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业平最怕的就是有人在他导师面前损毁他的名誉,他大力甩开鹿溪的手,鹿溪不察,差点儿跌到。“姐!”
周书韵及时扶住鹿溪,她恨恨瞪着冯业平,“我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别说你今天想跟我借钱我不可能借给你,你今天还得把欠我的钱全都给我还回来。”
周书韵虽然舍不得这几年的付出,可冯业平拜高踩低爱慕虚荣没有半点担当的无耻行径,她知道就算哭着喊着挽回这个男人,她以后的日子也不可能好过到哪里去。“什么?他还跟你借钱?”
鹿溪难以置信,这渣男不仅不还钱,反而还厚着脸皮又跟周书韵借钱?鹿溪气笑了,“冯业平,我真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男人,你把书韵当什么了?你的提款机吗?”
“我和书韵的事情我劝你少插手。”
冯业平恼羞成怒,“管好你自己。”
如果不是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边打量,鹿溪还真想甩这渣男几个耳光。“我最后警告你,赶紧还钱,要不然我真不客气了。”
鹿溪掏出手机,“要不然我现在给万菲菲打个电话,就告诉她,说你又来纠缠周书韵,而且还企图跟周书韵借钱。”
说着,鹿溪又寻思出不对劲儿来,“我说冯业平,你和周书韵借钱,总不可能是要花在万菲菲身上吧?”
鹿溪扭头看向脸色突变的周书韵,周书韵或许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她说:“他说他没有生活费了,而以前他的生活费都是我给他打的,现在突然不给他钱了,他吃不上饭了,所以他才来跟我借钱。”
“他家就他一个人吗?”
鹿溪相当无语,她问周书韵,“他有说什么时候还吗?”
周书韵摇头,冯业平只说借,但从未提过半个还字。冯业平面色羞愧,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借到钱了,又不想面对鹿溪,只能趁俩姐妹不注意的时候落荒而逃。看着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里的冯业平,鹿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问周书韵:“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告诉她的?”
周书韵两手捂脸,很是难过,“他在电话里说他想我了,他说好久没见,他想看看我现在过得好不好。”
鹿溪抬头望天,“你还幻想着他能回心转意?”
周书韵哽咽,眼泪又流了下来,“我以为我整天忙碌就会忘记这件事情,我其实已经做好了再也不见他的打算,可当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又忍不住的心软。”
周书韵哭着抱住鹿溪,“姐,我和他在一起好几年了,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他,我以为他考上研究生后,我和他的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我以为一切都是有盼头的。”
可结果呢,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得到。鹿溪轻声叹息,拍着周书韵的后背,她想,周书韵也不是真的想要挽回冯业平,而是为曾经那个替冯业平操心劳苦的自己感到不值。鹿溪去店里要了些冰块,把周书韵带到附近的餐馆,用毛巾包着让她冰敷眼睛的时候,鹿溪才再次表达自己的立场。“书韵,你和冯业平感情的事情虽然我真的不应该插手,倘若你们只是因为一些世俗、阶层甚至其他不可抗力的因素才不得不分开,那我也不说什么。可现在是冯业平明目张胆的背叛你,他都已经攀上万菲菲这个高枝了,他爱慕虚荣的心思昭然若揭,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不管,那才真的是害了你。”
周书韵一声不吭地听着,整个人显得很颓丧。鹿溪说:“书韵,你该清楚,感情已经无法挽回,你和冯业平之间,信任支离破碎,即便强行修修补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再说冯业平也不见得就会回头,他眼里心里都瞧不上周书韵,他想要的是万菲菲那样的有钱人。服务员上菜后,周书韵看向鹿溪,鹿溪打量她的眼睛,虽然还是有些红,但过会儿就会恢复的。周书韵没有说话,鹿溪也不知道也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把筷子递给周书韵,“先吃饭吧,我看你整天忙得都瘦了。”
想起周书韵这么奔波的主要原因,鹿溪宽慰周书韵,“书韵,我那50万不急着用,你不需要拼了命的想给我还钱。我是你姐,天塌下来我自然会撑在你的头顶,你不要有任何压力。再说钱是细水长流,不是你着急就能立马能赚来的。”
周书韵的眼泪突然啪嗒啪嗒又往下掉,她想不明白,“我跟你虽然是一母同胞,可相处的日子并没有几天,反而我和冯业平,不是亲人更似亲人,没想到到头来我最想依靠的人弃我而去,而我没怎么联系过的你,却成了我生活里的最大支柱。”
周书韵其实一直都不太想连累鹿溪,她在这个混得风生水起的姐姐面前,会忍不住的自卑,总觉得两人的世界遥不可及,可姐姐偏偏又救她于水火之中,一次性花50万给她打下店铺,过上她从不敢奢望的充实生活。周书韵现在就是又感激又愧疚,恨不能赶紧给姐姐还了钱,这样她心里的负担才能稍微轻上一些。“如果你不希望我插手你和冯业平的事情,那我就不管了。”
鹿溪仔细想了想,周书韵也不是小姑娘了,心里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而她一上来就嚷嚷着要棒打鸳鸯,虽然就算周书韵真的想要挽回冯业平,她也一百个不答应,但周书韵毕竟有自己自尊心,她过于强势,兴许会给周书韵增添很大的压力。“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经营奶茶店的事情一定不能告诉冯业平,而且,你也不能再给他一分钱。”
鹿溪怕冯业平知道周书韵现在经营奶茶店,又会打上奶茶店的主意。“我不会告诉他的。”
周书韵答应鹿溪,“也不会再给他钱的。”
鹿溪松了口气,“好,那你们间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处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可以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