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给王建兴打电话。“爸,别背沙子了,我们现在有钱了,以后都不用再辛苦上班了。”
王建兴听儿子这开心的语气,知道事情很顺利。他也不由跟着高兴。实说话,就他这个年纪,还每天到工地搬砖背沙子,他实在撑不住了。“你拿到多少钱?”
王建兴问。“十万。”
“十万?”
王建兴皱眉,“只有这么点?”
十万对于三口之家来说,真的太少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能指望这十万干什么。“爸,你急什么呀!这十万等我们花完了,我还能继续向万菲菲要。”
王建兴一听这话,欣喜之余,又不免担心。“她怎么这么轻易就给你钱了?”
王军走时,王建兴还各种不放心,现在拿到钱了,他又说不出的不安。“她不给钱我就揭发她。”
王军得意洋洋,“爸,你看着吧,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王建兴还是不太放心,“那你早点回家,别逗留。”
“知道,等下就回。”
商铭蕊盯着王军高高兴兴走出她的视线,王军给王建兴打电话说的那些话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商铭蕊瞥一眼万标那高耸入云的大楼,也不知道里面的万菲菲现在究竟是何种心情。不过商铭蕊心情很好,她决定回靖城。靖城,商氏。商礼感冒了,有点发烧,鹿溪正好在商氏附近谈生意,听闻此事,第一时间买了药奔向商氏。“发烧就回家休息好了。”
鹿溪照顾商礼吃了药,看他还十分认真批文件,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签字笔。商礼的手都是烫的。鹿溪皱眉,“夹个温度计,等下我看看到底烧到什么程度。”
“没事。”
商礼不夹,他还轻轻推开鹿溪的手,“别给你传染了。”
鹿溪才不听他的,蹲到商礼的办公桌下面,拉开抽屉找温度计。“商太。”
商礼座椅被迫往后,可一低头就看到穿着商务制服的鹿溪,婀娜多姿地蹲在他眼下认真翻箱倒柜。商礼喉咙滚动,有点渴。“干吗?”
鹿溪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有多诱人。商礼深吸一口气,索性扔下钢笔,伟岸的上半身仰躺进座椅里,他伸手搭在滚烫的眼皮上。沉默一会儿,才轻笑一声,“没事,你找吧。”
鹿溪也没当回事,翻到温度计后,撑着桌沿起身。她递给商礼,“夹上。”
商礼不动。鹿溪想了想,扯起商礼手臂,要往他的腋下塞。商礼顺势抱住她,让她跌坐在他怀里。“还没夹好。”
鹿溪现在只关注商礼的体温,浑不在意两人姿势暧昧。“你坐着也能夹。”
商礼烧的难受,抱着鹿,他的脸深深埋进鹿溪的颈项。鹿溪娇嫩的肌肤瞬间感觉到了他烫人的温度。她有些担忧,快速给商礼夹好,按着他的胳膊,“不要乱动。”
两人现在的姿势就是鹿溪正面坐在商礼的腿上,她的腿是并着顺在一边的,整个上半身都被商礼牢牢控制。他不老实,脸一直在她脖颈里磨蹭,鹿溪只能惩罚性地拍了下他的手臂,“你安分一点。”
商礼呼出一口热气。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首席秘书带着好几个高层,没有任何预兆地走了进来。商礼因为口渴,又因为鹿溪拍了他的手臂一下,她杏眼带着怒气,可眼神却又娇嗔懊恼,很是风情。商礼忍不住低头,想亲鹿溪的红唇。之前他还怕传染给鹿溪,可这会儿,什么都忘了。只不过他的唇还没有落到鹿溪唇上呢,扫兴的一群人就进来了。首席秘书惊的毛骨悚然,他看到商礼和商礼正在亲热的画面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完了,他的职业生涯大概从今天起就要断送了。其他高层也都瞠目结舌。实在是商礼平时在公司的时候过于高冷,拒人千里之外。而像现在这么腻着鹿溪的他,高层们表示真的猝不及防。商礼侧眸,无比愤怒。他锋利的眼神让首席秘书急忙转身,把尴尬的高层们赶紧推了出去。办公室门被重新关上,办公室里也恢复了安静。已经觉得没脸见人的鹿溪,小脸深深藏在商礼怀中,她恼怒地掐商礼腰上的肉,“都怪你。”
商礼被掐的有点疼,忍了忍,才抱紧了鹿溪。“我等下找他们算账。”
商礼抱怨,“他们现在真是胆大包天,进我办公室,竟然连门都不敲了。”
鹿溪正羞愤着呢,闻声抬头瞪商礼,“明明是你自己不对,我让你反省,你干嘛拉别人当垫背的。”
鹿溪推开商礼,跳下他的怀抱。商礼下意识想拉她,鹿溪又急忙按住他手臂,“夹好,还没到时间呢!”
商礼不敢造次,乖乖夹好。又等了几分钟,鹿溪拿过体温计一看,40度。怪不得那么高。“别工作了,上医院吧。”
鹿溪拉起商礼,“赶紧走。”
因为商礼的情况和别人不太一样,鹿溪真怕他烧的过于厉害,影响到脑子。那个癌细胞,她真的很怕会复发转移。商礼不想让鹿溪担心,乖乖跟着她下楼离开了商氏。两人第一时间到了医院。梅医生见两人一起来,以为商礼的癌细胞转移了,吓的急忙站了起来。结果一听鹿溪说商礼只是发高烧,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不过也没敢掉以轻心,赶紧给商礼输液降温,一直观察商礼的情况。鹿溪寸步不离,守在病床前,表情严肃。商礼很困,眼皮上下打架,他握着鹿溪的手,“上来,我们一起睡会儿。”
鹿溪太阳穴乱跳,语气也比较冲,“你自己睡。”
商礼叹气,“鹿溪,我没事。”
鹿溪面无表情,“你有没有事医生说了算。”
商礼心里不是滋味,他的病到底还是如同一团阴影罩在鹿溪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