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商铭舟一进去就焦急的对商礼说:“你妈和商雯不见了。”
商礼假装不懂,“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消失了。”
商铭舟不动声色打量商礼的表情,“听说是有人绑架了她们。”
商礼露出惊讶凝重的表情,“怎么会这样?谁绑架她们啊?绑架她们干什么?多久的事了?”
商铭舟眯眼,“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商礼反应过来,“三叔,你什么意思?”
商铭舟虽然猜疑是商礼动的手,毕竟商礼一直不同意邵安荷和商雯待在靖城。可仔细一想,就算商礼再怎么讨厌两人,也不可能花费时间和精力去绑架两人。“大概一周了吧,我也是这两天才发现的。”
商铭舟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惊慌。可他没办法,商雯是他的女儿,邵安荷是他心爱的女人,这两人出事,他做不到镇定自若。“她们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啊?”
商礼一副紧张的样子。“就算惹了,那也是惹的你和鹿溪。”
商铭舟冲动之下说了这话。他真觉得商礼肯定知道这事,就算不是商礼亲自所为,那也有商礼推波助澜的成分。“三叔,你真是高看我了,请问我要把她们绑来做什么呢?我绑架她们,对我到底又有什么好处呢?”
商铭舟被商礼问住了。如果不是商礼的话,那还会是谁呢?可如果不是商礼,那这件事情就更加严重了。“商礼,她们消失这么久,必须得想办法找到她们。”
商铭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他怕等他慢慢找到邵安荷和商雯的时候,这两人已经遇难了。“真是绑架吗?”
商礼若有所思,“会不会是有人在恶作剧啊?”
“恶作剧?”
商铭舟被这三个字弄的很是破防,“谁会玩这种恶作剧!”
“可绑架她们的人,至今也没有联络过我,要不然我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
“实在不行就报警吧。”
商铭舟发现商礼并不是多么紧张。他有点生气,又带了几分试探。其实他更愿意是商礼绑了邵安荷和商雯,再怎么说也是亲人,商礼不可能太过伤害两人。可邵安荷和商雯要是落到别人手中,结果就没那么乐观了。“当然要报警,真要是被绑架了,那以我们的能力肯定是找不到的,必须得让警察帮忙才行。”
商礼问商铭舟,“万一这两人是离开了靖城呢?”
“不可能!”
商铭舟一口否决,“她们那么迫切的想留在靖城,又怎么可能突然离开呢!”
“三叔,你怎么对她们两个这么了如指掌,比我爸都紧张她们。”
商礼再次发出这般疑问,商铭舟不由想到之前他陪邵安荷和商雯来庄园求老爷子老夫人那次。当时商礼就阴阳怪气。商铭舟心里不由咯噔一声,难道商礼也知道了什么?“商礼,我知道你妈和商雯做了很多错事,你讨厌她们,不愿意看到她们,我觉得这也是情理之中,可她们回到靖城,想留下来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求助于我,作为一家人,我自问有这个义务帮助她们。”
商铭舟表现的非常冠冕堂皇。“原来是这样。”
商礼理解地点头,“怪不得三叔这么热心,不过三叔,你到底是听谁说她们被绑架的?”
商铭舟觉得商礼的疑虑未免也太多了些。这种时候,难道是不应该先紧张找人吗?“我联系不上她们,她们也不是说走就走的人,肯定是出事了。”
商铭舟忍了忍,又说:“商礼,她们好歹是你的母亲和姐姐,不管怎么样,至少先得把人找到。”
商礼觉得商铭舟说的有理。“那就报警。”
他问商铭舟,“你报还是我报。”
商铭舟说:“你来吧,你方便些。”
他这个小叔子的身份,实在有些尴尬,不好出头。“这事先不要跟老爷子和老夫人讲。”
商礼叮嘱。商铭舟胡乱点头,“对了,你爸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试探地问:“他之前还一直替你妈和商雯说话,这几天,没什么反应吗?”
“三叔是怀疑我爸绑了她们?”
“不是,你爸又不是这样的人。”
“到底是被绑架,还是临时出了什么事情匆匆离开,以至于没有来得及跟大家联系,现在还是未知,我觉得我们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三叔怀疑来怀疑去,挺没劲的。”
商礼讽刺完商铭舟,先行离开了书房。商铭舟气急败坏,但又不好发作,默了片刻,才走出书房。等商铭舟离开,鹿溪和商礼独处的时候,才问:“他发现邵安荷和商雯不见了?”
商礼摸着暄暄的脑袋,研究小家伙的头发。“嗯,他很着急。”
鹿溪挑眉,“那怎么办?报警吗?”
“嗯,我等下正要这么办。”
鹿溪紧张起来,“万一警察查到你身上怎么办?”
“有邵安荷和商雯出国的机票。”
商礼有所安排。鹿溪:“……那你小心点。”
知道商礼这是要让商铭舟方寸大乱,露出所有马脚。但她还是怕商礼惹火烧身,“你务必要谨慎些,商铭舟可不是吃素的。”
商礼收回了手,闻声,有点想笑,他戏谑看向鹿溪,“我就是吃素的?”
鹿溪:“人家丧心病狂厚颜无耻,没有任何道德人伦的约束,你哪点比得上人家?”
商礼无语,沉默几秒,又冷笑一声。“确实,在有些方面,我们都不是商铭舟的对手。”
下午正常上班的时候,商礼去报警。鹿溪则联系了江璇。“听说邵安荷和商雯不见了,商铭舟现在非常着急,你多留意他的举动。”
不是鹿溪不跟江璇说实话,而是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风险。“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消失是什么意思?跑了?”
江璇面色狰狞,“这两人倒是跑的快,我还没跟她们算账呢!”
“不是,听商铭舟的意思是被人绑架了。”
江璇愤慨的情绪又瞬间平复下来。“哦,会撕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