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韵简直是瞠目结舌,她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竟然还有人心甘情愿地把脸凑过来,主动求唾的。周书韵一时间完全噎住了。“你也下不了口,是不是?”
冯业平厚着脸皮,嘻嘻一笑,“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又很有涵养的人,绝对做不出唾别人那种行……”“我呸!”
周书韵原本还在犹豫,当众唾人,她这辈子还真是头一次,实在不好意思。可一听冯业平如此嚣张不要脸,她顿时忍不了了。一口唾沫星子喷在冯业平脸上,周书韵还是没好意思一大口唾沫喷出来,不过这点滴的唾沫星子,已经足够让冯业平大惊失色了。“我的涵养绝对不是用在你这种人身上的。”
周书韵唾完人,顿时觉得浑身舒爽。她过去那么被欺负,都还一直念着旧情,想着好歹在一起一场,即便冯业平不做人,她也没必要闹的过于难堪。可如今这么一唾,她才知道当初自己究竟有多么委曲求全,但凡当初她站出来闹上一场,她也不至于郁郁寡欢那么久。“都是因为你这种烂人的存在,我当初才会那么怀疑自己,我还以为是我不好,可原来你自己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周书韵眯着眼睛怒视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冯业平。“还不快滚,等着让我再唾你吗?”
周书韵过于强势凶悍,这是冯业平无论如何都难以料到的。他来的时候,想过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被周书韵无情赶走。他真没有想到周书韵会拿唾沫唾他,这实在太荒谬也太让他丢脸了。冯业平手忙脚乱擦掉脸上的唾沫星子,都不敢看周书韵的脸,头一扭,灰溜溜的大步跑了。周书韵轻蔑冷哼,什么东西,就这点本事,竟然还想吃回头草。SB!唾完人的周书韵去火锅店结了大概的账,多退少补,她知道店里员工并不是很想和她一起吃,所以她早早就撤了。回去的路上,周书韵心情舒畅,思来想去,决定去庄园,她顺道还买了一些新鲜的海鲜,回家添个菜。庄园里,秦奶奶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她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我问过了,我们宴安和万菲菲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那个万菲菲故意缠着我们宴安,但我们宴安可是半点好脸色都不给她的。”
秦奶奶就怕老夫人和鹿溪误会,所以问清缘由后,这才匆匆又上门解释。秦奶奶也是真的看中周书韵,要不然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哪还需要她亲自登门呢!“我就知道宴安是个好孩子。”
老夫人得知前因后果,知道是误会了秦宴安,她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老夫人又拍了下秦奶奶的手。“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这年轻人的感情,还得水到渠成,我们可不能强行凑对。”
秦奶奶也是非常开明的那种人,她笑着点头,“那是当然,我就想着能让宴安和书韵长长久久的,如果这两人真的有缘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就看两人的造化了。”
老夫人也不把话说满,总之秦宴安和万菲菲扯上关系,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乐意的。“小溪啊,你最近有和书韵联系过吗?她有没有跟你聊起我们宴安啊?”
秦奶奶微笑着看向抱着暄暄的鹿溪。鹿溪刚回来不久,今天下午是商礼看孩子,暄暄现在虽然还是不太认可他,但如果鹿溪不在,商礼陪着的,也不是不能勉强接受。鹿溪是谈完生意直接回的庄园,暄暄一看到她,自然是要赖到她的身上的,商礼趁机上楼,躲清闲的同时也得处理工作。“最近我们宴安可是有时常和书韵接触的,就今天,他还说和书韵一起吃了午饭呢!”
秦奶奶对自己的宝贝孙子非常满意,“宴安说他和书韵的口味也非常相似,这假如以后真在一起了,也不会因为口味不同而产生什么不愉快。”
看着秦奶奶慈眉善目畅想未来的雀跃样子,鹿溪不忍心泼她冷水。她认为周书韵对秦宴安并没有任何想法,至于秦宴安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只要周书韵不同意,她就绝不可能让秦家给周书韵任何压力。“还一起吃饭了呀?”
鹿溪假装惊讶,她寻思秦宴安可能对周书韵有点好感,所以才会主动。当然更可能的是秦宴安是被秦家逼的。“不过书韵并没有跟我提起过。”
鹿溪暗示秦奶奶。可秦奶奶现在已经被美好的幻象冲昏了头脑,根本就听不进鹿溪的暗示,反而还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书韵平常也不住在庄园里,她又很忙,可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吧。”
闻声,鹿溪和老夫人对视。老夫人勾了勾唇,冲鹿溪轻轻摇了下头。秦奶奶现在一门心思要促成秦宴安和周书韵的姻缘,而且正在兴头上,并不乐意被别人拆台。鹿溪也明白这个道理,也就没有再多言。没一会儿,老爷子从外面回来,秦奶奶这才结束秦宴安和周书韵的话题。老夫人留秦奶奶在庄园吃饭,秦奶奶也同意了。暄暄和妈妈在客厅里坐了好一会儿,没了兴致,烦躁地闹腾起来。鹿溪得以解脱,急忙抱着女儿上楼,躲进了商礼的书房。“怎么了?”
商礼刚挂了和助理的电话,就发现鹿溪抱着女儿进来了。“秦奶奶想让秦宴安和周书韵在一起,一直在说这件事情,我想反驳,但她又听不进去,暄暄也听的烦了,闹着不待了。”
鹿溪也就是进来瞧瞧商礼,“我不打扰你了,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叫你。”
暄暄还没看清楚爸爸究竟在干什么呢,就已经被妈妈抱着转了个身,又要往出走。暄暄顿时不乐意了,嘴里啊啊叫着抗议起来,身体也胡乱扭动。小家伙力气大,又故意挣扎不想离开,鹿溪差点没抱住她。“啧!你再乱动妈妈就把你丢出去了。”
鹿溪吓了一跳后,抱好女儿,佯装训斥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