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和商礼在医院又待了一会儿,确认鹿玉梅没什么问题后,两人才决定离开。“小溪。”
王建兴从病房追出来,他有些紧张地问鹿溪,“你、你就这么走了?”
鹿溪已经问过医生了,她妈妈的身体素质不错,虽然在医院的这几天一直都各种折腾,但总体恢复的还可以,明后天就能出院了。“王叔,要不你回家休息吧,护工那里我交代过了,她们会照顾好我妈妈的。”
“不是,你妈妈现在哪里能离得开人呢,你不管她,如果我再走了,她该有多么寒心啊。”
“我不会不管她的,我只是觉得她现在不太愿意看到我。”
“那也不能让护工照顾你妈妈呀。”
鹿溪愣了几秒,这才有所恍然,原来王建兴还真在打这个护工的钱。“王叔。”
鹿溪心想,王建兴再怎么也是她妈妈选的,这两人以后能走到哪一步,她没办法干涉,但就目前来说,王建兴对她妈妈还算是比较上心。“王叔,你看现在情况确实比较难办,我和我妈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没办法缓和的地步,现在只能麻烦你多对她上点心,要不这样,护工我就不请了,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护工的钱你拿着,全当是辛苦费了。”
王建兴一听这话,老脸顿时有点尴尬,“这、这怎么能行呢,我照顾你妈妈那也是我应该做的事。”
“钱也不多,希望王叔不要嫌弃,在我妈妈出院之前,我可能都不怎么会来医院了,我妈妈的一切,劳烦王叔多担待了。”
鹿溪话说得漂亮,也合王建兴心意,王建兴满意地笑着点头,“你好好上班,别担心你妈,出院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谢谢王叔。”
鹿溪和商礼离开医院,回家的路上,鹿溪想起这事,有点感叹,“王建兴起初住进安悦小区的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他,他看我时,眼里都是算计的光芒,我就更厌恶他了,可我妈住院这几天,要不是他,我还真得处处操心。”
闻声,商礼说:“他有求于你妈,你也别过于感慨,日子还长着呢!”
鹿溪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当时当刻,还是很感谢王建兴。“我还是先把辛苦钱转给他,免得他疑心我骗他,医院那边,我也得说一声。”
鹿溪没有王建兴微信,但有手机号,王建兴好像就在等着她加微信发钱呢,她申请好友的消息一发过去,王建兴几乎是立马就通过了。鹿溪转了两千,王建兴很惊讶,忙说转多了,但还是很快就收了。收了钱,王建兴自然要表一番态,直言让鹿溪不用有任何的担心,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妈妈的。鹿溪心想,如果她妈妈也这样就好了,至少拿了钱就不会烦她了。回了御水湾后,鹿溪和商礼很自然的各回各屋,身上都是汗,冲进浴室先洗了个澡。鹿溪随意吹了吹头发,出来到客厅,她有点口渴,提起早上泡得那个茶壶一试,里面还有很多,她懒得动,就坐在沙发上喝凉茶。茶几上商礼的手机叮地响起时,鹿溪无意瞥了眼。是短信,映入眼帘的就是:商总,你让我调查的鹿小姐的事,我已经……后面的看不到,解锁了才能阅览全部。鹿溪放松的心情一下就紧绷了起来,商礼调查的,大概就是那天咖啡店她妈妈跟他说的那些事情吧。虽然后来她解释了,表面上商礼也信了,但商礼还是背着她悄悄寻找真相。鹿溪有点不知所措,浑身一点一点凉下来,曾经的那些事情,真正知情的并不多,但道听途说自以为知道真相的,却是大把。鹿溪不知道商礼是怎么调查的,万一……“困不困?”
商礼的声音传来,鹿溪抬头看他。商礼穿着白色睡炮,头发微湿,刘海被他随意拨到后面,形成一个自然慵懒的抓发,他眼角淤青已经消散大半,下巴的伤痕也看上去没那么触目惊心了。商礼狭长的黑眸炯炯有神地注视着鹿溪,他好整以暇,居高临下,唇角勾着抹玩味的笑。鹿溪后知后觉地低头,原来她浴袍的带子系太松了,导致领口的风光半遮半掩,像是有意而为。鹿溪脸颊一红,立马伸手整理好领口,将带子用力收紧系好。商礼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他身影高大,气势凛然,伸手抬起她下巴打量她的时候,眸光已经变得幽暗危险。“商太,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笑,醇厚的嗓音蛊惑人心,他俯身,大片的性感胸膛尽收她的眼底,他抓住她的手,引着她往他的睡袍领口钻。鹿溪哪里见过这阵势,手一触上那健硕结实的肌群,她就已经灵魂出窍,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商礼的身体洗完后应该没怎么擦干,浴袍虽然吸收了一部分水汽,但现在身体上,还残留着湿润的感觉。就怎么说,肌肤微凉,但胸腔里那颗澎湃跳动的心脏又异常活跃有力。鹿溪的手心下覆盖着商礼的心脏,他的心跳感染着她,催着她的心跳没一会儿就和他跳成同一频率,更甚者,她跳得还要更快几分。砰砰砰,打鼓一样,鹿溪感觉这整个客厅里大约都能听到她心跳的声了。商礼的吻来得猝不及防,他喜欢扣着她的后脑勺,这样能强势又霸道地将她完全纳进他的怀里。鹿溪的反应每次都像个毫无经验的初学者,她瞪着眼睛,羞涩又清晰地感觉那炙热的唇是如何的攻城掠池,在她唇齿间激起狂风暴雨……不知什么时候,鹿溪的浴袍带子又松了,耳畔商礼的呼吸粗重急促,鹿溪一会儿清明一会儿迷糊,她漂亮的大眼睛里氤氲着迷离的水汽,脸颊艳如三月桃花,她咻咻喘着气,像无处可逃的小动物,又乖,又漂亮得不可思议。“再忍忍……”商礼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唇反复烙在她的耳朵颈侧,“溪溪,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