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鹿溪有点迟疑,这个到底要不要说啊?要不要给商母留点面子啊?她偷偷瞥商礼,商礼悄悄戳了戳她手心,0K,知道了。老夫人不假思索地问:“第二天早上怎么了?”
商母咬牙,一脸紧张,商雯好像还不知道这是个套。商铭威和商铭蕊倒是想帮着说话,但还没开口,就被老爷子一个眼刀给制止住了。老爷子虽不管事了,但脑子又没有发昏,自然知道商母在盘算什么。明家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尴尬的一声不吭,努力把自己当空气。“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就发现商妈妈和我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鹿溪咬字清晰,声音不轻不重,徐徐道来,“商妈妈拿我妹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签字的话,她就会让人伤害我妹妹。”
“你胡说!”
商母绷不住了,她目赤欲裂,“鹿溪,你敢污蔑我!”
商雯对于妈妈做的这些事情,她大概有所耳闻,可她却不能允许鹿溪将这些事情堂而皇之地说出来。“鹿溪,你到底有何居心,你怎么敢如此诬陷我妈,谁让你这么说的!”
“啪!”
老夫人的手重重拍在茶几上,震得茶几上好几杯茶水都溅了出来。“商雯,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伤害鹿溪的,你不要以为你现在逍遥自在,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商雯顿时面如死灰,她知道,当初如果不是小叔叔的话,就凭商礼和老夫人死咬不放,她肯定难逃牢狱之灾。可后来纵使逃了牢狱之灾,但如今商礼已经得势,小叔叔总劝她低调行事,万不可鲁莽,因为如果再闹出什么乱子,小叔叔也保不了她了。商雯张了张嘴,知道现在受制于人,只能万般委屈地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商母也怕女儿再受到连累,见女儿垂眸不再吭声,她才怒视鹿溪,“协议书白纸黑字是你自己签的,我什么时候要挟过你?你不要以为现在有老夫人替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鹿溪,当时可有证人?”
老夫人大约也知道商母会奋力狡辩,她问鹿溪,“有谁可以作证吗?”
鹿溪想了想,说:“有,夏央洛。”
商母一听夏央洛,倒是瞬间松了口气,夏央洛现在可不在国内,况且就算在,她也能极力否认,反正又没有直接证据,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可就在这时,商礼点开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正好播放着商母当初逼鹿溪签下离婚协议书的一段画面,两人的对话也清晰可闻。视频不长,很快播完,客厅里突然陷入了死寂。商母一脸错愕,难以置信,她震惊地瞪着商礼的手机屏幕,内心里虽然极度恐慌,但她还是极力狡辩,“这肯定是合成的,我是冤枉的!”
鹿溪也很错愕,她惊讶地看着商礼,他是从哪里弄到这段视频的?“证据确凿,你还否认什么呢?”
老夫人面色威严,她怒视商母,“夏家以救命之恩要挟商礼,明知道商礼已经结婚,却还如此罔顾人伦道德,逼商礼背叛鹿溪,而你,作为商礼母亲,不仅没有替儿子主持公道,还联合夏家欺上瞒下伤害儿子伤害鹿溪,时至今日,你还有何面目再对儿子和鹿溪的感情指手画脚。”
老夫人气愤填膺,“铭蕊,去她包里把离婚协议书拿来。”
商母扑过去就要护包包,结果被商铭威一把扯住,“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商铭蕊面对此情此景,不敢有任何推辞,急忙去翻商母的包包。果然,离婚协议书被商母随身携带,可见其处心积虑伺机而动的野心。商铭蕊将离婚协议书交给老夫人,老夫人拿给商礼和鹿溪过目,“是不是原件?”
鹿溪再次看到这份离婚协议书,心情十分复杂,当时签字的时候,虽心里怨恨商礼,但也不至于真想着和他分开。后来大约是积怨太深,又加上被商雯打了一巴掌,又看到商礼扶了商母,她自己却摔进医院,遭秦钦和商铭蕊前后羞辱洗脑,情绪崩溃,这才万念俱灰,认为商礼从头到尾都在骗她。“是。”
商礼接过离婚协议书,盯着他和鹿溪的签名看了半天,直到双目发酸。鹿溪也喉咙堵的慌,当初商礼早就知道形势复杂,虽提醒她不要轻信别人的话,可她还是乱了阵脚,不过也因为他和她信息上的不对等,才闹得两人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