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觉得亲切又熟悉,很想靠近。可在他看到她不太开心瘪着嘴的时候,他又相当心悸,心脏很不舒服,迫切的想要看到她的笑容,他不喜欢她难过的样子。“我累了,想休息了。”
商礼朝鹿溪伸出手,“你过来陪我。”
鹿溪眉目舒展,很开心地上前推开挡路的明媚,她把手放进商礼的手中。就算失忆了,这个男人对她还是格外偏爱。商礼握紧鹿溪的小手,发现非常绵软,柔弱无骨,他的手很大,可以将她的小手完全包住,好像生来他就应该要这样保护她一样。商礼心里酥麻感像羽毛扫过,浑身舒畅,他愿意和鹿溪亲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握住了她的手而愉悦幸福。他知道,心和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发现明媚还杵着不走,商礼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没有眼力见,不由很不耐烦地抬头问她,“你怎么还不走?是想让我给你找个好男人吗?”
明媚脸色顿时像吃了屎一样,但为了保持形象,她只能强忍住想发疯的冲动,紧咬住唇,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像个受尽委屈的可怜虫。“商礼,你失忆了,所以我不跟你计较,但我不会放弃的,我们好不容易才决定要重新开始,就算你现在已经被鹿溪哄得团团转,但我相信时间一久,你就会发现,你心里真正爱着的人还是我。”
明媚忍辱负重地擦掉眼泪,又朝商礼露出一抹自认为非常惹人爱怜的微笑,哽咽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的。”
商礼和鹿溪目送明媚离开,护士进来,说要输液。商礼的身体素质虽然不错,但到底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点滴输了没一会儿他就睡过去了。老夫人过来看商礼,见他睡的深沉,老夫人才拉住鹿溪的手,小声问:“我刚刚听护士说,明媚来了?”
不等鹿溪反应,老夫人非常不悦地说:“看来我得跟明家的人好好谈一谈了,顺便再调派一些保镖过来,商礼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需要静养,闲杂人等还是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为好。”
“对了,明媚都说了些什么?商礼总没信她的鬼话吧?”
老夫人担忧地看了眼病床上的商礼,“他现在失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肯定很想知道以前的一切,我就怕明媚趁机钻这个空子。”
想到商礼之前的反应,鹿溪忍不住挑了下眉。“老夫人,明媚是很想挑拨我和商礼的感情,但我看商礼聪明的很,明媚费劲表演了半天,结果都被商礼一一怼了回去。”
老夫人惊讶,“真的?”
鹿溪点头,“可能是明媚的演技太差了,商礼发现她目的不单纯,自然就不相信她的胡说八道。”
老夫人瞧着鹿溪眉眼带笑的样子,便知道鹿溪没有说谎,如此一来,她倒真的放心了。“对了,这几天网上发酵的那些流言蜚语,你不用管,商家今天会继续处理,我看明媚就是想借着这个势头逼商礼跟你离婚,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我可不会答应,商家也不是随便几句流言蜚语就能轻易撼动的。”
老夫人安抚鹿溪,“你只要安心在这里陪着商礼,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鹿溪其实也没精力去管别的,虽然商礼失忆前和明媚躺在一起的画面时不时就刺一下她的心脏,但她知道那并非商礼本意,说不定什么都没有发生。鹿溪低头轻轻抚摸着肚子,乖乖点头,“嗯,我不管,我陪着商礼养好身体就行了。”
“对,这就对了。”
老夫人轻拍了下鹿溪的小脸,“你放心,万事有我和你爷爷在前面挡着,再不然还有你公公婆婆他们,商礼这次出事,我们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会让有心人逃之夭夭的。”
没一会儿,老夫人就调来保镖,守在商礼的病房门口,如此,商礼的的安全得到了最大保障。傍晚,商礼醒来,邵安荷带着商雯过来看他,还给他带了现阶段他可以吃的晚饭。邵安荷一进来就对鹿溪说:“你先出去,我要跟我儿子说说心里话。”
鹿溪看向商礼。商礼有点精神不济,虽然睡了很久,但还是困意泛滥。闻声,他抬了抬眼皮,和鹿溪对视。他想得到鹿溪的提示,虽然这很奇怪,明明邵安荷和商雯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但商礼却本能想要从鹿溪那里知道,知道这两人是否值得他信任。邵安荷也发现了这一点,当即就沉下脸来,她怒视鹿溪,“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鹿溪收回视线,摇头否认,“什么都没有说。”
“鹿溪,我警告你,你不要趁着我儿子失忆,你就趁机分裂我和他的母子之情。”
“我没有。”
鹿溪觉得邵安荷过于心虚,明明是她自己不安好心做了对不起商礼的事情,结果现在还想把锅甩到她身上。哼!可笑。“你出去。”
邵安荷呵斥鹿溪,“从现在起,商礼不再需要你照顾他,我们商家的人会轮流陪着他的。”
鹿溪眼皮一跳,站着不动,“我是商礼的妻子,我有待在这里的资格。”
邵安荷想趁机离间她和商礼,呵,想得美。“鹿溪,我妈也是好意,你大着肚子,待在这里实在不方便,要我说,你还是回御水湾吧,我弟呢我们会照顾好的,你就安心养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