天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看错了。”
“是吗?”
鹿溪迟疑,难道真是自己胡思乱想?“那你家人……”“咱俩过日子,和我家人有什么关系?”
鹿溪:“……话虽这么说,可唔……”鹿溪被商礼深深吻住,他来势汹汹,唇舌如同携着致命烈焰,烧进鹿溪口腔,一路火势燎原……文玉和金明佑好半天见不到两人,有些担心地找过来,猛然看到角落里正压着鹿溪热吻的商礼,文玉嘴里的一声卧槽差点脱口而出,还是金明佑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把他及时拖离现场。商礼的吻每每都让鹿溪小死一回,缠绵悱恻的热吻结束后,鹿溪整个人都软在商礼怀里。商礼不停亲她艳丽绯红的眼角脸颊,哑着嗓子小声哄她,“别生我气了?嗯?”
鹿溪忙着喘息,体内的所有氧气都被他给吸光了,她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软哒哒没骨头地靠着他,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儿,太阳穴嗡嗡乱响,世界在她眼前旋转失衡。“商太?别生气了?好不好?”
商礼耐心地不停安抚她哄她,这一刻,她好像是他心尖上的宝贝。鹿溪再一次成为他的俘虏,她没办法,谁让她喜欢他呢,所以有些事情,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如果你觉得这里的车太贵的话,那我们买便宜点的?”
商礼见鹿溪逐渐恢复了体力,就轻轻放开她,指腹轻轻碰了下她命运多舛的唇角。鹿溪有点疼,羞赧地瞪他,“都怪你,我这里明明快好了。”
她这副娇俏的嗔怒样子,让商礼知道她已经原谅他了。商礼立马凑上前小心地亲了亲,“怪我怪我,文玉那里有药,等下就涂。”
“你走开,嘴都被你亲肿了。”
鹿溪红着脸推他,他的吻过于强势凶猛,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鹿溪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指尖不自觉地轻轻打着颤。商礼察觉到鹿溪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又轻轻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头发,“鹿溪,以后不许再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