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荷和商雯噤若寒蝉,两人的感觉都非常不好。商雯悄悄扯了扯邵安荷的袖子,非常小声地说:“妈,形势很不对劲,我们赶紧走吧。”
邵安荷也是这么想的。“商礼,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不应该过来打搅你的好心情。”
邵安荷匆匆道完歉,又拉着商雯着急向老爷子和老夫人打招呼。“老爷子老夫人,抱歉,我们先走了。”
“不是,你们别走啊,事情还没说完呢!”
商铭舟反应过来后急忙要叫住邵安荷和商雯。他脑子里还在寻思商礼刚刚那些话的含义,难不成商礼知道了什么?这个认知让商铭舟毛骨悚然,可他又觉得实在不太可能。想他和邵安荷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如今更是往来和普通叔嫂一样,商礼就更不可能发现什么了。这么一想,商铭舟的心都安定了许多。眼看着邵安荷和商雯已经匆匆离开,那着急忙慌的样子,好像后面有鬼追似的。商铭舟下意识抬步去追,商铭威一个人留在这里,很是奇怪。他眉头紧蹙,倒也没有对商礼的阴阳怪气多作分析,而是以为商礼纯粹就是讨厌邵安荷和商雯,所以才会故意说那些话的。“商礼,你妈和你姐是真的已经改过了,她们在国外待的很辛苦,各种不习惯,如今也不过是想在靖城安定下来而已,并没有过分的念想。”
商铭威一辈子都是这种烂好人,虽然有时候气急了确实会清醒一些,但只要气过了,他又会恢复常态。人性便是如此,难以改变。“爸,她们现在只是想留在靖城,如果成功,下一步就是和你复婚,然后再想办法回到商宅。”
商礼看着什么还不知道的商铭威,心中钝痛难当。“怎么可能!”
商铭威摇头。他虽知道邵安荷确实有这个想法,但他却是再无此意的。“我和你妈生活了这么多年,走到最后离了婚,这也说明我和她不太合适,反正婚也离了,我一个人过得非常自在快活,从没再想过复婚,所以我只是很简单的希望你妈和商雯能在靖城平静的生活而已。”
“爸,有些事情我觉得我务必得跟你好好谈谈。”
商礼想跟商铭威坦白。鹿溪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这商礼总不可能现在就说吧?老爷子和老夫人还在呢!她急忙看向商礼,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指。商礼看她一眼,又看向因他这话而有些不解的商铭威。“爸,改天我会抽个时间去找你的。”
许是商礼的表情太过凝重,商铭威虽然没个头绪,但又觉得儿子要跟他说的事情,肯定不一般。“我们父子好像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好好聊过。”
商铭威笑了笑,“那我先走了,改天你抽了时间,给我打电话。”
商铭威抬步就走,鹿溪张口想挽留,想话到嘴边,又觉得商礼的情绪现在非常矛盾复杂,最好还是不要再让商铭威刺激他了。烦人的人都走了后,老夫人才对管家说:“以后看到邵安荷和商雯,不要让大门的警卫放她们进来。”
管家也很难做。“老夫人,今天是二爷和三爷带着她们进来的。”
他哪来的本事拦这些人呢!“那就一起拦了。”
老夫人觉得晦气的很,“我不想再看到邵安荷和商雯。”
管家瞧着老夫人是真的厌恶这两人,半点机会都不愿给,他顿时明白该怎么做了。“好的老夫人。”
“行了,先吃饭吧。”
老爷子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真不知道邵安荷和商雯这对母女怎么就能这么闹腾呢!没完没了。吃饭的时候,老爷子还怕商礼和鹿溪会以为他态度不端正。他告诉两人,“你们放心,当初既然我决定让她们离开,那么以后不管她们再怎么闹腾,这个决定是不可能发生任何改变的。”
老爷子可不会心软。他又不是没有给过邵安荷和商雯机会,可这两人非得闹到无法收手,那也说明这两人命该如此。“你还敢改变?”
老夫人冷哼,“难道还要让邵安荷和商雯再害商礼和鹿溪一次吗?”
“我这不是说了不会改变嘛!”
老爷子气得瞪眼,这老太婆怎么就听不懂话呢!“反正你不能心软,我看邵安荷会来事的很,保不齐过两天又说动了老大一家子来为她求情。”
老夫人说到这里,眉头一蹙。她扭头让佣人把她的手机拿过来。老夫人迅速给商铭远打了电话。“如果邵安荷找你们当她的说客,你们可一定不能答应,如果你们被她给说动了上门来找我的麻烦,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一家的。”
接到电话的商铭远饶有兴趣,“怎么了呀这是?谁给邵安荷说动了?老二吗?”
“老二老三这两个不中用的东西!”
商铭远猜到了什么,立马表态。“老夫人,您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插手这事的,当初是她们母女心甘情愿签了协议的,如今她们想违约,那我自然是不同意的。”
老夫人才不信他这套说辞,“你最好说到做到。”
“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商铭远承诺完,又跟老夫人说了几句好话,这才挂了电话。此时商铭远一家刚刚吃过午饭。他接完电话就把纪芊灵叫到一边,夫妻俩说悄悄话。“你说老三怎么这么热衷于给邵安荷鞍前马后呢?”
商铭远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纪芊灵早对商铭舟和邵安荷的关系有所怀疑。现在见丈夫问起,她也禁不住好奇,说话前,还刻意往四周瞧了瞧,见无人在,她才凑到丈夫面前,小声说:“我总觉得邵安荷和老三不太对劲。”
话没说的太直白,但商铭远已经听的表情都分崩离析了。他浑身一怔,惊呼,“怎么可能!”
“哎呀你小声一点!”
纪芊灵害怕的赶紧拍了他一下,“我这不是怀疑嘛!”
“你怀疑也得有个度吧,你就算是说邵安荷给了老三什么好处,都好过这种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