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抱暄暄,而是跟客厅里几人打了声招呼就对商礼说:“我上楼换衣服,你抱暄暄上来吧。”
商礼点头,“好。”
不好能怎么办,暄暄小小的身体力气贼大,眼见着妈妈不抱她,哇的一声就放声大哭。商礼快走几步,赶紧去追赶鹿溪上楼的脚步。鹿溪冲进卧室,拿了睡衣到衣帽间迅速换上,又用温水洗了下手,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商礼抱着已经哭的声嘶力竭的暄暄等在卫生间门口。“暄暄来,妈妈抱妈妈抱。”
女儿哭成这样,鹿溪心里难受,怕小家伙哭太久发高烧,她抱住女儿,柔声轻哄。暄暄手忙脚乱抓住妈妈的睡衣,哭的停不下来。“我先喂她。”
鹿溪这种时候只能用母乳让暄暄消停下来。商礼头一次这么带暄暄,已经被女儿整得头晕目眩。他力竭回到床边,倒进床里,姿势算不上雅观,但他已经顾不得了。鹿溪坐有卧室的沙发里喂暄暄,小家伙边哭边吃,大颗泪珠子还不停往下掉。小孩儿的眼泪好像都掉的很快,刚一哭,泪珠子首先就滚了下来,平白让人看的闹心。鹿溪现在一心扑在女儿身上,也没空跟商礼说遇到秦钦的事情。等暄暄在她怀里慢慢睡着后,商礼又忍不住靠过来,坐下抬手轻探了下女儿的额头。鹿溪怕女儿发烧,他又怎么可能不怕呢!幸好暄暄只是出了点汗,体温正常。商礼知道女儿以前并不这么爱哭,虽然肺活量惊人,但凡哭起来,震耳欲聋,但只要不惹她,她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掉眼泪。之所以让女儿变成这样,都是他的过错。商礼失神低落的情绪引起鹿溪的注意,她不知道商礼心中所想,但她明白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人,成天还要瞒天过海不被大家发现,很辛苦,非常不容易。再一想让商礼变成这样的那个人,鹿溪顿时表情扭曲。她告诉商礼,“我碰到秦钦了。”
一听到秦钦这两个字,商礼的表情比鹿溪的还要扭曲阴森。“在哪里?什么时候?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商礼急忙上下打量鹿溪。“我没事。”
鹿溪说:“我今天去和客户谈生意,顺道吃了个饭,就在那家餐厅门口的马路上,我没让助理送我,想着打个出租回庄园,结果等车的时候就碰到了秦钦。”
商礼见鹿溪没事,又看了眼蠕动着小嘴睡的香甜的女儿。他小声对鹿溪说:“这次一定要让秦钦有来无回。”
察觉到商礼紧咬的牙关及神色间冰冷的肃杀之意,鹿溪也放低声音,“我已经给文玉打过电话了,他会帮忙的。”
商礼点头,“我之前也跟文玉说过这事,但凡秦钦来了靖城,就一定要想办法把他逮住。”
鹿溪清楚商礼这次要让秦钦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她心里也郁结着一股气,秦钦让商礼变成这样,必须得让秦钦付出代价才行。“你要小心一点,秦钦这以后越来越扭曲狡猾,留神别着了他的道。”
“知道。”
商礼看一眼鹿溪。鹿溪说:“你去忙吧,我下午事情不多,我来照顾暄暄。”
商礼不动。鹿溪又说:“暄暄不太认你,你就算留下来陪她,但我不在,她依旧会哭的声嘶力竭,这样对她的健康来说,隐患很大。”
商礼清楚这一点,但又不想做甩手掌柜。鹿溪的事业不能放弃,这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资本,任何时候,都得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我先去给文玉打电话。”
商礼小声说了声,起身离开了。鹿溪抱着暄暄回到床上,刚让暄暄躺下,小家伙就以为妈妈要走,小嘴一张又开始哼唧。鹿溪赶紧靠过去,唱摇篮曲,轻轻的哼。暄暄顿时安心,身体放松,沉沉睡去。鹿溪又想起什么,手机调了静音后给何巧樱发消息。鹿溪:秦钦回靖城了,你平时多留心。何巧樱立马炸了,虽然知道鹿溪这会儿在陪暄暄,但她还是无比愤怒。咒骂秦钦的那些话噼里啪啦打了过来,一长串接着一长串。鹿溪欣慰地安静看完,才对何巧樱说:“我是怕秦钦找你麻烦,这人现在扭曲的很,你一定要格外注意自己的安全。”
何巧樱明白这个道理,她问鹿溪:“跟周书韵说了没有?”
周书韵是鹿溪的软肋,秦钦如果发现周书韵,且动什么歪脑筋的话,周书韵也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