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都没有搞钱重要,没钱生不如死。秦钦被鹿溪的敬业给弄得相当无语,“我说你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忘赚钱呢!”
“钱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其他的都不靠谱。”
鹿溪睨一眼秦钦,“你要说话算话。”
秦钦想笑,“这是当然,不过我看昨天商礼对你的态度,那么紧张,不像是离婚的样子。”
鹿溪叹口气,“你绕那么大弯子,就是为了验证我和他到底有没有离婚是吗?”
“你又不说实话,我只能试了。”
“离了。”
鹿溪目光真诚地看着秦钦,“离了我也是他前妻,我被商雯一脚踹倒,万一出个什么事他也比较麻烦,所以送我来医院,这也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
“真的?”
秦钦明显不信。鹿溪真心摸不透他的心理,“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秦钦目光一暗,鹿溪察觉到危险,看来犯病这两个字是忌讳,一提秦钦就不开心。可她又实在想不通秦钦搞这一出的目的,即便他得知她和商礼离婚了,他又能干点什么呢?难不成还试图掰弯商礼吗?“你和商礼不是很相爱嘛,即便离婚,那私下里应该还会有所往来,是不是?”
秦钦坐了下来,“只不过碍于商家给的压力,所以你们才打算偷偷摸摸的是吗?”
鹿溪:“?”
“你到底是希望我和商礼离婚,还是不希望我和商礼离婚呢?”
“不希望。”
秦钦摇头,“你是唯一一个我能接受陪在商礼身边的女人。”
鹿溪无语,“你接不接受的,这重要吗?”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会发疯的。”
鹿溪半信半疑,“发疯?”
她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如果商礼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杀了这个女人?”
毕竟秦钦发的疯她都亲身体会,很有发言权。“不一定,但差不多。”
秦钦说起杀人害命这种事情,眼里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好像跟杀猪放血没什么两样。“所以为了别的女人不再遭殃,你还是乖乖待在商礼身边吧。”
秦钦露齿一笑,如三月暖阳,和煦明媚。鹿溪却直接打了个冷颤,看样子秦钦的病并没怎么好转,只不过把对商礼的执着,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确实来说,是秦钦把自己对商礼的感情,寄托在鹿溪身上,鹿溪就像他的化身,能被他接受和允许的和商礼在一起。鹿溪毛骨悚然,这秦钦也太变态了,可她已经打定主意放弃商礼了。纵使有万般不舍,但她确实对商家这些人已经无比厌烦,她没精力再跟这些人耗。“可我和商礼确实是已经离婚了。”
鹿溪不希望秦钦再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她身上,万一哪天她让他不满了,说不定他又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想好好活着真是太艰难了。“没事,离婚了也能复婚,再说商礼也不可能放你走的。”
秦钦好像比鹿溪本人都要肯定商礼对鹿溪的感情。鹿溪心里有点惆怅,商礼对她确实不错,可一想起昨晚商雯给她的一巴掌和一脚,以及商礼面对他明争暗斗的家庭时,根本就没办法有三头六臂来保护她,她觉得还是算了吧。“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秦钦说:“我会努力把你打造得配得上商礼。”
“不需要。”
鹿溪摇头,“你不要把你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配不配得上我无所谓,因为我和他已经离婚,我只想过我自己的安生日子。”
秦钦表情沉了下来,“鹿溪,你不要这么自私。”
鹿溪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我自私?自从我和商礼在一起后,我挨了多少商雯的巴掌你知道吗?”
“可商礼不是弥补你了嘛,御水湾的房子,博威厂的产权,你难道还不满足吗?”
鹿溪愣住,她觉得秦钦这人的三观有时候也歪得可怕。“所以如果我扇你几个巴掌,但我给你一些好处,你就能原谅我,是这个意思吗?”
“那不可能。”
秦钦很双标,“没人敢对我这么做。”
“你都说不可能了,你凭什么又觉得我能承受这些?”
“因为你没有后台,所以你没资格讲条件。”
“你可以滚了。”
鹿溪坐起身抓起柜子上的花直接砸在秦钦身上,“带着你的居高临下给我滚!”
秦钦跳了起来,花瓣乱飞,他面色扭曲,“鹿溪,如果不是商礼选了你,你至今还是那个在博威厂任劳任怨没有任何出息的小股东,你既然沾了商礼的光,那有些苦头你就必须得咬牙吞下去。”
秦钦踢了踢脚下花束,讥讽地看着鹿溪,“也就商礼喜欢你,要不然你就算再努力上几辈子,你都不可能和豪门世家有任何关系的。”
鹿溪被气得面红耳赤,只想让秦钦滚,“赶紧滚出去,滚出去!”
“鹿溪,劝你还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劝你珍惜商礼给你的这些机会,不要等到真的全都失去了,再来追悔莫及。”
“滚!”
秦钦冷笑着转身离开,鹿溪听到关门声后,崩溃地抱住脑袋。所有人都这样轻视她看不起她,所有人都以为是她缠着商礼不放,所以人都觉得是她爱慕虚荣一心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哎哟,这怎么回事?”
商铭蕊的声音突然响起,鹿溪抬起通红的眼睛,她愣住,这女人怎么来了?“刚刚是谁啊?花怎么扔在地上?”
商铭蕊提着水果篮走过来,她姿态万千,打量病床上神色崩溃的鹿溪,“谁刺激你了?”
鹿溪尴尬地别过脸,没吭声。“总不可能是商礼吧?”
商铭蕊猜测地看着鹿溪,见鹿溪不吭声,她又笑道:“应该不是,商礼可舍不得这么气你。”
鹿溪强行将喉咙口的酸涩情绪全都吞下去,她看向商铭蕊,忍不住地问:“是不是在所有人眼里,我都是商礼的累赘?我半点都配不上他,如果他没了我,他可以更好是吗?”
商铭蕊若有所思,片刻后,才轻轻点了下头,“是。”
“即便我们相爱。”
鹿溪咬住唇,声音哽咽,“我们很相爱。”
“那又怎么样?”
商铭蕊淡淡一笑,“再惊天动地的爱情,也逃不过时间的洗礼,上一秒海誓山盟,下一秒反目成仇的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