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她仰头打量商礼,饱满的红唇带着玩味,漂亮的杏眸眨了眨,故意说:“或许并不是你不懂情调,而是你懒的将你的情调浪费在我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她和商礼结婚之后,她觉得商礼已经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简直就是老天为了拯救她,而专门派了个王子来到她的身边。那个时候,每天的生活都充满了快乐。是商礼让她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的美好。也是商礼把她从深渊中拉出来。比起情调什么的,她更感激商礼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细心他的体贴,都让她千疮百孔的心得到史无前例的治愈。“鹿溪,你相信一个人真的有两副面孔吗?”
商礼对于鹿溪的讽刺并未有太大反应,而是状似疑惑地问了这样的一句话。“你觉得我真有那个能力,一边和你恩爱美好,一边又和别人私混胡搞吗?”
商礼表示疑惑的时候,目光深邃,阳光下的瞳仁闪烁着温柔的光点。他真的像是只是好奇,“我们结婚两年,朝夕相处,就算我真的有那样的能力,但我总有疏忽的时候吧?”
鹿溪鬓角几缕头发被风吹落,她还来不及动,商礼就已经伸手过来给她重新拢到耳后。他温热的指尖和她脸上细腻的肌肤相触,鹿溪莫名打了个哆嗦。感觉到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耳朵上,留恋般的不想离开。鹿溪愣怔,盯着他看。商礼英俊的脸庞突然往鹿溪面前凑了凑,他就这么弯身靠过来,浓烈的独属于他身上的气息,那曾让鹿溪无数个日夜都神魂颠倒的气息,就这么压了过来。鹿溪的脑子有片刻的宕机,呼吸都好像被完全攫住,心跳紊乱,失去所有节奏。有某个瞬间,她鼻子酸了,她知道,她对商礼还是爱到无法自拔。她努力梳起的防御高墙,他轻而易举就能推倒。曾经,她被商礼死缠烂打的时候,她以为在她和商礼的这段感情里,是商礼爱她更多一些。可如今想来,她每一次的原谅接纳,不正说明她才是那个非商礼不可的人嘛。鹿溪盯着近在咫尺的商礼的那双深邃黑眸,他的情绪好像一直都非常稳定,大部分时间好像都是她比较任性的在闹,但他总是很包容她。如今他失忆了,这双黑眸依旧满满当当的宠溺。商礼那好看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悦耳,问:“商太,我真的一点疏忽的时间都没有吗?”
鹿溪沉默。商礼突然轻笑一声,在鹿溪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迅速凑上去,那好看的嘴巴重重亲在鹿溪滑嫩柔软的脸颊上。浅尝即止,一点都不贪。偷亲成功的商礼直接牵住了鹿溪的手,他盯着鹿溪逐渐迸射出怒火的杏眼,撒娇似地轻轻晃了下两人相牵的手。“商太,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惯于伪装,但他也不可能一直一丝不苟,一点伪装的痕迹都不留。”
鹿溪被亲的有些懵,主要是没想到商礼会如此胆大。低头瞥一眼两人相牵的手,他难道忘记了她昨晚上表现出的对他的厌恶吗?鹿溪恼了,当即就要甩开商礼的手。商礼貌似也只是贪得这片刻间的亲昵,鹿溪手一甩,他的手就自然松开,没做任何的纠缠。不过他松开手后歪着脑袋问鹿溪,“商太,你就说你同不同意我刚刚的观点吧。”
商礼刻意歪脑袋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调皮,本身他穿着西装的样子,严肃俊美,是走冷漠不可高攀那一挂的。不过他现在这样,倒也不违和,反而让鹿溪心中才涌起的怒火无形消散。鹿溪郁闷住了,很不服气地说:“你那是歪理。”
商礼狭长的眸光笑意满的即将溢出来,他对鹿溪说:“商太,要不我们打个赌。”
鹿溪才不上他的当呢,她把头一扭,“不打。”
“打嘛。”
商礼绕到鹿溪扭头的那一边,俯身盯着她愤愤的小脸。鹿溪无语,打量商礼。见商礼笑的一脸真诚,神色间瞧不到半点算计的样子,好像真的很想跟她打个赌。鹿溪很纳闷儿?他想打个什么样的赌?真心觉得今天的他非常不一样,不知为何,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们就打赌,我从来没有给明媚订过任何戒指,我也从来没有和明媚有过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自从那个酷似自己的人出现后,商礼就知道一切都是明媚这些人设下的一个圈套,明媚为了嫁进商家,果真是不择手段。商礼认真看着鹿溪,“你可能会以为我早就已经和设计师私下里说好了一切,可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不是设计师今天突然联系我,我真的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商礼又说:“至于我到底有没有背叛过你背叛过我们的婚姻,我想不久后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鹿溪看他无比自信的样子,心中狐疑,那么证据确凿的事情,他现在这是想替自己洗白吗?出轨罪孽深重,她不可能会原谅他的,更不可能给他任何可以洗白的机会的。可她瞧着商礼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指尖无意识蜷缩,大概依旧是死性不改,哪怕穷途末路,依旧还要心怀侥幸。鹿溪无声唾弃自己的同时,又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商礼半点都不欺瞒,笑着点头,“对,找到了一些。”
鹿溪的心瞬间飞了起来,“真的?”
她问:“什么样的线索?”
“所以你要打赌吗?”
商礼掷地有声,像在发某种毒誓,“如果我背叛了你,我就把商家所有财产全都给你。”
鹿溪眉心一跳,这人准是疯了。她告诉他,“你没办法代表商家所有人。”
“但我手里的那部分,我觉得已经足够多了。”
鹿溪不解,“就算你找到了什么线索,但板上钉钉的那些事实,我并不觉得可以改变。”
“所以才要打赌,如果我输了,那将一无所有,可如果我赢了……”“你不可能赢的。”
鹿溪笃定,不过心里有些痒痒,“好吧,如果你赢了,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