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找她的时候,那时金明佑对商雯好像还挺来气,可现在再看,或许当时商雯只是和金明佑正好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所以金明佑才会那副语气。可不管怎么样,商雯始终是金明佑这些人的自己人,而她鹿溪,孤军奋战,融入不了富家子弟的圈子,她现在除了像只刺猬把自己武装起来,再无他法。“鹿溪,那些话是你自己说的,红玫瑰也是你自己选择收下的,你和那个男的在这里闲逛,也是你自己愿意的,而我和明佑不过是吃完饭正好看到了你而已,我说你几句,你怎么还恼羞成怒像条疯狗胡乱攻击人呢!”
商雯一听鹿溪说金明佑,她不干了,更听鹿溪言辞间夹枪带棒嘲讽她,她更是怒火中烧,撸起袖子就想去抓鹿溪的头发。那天在办公室,鹿溪攥住商雯头发对商雯进行‘暴力’这一幕,商雯一直都想找个机会报复回来。“怎么?堂堂商大小姐,还想跟我打架是吗?”
鹿溪站着不动,锐利的黑眸死死盯着商雯,她抱着红玫瑰的手拳头紧握,心里早不知道把商雯捏死多少回了,但她不能动手,这会儿动手,金明佑肯定会帮商雯,她自己落不到任何好处。鹿溪嘲笑商雯,“你还说我是疯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咱俩到底谁是疯狗,不妨让金明佑评评理吧。”
拳头不可以用,鹿溪的嘴又不是吃干饭的,反正她不会轻易放过商雯,羞辱了她还想全身而退,想得美。“鹿溪,够了。”
金明佑脸色难看的对鹿溪说:“商雯她没有恶意,她不过是看到你怀里抱着红玫瑰而有些多心罢了,你又何必步步紧逼,让大家都这么为难呢!”
鹿溪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纵使她再怎么觉得金明佑不会站在她这边,可她也没想到金明佑会如此丧心病狂的袒护商雯。“金明佑,过往的交情,全都是虚的假的,表面客套而已,是这个意思吗?”
她对金明佑,从拘谨尊重,到随性坦然,这完全都是金明佑一步一步认同许可出来的,可结果商雯一来,一切都变了,金明佑这完全就是翻脸不认人嘛。“什么交情?”
商雯眼一眯,想起什么,她盯着鹿溪,“你总不会以为明佑是真心和你往来的吧?”
鹿溪呼吸一窒,脸都白了。“商雯,别闹了,回去吧。”
金明佑见形势有点严重,想把商雯拉走,可商雯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让鹿溪痛彻心扉的点,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鹿溪,我告诉你,明佑早就知道博威厂是我的,我走时跟他交代过,让他有事没事帮我多盯着厂里的情况,你的那些经由明佑介绍的客户,其实都是他为了我才这么做的,要不然的话,你以为他凭什么会去认识你这么个又穷又普通的女人呢,你总不会以为他对你有意思吧?”
天旋地转,鹿溪好像听到心啪的一声破碎的声音,抱着红玫瑰的手突然间无力,花重重摔在地上,她机械低头,看那片片与花朵分离的花瓣被寒风吹跑,转瞬便没了踪影,就像曾经存在但又迅即消失的某些友情,来时居心叵测,走时猝不及防。“你这么多嘴干什么,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
金明佑明显慌了神,谴责商雯的同时目光紧紧盯着鹿溪,他想解释,“鹿溪,不是她说的那样。”
“那还能是哪样?难不成你真的对她有意思?”
商雯语气取笑,可盯着金明佑的目光却充满了紧张,好像如果金明佑承认,她就能当场歇斯底里的发疯。“商雯,鹿溪是商礼的妻子,是你的弟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明佑克制的低吼,成功让商雯哑口无言,她嘴唇不停蠕动,表情有点难堪,片刻后,她咬着唇委屈又负气地说:“可是商家又没有人承认鹿溪,是她缠着商礼不放的,我们一家人都好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