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须的。”
商礼很认真地点头。鹿溪笑出声来。两人坐了会儿,商礼又得忙了,鹿溪抱着黏在爸爸身上,玩爸爸衬衫纽扣的暄暄,下了楼。翌日,商礼和鹿溪大清早就去找威廉医生。威廉医生听了两人的描述,不敢妄下定论,先给商礼做了全面的检查。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好在两人手机上也能处理公务,各坐一边,各忙各的,互不干扰。威廉医生见此,不得不感叹一句,“你们这可真算是强强联手。”
闻声,鹿溪斜一眼威廉医生,开玩笑,“他连番失忆,如果我再不守好自己的事业的话,我怕他再失忆后,就要将我扫地出门了。”
商礼手机发邮件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鹿溪。鹿溪急忙假装忙碌。商礼面不改色,声音也非常平静。“你放心,这件事情永远不可能发生。”
说完,商礼又继续工作。鹿溪余光和威廉医生交换了个眼神,都欣慰地笑了笑。一个多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一切良好。“那个药的后遗症,我这里也没有太能直接诊断结果的数据,就这么说吧,商礼呢他又不是真正的和尚,虽然这个药一定程度上确实会影响他的生理状态,但可能随着你们感情重新回温,说不定这个后遗症也就慢慢消失了。”
鹿溪无言,这是什么见鬼的结论。这个后遗症,主打一个随机应变是吧?离谱。“为了能更快的康复,我觉得你们还是得适当培养培养感情。”
威廉医生暗示鹿溪,话没有说的太直白,但鹿溪还是GET到了他的意思。鹿溪耳朵一烧,不太自在地看向商礼。商礼多聪明啊,威廉医生一点他就明白了。他也默默看向鹿溪,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点窘迫。威廉医生合上病例,笑说:“我还真以为商礼会断情绝爱呢,当初他的症状真的吓我了很大一跳,不过现在看来,兴许是我把问题看太过严重了。”
鹿溪是这么理解的,只要她和商礼经常试着亲亲抱抱,甚至更进一步,这样就能阻止商礼继续往和尚这条道上走。仔细想想,最近和商礼接触,他对她的触碰,好像也不是抗拒的太过明显了,是吧?甚至前天晚上,他还主动亲了她呢,整个过程疯狂放纵,激情四射。“好的,谢谢威廉医生,我会根据你的建议,多试试的。”
商礼起身和威廉医生握手,面上的情绪四平八稳,也不知道他对于之后时常和鹿溪亲亲抱抱,此刻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两人离开医院,因为同乘一辆车来的,商礼说要送鹿溪去博威厂。“不用了,我随便打个车吧。”
鹿溪怕麻烦,也太耽误时间。“没事。”
商礼很强势,将鹿溪塞进副驾驶。两人的车经过一段繁华街区的时候,鹿溪突然看到人群中斐如奕的身影。轿车在等红灯,鹿溪急忙问商礼,“那不是斐如奕吗?”
斐如奕的边上还走着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有些眼熟。“那是文玉的母亲。”
商礼说。鹿溪赶紧拿出手机,拉大焦距,拍了一段小视频。“文玉这是搞定了?”
要不然斐如奕怎么可能陪文玉的母亲出来逛街呢。从两人有说有笑的画面来看,相处的确实非常融洽。“应该是,不过他没跟我提起过。”
商礼提醒鹿溪:“坐好,绿灯了。”
鹿溪坐正,低头检查了下小视频,然后发给了文玉。没一会儿,文玉直接打来了电话,语气兴奋。“嫂子,你怎么会拍到这个视频的?你在那边干什么?”
鹿溪听他这雀跃的语气,就知道他的家里人肯定是已经接受了斐如奕。“我刚好路过,看到就赶紧拍了视频。”
鹿溪笑,“文玉,恭喜啊!”
文玉顿时笑得不亦乐乎,好一会儿,他才略显心酸地说:“嫂子,这一路走来,真的太不容易了,我差点就坚持不住了。”
鹿溪懂他的感受。同性间的恋情,往往都是寸步难行,尤其像文玉这样的家庭,那是根本就无法忍受有半点污点的。幸好文玉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鹿溪很为他高兴。“幸好你坚持了,这不现在幸福就来了嘛,以后的日子一定都是甜蜜快乐的。”
“嫂子,本来想着这两天找个时间跟你和我礼哥说说这事,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但我有点忙,没想到反倒被你给先发现了。”
文玉很高兴,“那今晚怎么样?你和我礼哥有时间吗?”
鹿溪看向商礼,老爷子和老夫人大概要在商宅住几天,晚上家里可以不用做饭。鹿溪的手机是免提,她和文玉的交谈商礼都听见了。商礼点头,“晚上可以。”
鹿溪笑对文玉说:“听了没有,你礼哥说晚上可以。”
“那就来我夜总会好了,能带上暄暄吗?”
暄暄现在成了大家的开心果,都很稀罕她。“可以,那到时候联系。”
“好。”
到了博威厂,鹿溪下车。商礼也跟着下车。鹿溪不解。只见商礼突然上前,伸手将鹿溪拥进怀里,还格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鹿溪愣怔。商礼没抱多久,整个过程都像是在搞某种仪式,抱完松开她,笑着说:“再见。”
鹿溪茫然,盯着他的车离开后,她才逐渐反应过来。商礼貌似已经开始了肢体接触的治疗。好在不需要鹿溪费这个心,商礼自己主动就好。当天傍晚,鹿溪和商礼带着暄暄去了文玉的夜总会。到后,发现包厢里只有文玉一个人。“金明佑和何巧樱不来吗?”
鹿溪知道文玉还叫了这两人。“还在路上堵着呢。”
文玉看到暄暄,满眼堆笑,赶紧上前要抱。结果暄暄小脸立马往妈妈的怀里钻,撅个屁股露给文玉。“暄暄,不带这样的啊,你不认识干爹了吗?”
文玉叫苦连天,“干爹这么疼你,你都不让干爹抱你一下吗?真的一下都不行吗?”
暄暄觉得他烦,伸手想要把他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