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礼走后,周一,鹿溪上班,好久不见的刘总突然回了厂里,他一看到鹿溪,就立马迎上来,两手握住鹿溪的手,当着办公室众员工的面,高兴地说:“鹿溪,恭喜,我已经听说了,商雯把股权全都转让给你了,你现在已经是博威厂最大的老板了,你当家做主了,博威厂以后可真就完全属于你了。”
这鹿溪被刘总握得骨节发疼,她还好笑刘总怎么这么激动呢,员工们突然欢呼起来,大家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兴奋地打听个不停。“那个商雯真的把股权都转让给小鹿总了?”
“小鹿总现在是我们最大的上司了吗?”
“博威厂真的属于小鹿总了?”
刘总松开鹿溪的手,哈哈大笑着,他大声告诉大家,“没错,以后小鹿总就是鹿总了,她是博威厂最大的老板,我们所有人都是她的员工。”
刘总振臂高呼,“叫鹿总!”
众人齐声,“鹿总!”
声音大到就快把办公室的天花板给掀翻了。鹿溪没见过这场面,一时间又不好意思又跟着大家一起激动,不过没等她有所表示呢,刘总又嚷嚷着大叫,“今晚给鹿总举行升职仪式,大家下班了都不要走啊,一定要一起干一杯。”
“啊啊太好了。”
“绝对不走。”
“恭喜鹿总贺喜鹿总,呜呜呜,我们的小鹿总总算是媳妇熬成婆了。”
鹿溪:“……”太夸张了。等平复了办公室里众员工的情绪,鹿溪这才被刘总拉进办公室。刘总指使鹿溪,“赶紧给我倒杯茶,我是下了飞机就一路赶过来的,快要渴死了。”
鹿溪立即将壶里凉茶倒了一杯递给刘总,刘总接过咕嘟两口就喝完了,他又把杯子送鹿溪面前,“再满上。”
鹿溪好笑,“好歹买瓶水揣在兜里呀,这大热的天,你是打车过来的?”
“对,我的车之前放在4S店保养,一直没去开。”
刘总连续喝了好几杯凉茶后,这才放下茶杯。“鹿溪,坐,我问你,你是怎么让商雯松口的?”
刘总一脸好奇,“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我都惊呆了,老实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有掌权博威厂的一天,主要是商雯这娘们儿实在是太狠了,我不信她会这么好心把股权转让给你。”
鹿溪摇头,“我自己也稀里糊涂的,反正就突然收到了股权转让书。”
刘总一听,他当然不信鹿溪会不知道,他仔细打量鹿溪的神情,鹿溪微微勾着唇,刘总挑了下眉,“不方便说?”
鹿溪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跟刘总说,刘总现在还不知道商礼的真实身份,如果她说了,刘总肯定会大惊失色。“那就不说了,反正不管怎么样,博威厂现在已经由你说了算了,我呢,也变成了你的小跟班,这我倒是非常乐意。”
鹿溪瞪他,“你一年到头都不来博威厂几天,什么小跟班。”
“还不是因为我们鹿总太能干,我都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就能年底拿到分红,如果每个合伙人都像你这么厉害的话,那我睡着了都会笑醒的。”
鹿溪无言,像刘总这么心大的,她也是头一次见,不过可能正是因为刘总这种爽朗直率的性格,导致刘总的投资总是能赚得盆满钵满。下午,鹿溪请员工们吃饭,地点是刘总订的。刘总说以前总是在美食城附近吃,这次就订个档次更高的,鹿溪无所谓,反正也是开心。一下班,员工们高高兴兴三三两两的去往聚餐的酒店,鹿溪和刘总的车都坐得满满的,一路上欢声笑语,到了酒店,周琳拉住鹿溪的手臂,她仰头看着酒店的门面,小声对鹿溪说:“鹿总,今天这一餐,你可真要大出血了。”
鹿溪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怎么,心疼我的钱?”
“才不是呢,主要是觉得鹿总成了博威厂的大老板后,我们这些员工,好像也跟着享福了。”
“哦?以前吃美食城,很委屈?”
“哎呀鹿总,人家是有感而发嘛!”
鹿溪知道周琳是为她高兴,她推推周琳的手臂,“说,如果大家喜欢的话,以后就多换地方聚餐,把靖城能吃的美食,大家都尽量吃到口。”
周琳立马跳起来,“谢谢鹿总!”
看着周琳和一群人高高兴兴进了酒店大门,鹿溪扭头看一眼跟在后面的刘总。刘总一副非常感叹的样子,他来到鹿溪身边,“鹿溪,这几年,你的辛苦没有白费。”
鹿溪心想,再怎么辛苦,如果没有商礼的帮忙,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博威厂的一把手的。不过这是她老公送给她的礼物,她满怀感激的同时,欣然接受。大厅里,博威厂的员工坐了将近二十桌,一眼看过去,热热闹闹的,还挺壮观。鹿溪每个桌都去和大家喝了一杯,感激大家对博威厂辛苦付出的同时,又展望了一下未来,一圈儿下来,她也喝了差不多二十杯,虽然是红酒,度数算不得什么,但肚子里撑得慌。鹿溪让刘总照顾大家,她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她听到旁边两个正在补妆的漂亮女人的谈话。“你听说了没有,商家的大少爷好像要订婚了。”
鹿溪洗手的动作僵了僵,商家的大少爷……商礼吗?“可我听说,这位大少爷好像早就结婚了。”
“才没有呢,人家最近好像才回到商家自己的公司里,以前也不知道在哪里历练呢,他这次回归,立马就要和门当户对的夏家大小姐订婚,这两人可谓是天作之合,站一起跟一对碧人一样,唉,可惜咱没那个好命,你说咱要是能嫁给商大少爷那样的人,这辈子该得多么幸福啊!”
“你还是别做梦了,嫁商大少爷我们是没戏了,不过订婚典礼的邀请函,我爸说他已经拿到了,至少我们还能沾沾他们的喜气,万一运气好的话,钓个金龟婿,也说不一定呢!”
“可我真的听说商大少爷之前已经结过婚了。”
“结了难道不能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