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失忆时一样,身体的本能还是深深爱她,并信任她的。“我没事。”
商礼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说完后还用力咳嗽了一声,好像极力掩饰什么。鹿溪一时好奇,玩味地问:“商礼,你总不可能在干那种事情吧?”
其实她知道不可能,商礼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尤其现在还失忆了,更会谨慎小心。“没有。”
商礼的声音出现在门后面,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商礼额前刘海湿了几缕,脸也重新洗过了,可能是怕她误会,所以都没来得及擦干,就赶紧开门力证清白。鹿溪往商礼的耳朵上看,发现还是有点发红。她内心里说不出的想笑,这样的商礼,过于纯情。好像自从两人结婚以来,这人就一直占据主导地位,他时常调戏她,把她弄得从头红到脚,窘迫的恨不得哐哐撞墙。可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虎落平阳的一天。咳!“你要不要先把脸擦干?”
鹿溪歪着脑袋,眉目带笑,唇角的弧度尤其戏谑,好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混混。商礼不知鹿溪一直都是这样,还是因为他失忆的缘故,刻意表现出来的。不过虽然有点窘迫,但并不抗拒。“嗯。”
商礼点头,将卫生间门彻底推开,就让鹿溪站在外面看着他进去擦脸。鹿溪将商礼高大的身体从头到脚又打量一遍,他出国的这段时间,也看不出他是胖是瘦,就是气色不太好,看样子还是得让他暂时先不要去工作,就待在庄园里休养。上一次商礼车祸失忆,后来匆匆出院,当时的身体就没怎么恢复好,这次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了。“抹点水和乳液,这天气现在干燥的很,你不抹没一会儿就紧绷的受不了了。”
鹿溪看商礼擦了脸就要往出走,赶紧指了指架子上的护肤品,“那些东西都是你平常习惯用的,也不知道你失忆后还想不想再用了。”
商礼顺着鹿溪的视线,看向架子上那一堆的瓶瓶罐罐。他这样的身份,用这些多东西,心里倒也没觉得夸张,肌肤需要维护,他的脸也很值钱。商礼默默涂了水和乳液后,这才转身往外面走。鹿溪也转身回床上。她先睡在一侧,商礼过来的时候,她盯着他看。商礼迟疑了,低头盯着大床打量。鹿溪拍拍旁边的位置,漂亮的杏眼娇纵张扬,“我可不支持分床,你是我老公,你必须得适应我。”
商礼一听,迟疑的目光变得坚定。他从另一侧上床,肢体都很拘谨。床很大,如果不是刻意的话,即便两个人睡一晚,都不可能碰到彼此一下。“我也不逼你,今晚先就这么睡,等以后培养出新感情了,我们再循序渐进。”
鹿溪手腕撑着太阳穴,侧身看着安静躺下的商礼,两人之间隔了一条手臂的距离,商礼很尊重她,这一点让她非常安心。商礼睡下后也没有到处乱看,更没去乱瞄鹿溪浴袍胸口的风景。鹿溪的身材自生了暄暄后,更加丰满妖娆,浴袍虽然宽松,但她侧身一躺,迷人曲线淋漓尽致。可商礼非常君子,不该看的绝对不多看一眼,他平躺着,视线盯着天花板,浓密的睫毛让他沉静深邃的黑眸更显得深不可测。鹿溪不想再折磨他,他这段时间已经非常累了。“睡觉吧。”
鹿溪拿起遥控关了灯,甜蜜的声音轻柔道“晚安。”
商礼喉咙一滚,气息紊乱。偌大的卧室灯一关,黑暗中,商礼这才悄无声息扭头,其实无法看到鹿溪此刻的样子,但她身上香甜的气息却不时钻进他的鼻尖。很好闻,能将他复杂的心情抚平的只剩安静的心跳。商礼最担心他会对鹿溪产生不好的情愫,倘若失忆让他厌恶自己的妻子,那他真的会非常痛苦。好在鹿溪很有分寸,知道该怎么让他放松,这种不紧不慢的温柔,商礼的心也跟着柔软。“晚安。”
他轻笑一声,闭上眼睛。半夜,卧室门被敲响。鹿溪还没动呢,商礼率先坐了起来。“怎么了?”
他问。鹿溪打开灯,说:“暄暄这些日子不习惯和月嫂睡,我今晚怕她打扰你休息,才把她抱给月嫂的。”
商礼一听,揭开被子大步下床,他脚步匆匆,迫不及待要去抱自己正在大哭的女儿。没一会儿,商礼就抱着哭声震天的暄暄急忙回来了。月嫂没跟着他,大概也知道不方便。鹿溪往床边挪了挪,伸手要接女儿。暄暄闹起来,饶是商礼这么大的个子,都有点控制不住。尤其他失忆后,虽然身体本能还在,但很多东西又都无比陌生,比如该怎么哄暄暄,他就一窍不通,只能焦急的赶紧将暄暄交给鹿溪。鹿溪抱着暄暄,准备解开浴袍喂暄暄,结果商礼站着不动,一副想学习鹿溪要怎么哄暄暄的样子,趁机偷师。鹿溪思索几秒,面不改色撩开浴袍,大片风景一览无余。暄暄急忙靠过去,喝的咕嘟咕嘟,非常大口。商礼人傻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鼻血又喷了出来。鹿溪麻了,眼看着商礼不可置信用手去摸喷出来的鼻血,她很自责,“抱歉。”
她只是想让他早点适应,夫妻之间,她又不打算短时间内给暄暄断奶,所以这种情况真的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