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雯和秦钦自从被警察带走后,鹿溪就时常能听到商母和秦钦的父母给商礼打电话,商礼的态度依旧非常蛮横,没有半点软化。今天早上,鹿溪正常去上班,在办公椅上还没坐了两分钟呢,商母就来了,鹿溪非常惊讶,将人迎进办公室后,默默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商母神色看上去非常憔悴,但态度很傲慢,鹿溪从她的行为举止就可以看得出来,商雯那些没礼貌的举止,大概大部分都是跟了商母的。“看来你嫁给我儿子后,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商母走进办公室后,四下里打量了几眼,然后才淡淡看向鹿溪。“怎么样,在我女儿的公司,过得挺舒服的吧。”
商母将手里的鳄鱼包包扔在沙发上,她简单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这才雍容华贵地轻轻坐下。鹿溪轻笑,不动声色,知道商母来者不善,她便说:“还行。”
反正知道商母并不是来找她寒暄的,她也不可能热情到用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鹿溪去给商母倒茶,公司的茶水很是一般,就是那种非常寻常的花茶,鹿溪将花茶端到商母面前,看她一眼,商母神色淡漠,鹿溪放下茶杯后往后退了退,恭恭敬敬看着商母,也不询问来意,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站着。“鹿溪。”
商母大概是沉不住气了,她抬头看向鹿溪,“你现在只有这么一份工作吗?”
鹿溪点头,“是的。”
“你在我女儿的公司上班,却还要背刺我女儿,你以为我还会继续让你待在这里吗?”
商母像是有意吓唬鹿溪,但鹿溪丝毫不慌,她不卑不亢地说:“妈,我……”“不要叫我妈。”
商母冷声呵斥鹿溪,“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
鹿溪深吸一口气,“好的,阿姨,是这样的,如果您了解过的话,您大概知道,我在这家公司也有自己的股份,虽然没有您女儿商雯股权那么多,但您是没有权利赶我走的。”
“哼!”
商母冷笑,对于鹿溪的自信,她好像非常鄙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真以为嫁给了商礼,你就是我们商家名正言顺的商大少奶奶了嘛!”
鹿溪皱眉,“阿姨,如果您今天来找我,为的是让我替商雯说几句好话的话,那我希望您能平铺直叙直接告诉我,而不是用恐吓讽刺的方式,来模糊您的真正意图。”
鹿溪知道,从这几天商母给商礼打电话的频率来看,商母肯定是希望商礼能放过商雯,要不然商母也不会自降身份来这里找她。闻声,商母表情一变,大概是感觉到了难堪,她狠狠瞪着鹿溪,鹿溪则是一副乖巧无辜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商母暗自生了片刻闷气后,这才咬咬牙对鹿溪命令道:“你告诉商礼,就算现在商雯被关了起来,但坐牢这事绝无可能,等过两天他的两个叔叔从国外回来,商雯就能立马被接出来。”
鹿溪就知道会是这样,商家怎么可能会让商雯坐牢呢,可不管怎么样,商礼的态度她已经看到了,这就足够了。“你听到了没有?你告诉商礼,让他不要再白费心机,他为了你,已经快要跟自己的父母反目成仇了,如果你不希望他失去所有家人的话,鹿溪,我劝你不要再怂恿商礼,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鹿溪觉得冤枉,“阿姨,我怂恿什么了?难道是我怂恿商雯给秦钦出绑架我的坏主意的吗?”
“我说话你不要插嘴。”
商母神色严厉,“鹿溪,你这种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儿,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鹿溪不服,但看着商母迂腐自视清高的样子,她又觉得跟她争辩没什么意义,只好垂眸,一声不吭。商母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来意已经表达的十分清楚了,她告诉鹿溪,“收起你的那些诡计多端的小心思,如果你还想继续在我女儿的公司好好干的话,你就乖乖的别再给我整事,要不然,我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商母提起包包,警告完鹿溪,扬起下巴,扬长而去。鹿溪看着商母离开的身影,心里相当郁闷,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和商雯如出一辙,要把她从博威厂弄出去?中午的时候,老夫人约鹿溪吃饭,正好,鹿溪心中也有些疑问,想问问老夫人。饭桌上,老夫人一听商母今早去找过鹿溪,而且还大言不惭地威胁鹿溪,老夫人顿时就生气了,“她怎么说?要你离开那个厂子?”
鹿溪摇头,“也不是,只不过她可能觉得那个厂子商雯是大老板,所以……”“她懂个屁。”
老夫人冷哼,“她是不是还告诉你,说商雯这牢坐不成了?”
鹿溪惊讶,“这您也知道?”
老夫人黑眸半眯,“商家还是有比较厉害的几层关系的,我看商雯她爸大概是为了商雯破例了。”
闻声,鹿溪问老夫人,“商家不是已经家道中落了吗?难道其他旁支还有繁盛的?”
老夫人看一眼鹿溪,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眸光有点复杂,她考虑半晌,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商家再怎么不景气了,但如果想把商雯从监狱里弄出来,还是能活动活动的。”
鹿溪咋舌,看来商家远比她所想像中的还要厉害很多。“商家是商家,商礼是商礼,厉害的是他的叔叔伯伯们,商礼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你别有什么负担。”
老夫人的安慰,让鹿溪受用不少,她真的挺怕商礼是那种手握重权的厉害人物,她肯定玩不转他们那一套的。鹿溪吃了一口鱼肉,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传来,她没忍住的当着老夫人的面呕了几声。老夫人当即两眼瞪得溜圆,激动地赶紧喊阿琴,阿琴不明所以跑过来,鹿溪已经恶心到快要吐出来了,她急忙站起来就往卫生间跑去,老夫人和阿琴一脸惊喜地跟在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