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了,明家那边一直在找关系,但好像都没什么用。”
秦钦纳闷,“她怎么了?”
“酒驾,差点撞了鹿溪的车。”
秦钦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她是想撞死鹿溪是吗?”
刘洋顿了下,意味深长地说:“她有这种想法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秦钦冷笑,“那她就活该待在拘留所。”
刘洋有点意外,“难道你都不担心她吗?”
刘洋有次问过明媚,那个看上去很厉害的秦钦为什么要帮她,明媚当时告诉刘洋,秦钦应该是喜欢她。所以刘洋才会给秦钦打电话,觉得秦钦一定会想办法把明媚从拘留所里弄出来。“我可没让她去撞鹿溪。”
秦钦很生气,“自寻死路。”
刘洋眉心乱跳,“你到底要不要救她出来?”
秦钦不答反问:“你怎么还在靖城?明媚不是说很快就会送你离开的吗?”
刘洋噎了几秒,才敷衍地说:“快了。”
这两个字让秦钦意识到不对劲,明媚一定是骗了他。秦钦立马挂了电话,怒气冲冲,他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他的人了!思来想去,秦钦出了门。鹿溪今早状态不错,想去餐厅。商礼倒也不是真想把她禁锢在庄园里,只要她状态好,他还是很乐意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商礼亲自把鹿溪送到餐厅,约定中午过来一起吃饭后,才去了公司。何巧樱一直守着鹿溪,商礼倒也放心。早上十点半的时候,何巧樱下楼一趟回来,对鹿溪说:“秦钦来了。”
鹿溪正在吃樱桃,闻声愣了下,随即说:“他要见我?”
“你猜的倒是准。”
何巧樱走过来,“他今天来得也是巧,这要是放在其他日子,你说不定还不在呢。”
何巧樱问鹿溪,“要不要见?”
鹿溪慢慢将樱桃的核吐出来,用手接着,扔进垃圾桶。“见一下吧。”
她说。“要不要通知商礼?”
何巧樱说:“我就怕这人不安好心。”
之前秦钦绑架鹿溪想杀了鹿溪那事,何巧樱一直心有余悸,而且非常愧疚,毕竟当初是她把秦钦介绍给鹿溪的。“他什么时候安过好心了?”
鹿溪轻笑一声,不以为然,“我又不和他单独见面,楼下随便找个餐桌,大众视野里,你在不远处盯着,他不敢做什么的。”
何巧樱一听,这才放心,“好,那我扶你下楼。”
何巧樱说:“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来到底想做什么。”
“那得见了面才能知道。”
鹿溪情绪稳定,非常泰然。两人下楼。鹿溪看到了坐在窗户边的秦钦。阳光很好,秦钦目光盯着窗外,安静如画。他长得很好看,拥有贵公子得天独厚的优雅气质,他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染成了酒红色,有点张扬,不太符合他阴鸷的内心。许是听到了声音,秦钦转过头,看了过来。何巧樱莫名紧张,她小声对鹿溪说:“我总觉得这人过于阴暗,虽然他表面上一副阳光温柔的样子,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阴森森的,也不知道他的病到底治的怎么样了。”
鹿溪认为,“应该是没有治好,之前他说过,越治越坏。”
何巧樱眼皮一跳,“他不会摆烂放任自己彻底疯狂吧?”
“有可能。”
“那你还见他吗?”
“没事的。”
鹿溪轻拍了下何巧樱的手,小声安慰,“如果他执意要见我,那我是不可能躲得掉的。”
这倒也是,何巧樱无奈。秦钦站了起来,阳光下,酒红色的头发艳丽如血,衬得他的肌肤白皙如雪,很不健康的白,让人觉得诡异。“你去找个位置坐下,别怕,没事的。”
鹿溪对何巧樱说。何巧樱吸了口气,突然小声骂一声,“MD,我总觉得秦钦好像变异了,那浑身的气势,莫名恐怖。”
鹿溪也有这种感觉,所以她更要见秦钦,想搞清楚状况。何巧樱去找位置后,鹿溪顿了顿,这才慢慢走向秦钦。秦钦已经提前替鹿溪拉开了座椅,等她过来,他的视线直白的将她从头到脚扫了好几遍,尤其在看到她肚子的时候,他更是直接停下了目光。鹿溪不动声色,说:“你染头发了。”
秦钦抬眸,和鹿溪平和的目光对视。“对。”
他点头,问:“好看吗?”
鹿溪轻笑,很温柔,“好看,你皮肤白,这种颜色非常绚丽。”
确实绚丽,却总让人觉得迟暮,有种枯萎的死寂。“上次见面,没来得及跟你说话。”
秦钦指了指椅子,“坐吧。”
鹿溪看他,“原来上次你果真是看到了我,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她走向他拉开的椅子,轻轻坐下。秦钦见她一如既往的镇定,无声笑了下,说:“你当时偷偷摸摸的,不看到你都难。”
鹿溪:“……”秦钦也坐了回去,他看着鹿溪,鹿溪也在看他。两人对视片刻,秦钦突然说:“你好像变好看了。”
鹿溪错愕,招来服务员要了一壶茶,才问秦钦,“你特意跑来这里,是为了夸奖我吗?”
秦钦瞳孔里闪过几许难以描述的复杂,他扭头看向窗外大好的阳光,声音有些虚无缥缈,好像从时光长河的夹缝里隐约而来,带有一定的陈旧和破碎。“你为什么不和商礼离婚?”
鹿溪就知道今天一定会谈到这个话题。她聪慧地问:“明媚和商礼的绯闻,是你的杰作吗?”
秦钦突然扭头看她,他的表情并不惊讶,甚至有点恍惚的雀跃。但他没有承认,他只问:“你为什么不和商礼离婚?”
他说:“他都背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