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无语,但忍不住笑出声来。“要跳你自己跳,我可没那本事。”
她说着,将杯里的果汁喝完。“我们商太肚子里还怀着小宝宝,就算我想跳,也没那个胆子。”
商礼递过来餐巾纸,笑容满面,鹿溪好笑之余擦了擦嘴。两人坐在凳子上稍微缓了会儿,这才起身走出包厢。一走出去,鹿溪就刻意往周围打量,没看到商雯后,她寻思,难不成是自己想太多了?可当商礼去结账,而鹿溪被火锅店展示台上的一个工艺品玩偶吸引的时候,商雯走发过来。“鹿溪。”
商雯站到鹿溪身边,问:“吃完了?”
鹿溪快速扫了一眼商雯后,又看向玩偶,她淡淡嗯了一声。商雯沉默着没有哼声,鹿溪也没有理她。过了几秒,商雯问:“上次你和商礼回家吃饭的时候,我看你们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鹿溪假装茫然,“啊?什么问题?”
商雯皱眉,思索片刻,说:“有次有听到商礼要跟你打离婚官司,律师都找好了。”
“有吗?”
鹿溪疑惑,“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商雯脸色顿时难看无比,“所以说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要离婚?”
鹿溪非常委屈,“你干嘛总盼着我们两个离婚啊?”
商雯气不打一处来,“商礼和明媚的事情,你已经原谅他了?”
鹿溪眼睫一颤,低下了头,她语气自嘲,又带着些无法言说的痛苦。“不原谅又能怎么样呢?”
商雯大惊失色,“你不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吗?”
鹿溪苦笑,“我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吧。”
商雯说不出话来了,实在是气懵了。鹿溪视线低垂,一副已经接受现实的无奈样子。她知道商雯此刻一定是非常的气急败坏,以为她和商礼上次回家吃饭的状态就是夫妻关系走到尽头的明显信号。大概商雯一直都等着听她和商礼离婚的好消息。“对了,上次你说商礼有给明媚送过戒指是吗?”
鹿溪还是想确认一下,这个戒指到底是商雯从哪里得知的?商雯表情复杂,眉头紧蹙,看上去是怒力压着火气。“怎么?难不成你没把我说的当一回事?”
商雯不满盯着鹿溪,还是不相信,“你真的已经完全原谅商礼了?”
“戒指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呀?”
鹿溪歪着脑袋,无辜又好奇,就是不回答商雯的问题。“我问你是不是真的已经原谅商礼了?”
“可那个戒指当初商礼说只送给我一个人的呀,戒指的设计师我也认识呢!”
两人鸡同鸭讲。商雯一听鹿溪认识设计师,“怎么?你已经找设计师求证过了?”
鹿溪不说话,但眼神却是意味深长。商雯的表情一整个暴跳如雷,“设计师怎么说的?”
鹿溪还是不说话,只看着商雯怎么破防。商雯脸色扭曲,“鹿溪,你以为设计师会对你说实话吗?你不要忘了订戒指的人是商礼,他早就和设计师达成一致了,你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
“那你把戒指拿来给我看看。”
鹿溪就是主打一个气死商雯。商雯目光骤然不自然起来,她急忙移开视线。鹿溪见状,明白了,戒指是假的,是商雯用来刺激她的。商礼结完账走了过来,鹿溪朝他眨眨眼,商礼挑了下眉,唇角扬了下,随即冷冷看向商雯。商雯脸色难看,没有吭声。商礼上前牵住鹿溪的手,“在这里看什么呢?”
他问。“那个玩偶。”
鹿溪说:“很有个性吧。”
商礼看过去,见玻璃柜中,放着一个长的很像山海经中记载的神话水马,形象萌酷,通体雪白。“喜欢?”
商礼问。鹿溪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他肯定要买,可这是人家火锅店的展示品,一看就是不对外出售的好不好。急忙拉住他说:“不不不,就是觉得好玩。”
商礼瞥她一眼,没说话。商雯站在一边,看着两人旁若无人亲近恩爱,心中期待两人婚姻破碎的梦想轰然倒塌。“你们还没有吃完吗?”
鹿溪挽着商礼的胳膊,看向商雯,“我们俩要走了。”
商雯非常郁闷,看到两人就烦,她脸色难看地说:“那就走啊,我又没有拦你们。”
鹿溪委屈,“你这么凶干嘛。”
商雯咬牙,眼神锐利瞪向鹿溪,让她不要得寸进尺。“你是不是有暴怒症?”
商礼搂住鹿溪的腰,疑惑问商雯,“你这种动不动就生气的症状多久了?看过医生了没有?”
商雯难以置信,眼睛圆瞪。商礼一脸担忧,好心建议,“我真的觉得你非常容易生气,这很不正常,我希望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万一晚期了就不好治了。”
鹿溪差点喷笑,尤其看着商雯黑如锅底的脸色,她真的憋的好辛苦。两人离开火锅店后,鹿溪才哈哈大笑。“商雯今晚一定睡不着你信不信,她这会儿肯定已经气到七窍生烟,我估计她都想原地大吼大叫了。”
商礼气了亲姐后还非常淡定,而且还煞有介事地说:“她本来就动不动发脾气,我也是好心建议。”
鹿溪笑的太阳穴都一抽一抽地疼。“我们走走好了,吃太饱消下食。”
商礼一听,慢下脚步,“好。”
两人沿着街边慢慢往前走,夜里空气凉爽,耳边是闹市喧嚣,霓虹闪烁,各有各的惬意幸福。火锅店,自商礼和鹿溪走后,商雯就再也吃不下半点东西。邵安荷发现她的不对劲,以为她吃撑了,还给她塞了一杯酸奶让她喝。商雯憋着火,直到几人吃完离开。到了商宅,一回卧室,商雯就彻底爆发,她拿起手边的花瓶用力砸向地面,又一脚踹飞脚边的小凳子,卧室里一时间乒乒乓乓像地震了一样。邵安荷听到声音,急忙跑进女儿的卧室。看到满地狼藉,她不明所以,急忙关上门,拧着眉心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干什么?”
商雯发泄一通还是觉得怒火汹涌,她把自己摔进床铺,握着拳头又用力砸了几下,才心有不甘地说:“商礼和鹿溪不离婚了。”
什么?邵安荷顿时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