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靖城,飞机上精神抖擞,因为睡饱了。落地下午,老爷子老夫人一伙人都来了。实在想暄暄想到不行,商铭威差点放下公司去国外找孙女儿。“哎哟我的暄暄啊!可想死太奶奶了。”
老夫人一看到暄暄,激动的赶紧上前抱重孙女儿。暄暄头发上棒两个小啾啾,皮绳五彩缤纷,小家伙又浓眉大眼,皮肤白的发光,俨然一个精致的小公主。她万千宠爱,被老夫人几人轮流抱着出了机场。回庄园的路上,暄暄也是和老夫人坐同一辆车。回到庄园,更是所有人围着暄暄。鹿溪和商礼反倒瘫坐一旁,慢慢缓神。一场春雨后,气温升了起来,离婚礼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鹿溪工作之余,又去学了油画,她说要陶冶情操。商礼大力支持,甚至一有时间,还和鹿溪一起钻研。夫妻的兴趣都融为一体,每天不管是见面还是不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别人的夫妻都有个七年之痒,或者等不到那个时间就已经两相生厌,可商礼和鹿溪,偏偏是越来越爱。感情好的连老夫人都时常感叹,说商礼这辈子幸好是遇到了鹿溪,要不然估计很难这样幸福。下午,鹿溪参加了一个业内酒会,她如今的身份,走到哪里都少不了被别人阿谀奉承。一圈酒喝下来,她感觉自己都有些醉了。于是她走出会场,在雅致的花园里慢悠悠醒酒。因为是一个人的缘故,又走得慢,路面上也没留下多少脚步声。所以这才看到回廊里任娜颖和金明佑表哥纠缠的画面,两人好像闹了不愉快。鹿溪不是好事之人,金明佑如今正和任娜颖打离婚官司,任娜颖虽是竭力反击,但金明佑证据在手,稳如一只老狗,只坐等判决结果就行了。鹿溪也就没兴趣再拿起手机拍下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幕,法律上,这也算不得什么证据。她悄然转身,打算离开。可已经甩开金明佑表哥的任娜颖,眼尖地看到了鹿溪。任娜颖顿时脸色大变,第一反应是拦住鹿溪。她大步追上鹿溪,“你站住。”
鹿溪被扯住了手腕,任娜颖过于惊慌愤怒,力气很大,扯得鹿溪手腕生疼。鹿溪不动声色挣脱,揉着手腕凝视任娜颖。“任小姐。”
她点头打招呼。“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任娜颖愤然盯着鹿溪。今天的鹿溪打扮的并不隆重,她就穿着平日里的商务套装,头发随意竖了个低马尾,却很显气质。任娜颖不知道过去的鹿溪是什么样子,但现在眼前的这个鹿溪,一眼扫过的惊艳。鹿溪事业做得越大,气质就越内敛沉稳,神色也越发的难以琢磨。“你是不是想跟金明佑打小报告?”
任娜颖扼腕,“难道你真就这么盼着我和他的婚姻四分五裂吗?”
鹿溪被任娜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搞得任娜颖好像在她鹿溪心里多么重要似的。“任小姐,我早说过,我对别人的婚姻没有任何兴趣。”
“那你刚刚过来干什么?你不要说你是不知道我在这边。”
鹿溪看着任娜颖这心虚焦急的样子,不由好奇,“任小姐是觉得我看到了什么呢?”
任娜颖和金明佑表哥的事情已经暴露,但任娜颖抵死不认,金明佑还没有拿出胚胎的DNA样本,所以任娜颖认为自己还能绝地翻盘。“你不要这么假惺惺的,我知道你一直不看好我和金明佑在一起,不过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给你妹妹腾位置的。”
鹿溪皱眉,她真是服了任娜颖这脑回路,干嘛总扯上周书韵呢!“任小姐,容我告诉你一声,我妹妹现在和秦宴安蜜里调油,感情好的不得了,她没时间去理会你的这些破事,也麻烦你不要总是拉她出来为你和金明佑的失败婚姻做借口。”
任娜颖气得脸色煞白,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她不明白,凭什么像鹿溪周书韵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竟然能有那么优秀的商礼和金明佑深爱迷恋。而她堂堂任家大小姐,从小到大万千宠爱于一身,为什么就没办法得到想要的幸福?“鹿总,原来你在这里。”
酒会负责人过来找鹿溪,看她没悄悄离开,他松了口气。“鹿总,大家想请你讲几句,你看……”鹿溪不再搭理任娜颖,和酒会负责人往边会场走,边说:“那就讲几句。”
“谢谢鹿总捧场。”
“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