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左怀收拾好情绪回了餐桌。饭菜已经上桌。“何小姐,请吧。”
曾左怀主动给何巧樱倒了杯红酒。何巧樱可不敢喝,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小豆苗。但还是感激一笑。两人默默用餐,各怀心事。吃了一半,何巧樱还是决定冒险一试。“曾先生。”
她有些紧张,怕被曾左怀骂个狗血淋头。“何小姐好像有什么心事。”
曾左怀不知之前何巧樱和鹿溪究竟说了什么,但他期待会是好事,至少对他来说。“被曾先生看出来了。”
何巧樱尴尬一笑。“何小姐有什么为难之处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不用顾虑。”
曾左怀都这么鼓舞她了,何巧樱当然得一鼓作气。“曾先生,请问能不能先不要跟我哥讲我们相亲的实际情况。”
何巧樱解释,“因为我哥认为我到了结婚的年纪,就得趁这个时间多接触一些和我比较适合的男人,如果我和你今天相亲失败,他会立马给我安排下一个。”
何巧樱又怕曾左怀无法接受,赶紧说:“如果你这边不太方便,那就算了,当我没说,你不要往心里去。”
“可以。”
曾左怀几乎没什么犹豫地答应何巧樱,“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居然这么顺利!何巧樱兴奋地真想抓住曾左怀的手用力摇晃,以表达感谢。“曾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何巧樱表示,“以后有曾先生用得到的地方,我一定竭尽所能。”
曾左怀不过是借着何巧樱想接近鹿溪罢了。只不过他这个心思无法明说。“何小姐,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小事而已。”
“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小事。”
何巧樱完全放松下来,笑容都真诚了许多。两人的气氛也融洽起来,说笑着吃完了这顿饭。等曾左怀先离开后,何巧樱才用力抱住鹿溪,雀跃不已,“我总算是能摆脱我哥的控制了。”
鹿溪被她这冒失的样子吓的够呛,将人抱稳后,才无奈地提醒,“好歹为你的小豆苗想想啊,你这冲刺着扑过来的样子,实在吓人的很。”
“我激动嘛。”
何巧樱撒娇。鹿溪瞪她,又笑了起来,“容我提醒你,你今天的行为可是非常危险的,宣宁那里,你最好老实交代,至于你哥,只要你心里过得去,那随你的便。”
“哎哟你不要总是这么残酷嘛,你明知道我对我哥和我爸妈有多愧疚,我都不敢想这事,你还无情的直接提出来。”
“怕你越逃避越不敢面对。”
鹿溪拉着何巧樱往车那边走,“家人对我们来说,最谁也无法替代的存在,我们不能寒了家人的心。”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何巧樱被鹿溪念叨的又郁闷了起来,“我会尽快想办法把我和宣宁的事情告诉我家里人的。”
鹿溪打开车门,她问何巧樱,“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像老妈子?”
总是喜欢讲一堆大道理。这何巧樱刚刚才和曾左怀达成一致,正高兴着呢,她却一言不合就泼人家冷水,想想也实在过分的很。“抱歉哈,我大概结婚太久,思想有点僵化,你别往心里去。”
“说什么呢!哪僵化了!”
何巧樱瞪鹿溪,“你如果不是为了我好,会说这些吗?”
鹿溪的愧疚瞬间轻了一些,她扶何巧樱小心上车,“不愧是你,总这么体谅我。”
“鹿溪,除了我家里人,也就只有你会这么对我了,其他人,都是各种顾虑。”
“我们是闺蜜嘛。”
鹿溪揉揉何巧樱的脑袋,“真希望你能和宣宁顺利过了你家人那关,我想看你幸福。”
“别煽情啊!我的小豆苗受不了。”
鹿溪收回爪子,“行了,送你回去。”
下午,鹿溪下班回庄园。商礼应酬还得半个小时。暄暄精力充沛,开着学步车,满客厅抓半空盘旋的仿真飞机。“哪来的这东西啊?”
鹿溪瞧着那飞机还时不时从机舱里丢下一个很轻的炸弹,但凡稍微有人碰到,就会立马炸开,从里面飞出轻盈的小白鸽,画面神奇,让人无比惊叹。“文玉送来的。”
商铭威今天回来的比较早,他这会儿正操控飞机,和暄暄玩得不亦乐乎。一听是文玉送来的,鹿溪笑着感叹,“这飞机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弄出来的,文玉现在是要把暄暄宠上天了。”
反正鹿溪没在市面上见过这种飞机,估计是文玉专门给暄暄定做的,独一无二。“暄暄,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孝敬你文爸。”
鹿溪上前捏捏女儿胖乎乎的小脸。暄暄玩得过于激动,妈妈回来她也不搭理。直到妈妈过来捏她的小脸,她这才一把抓住妈妈的手。小家伙开心地指着半空中盘旋的飞机,“妈妈,飞飞。”
暄暄如今说话,吐字已经十分清楚,虽然离真正表达还有一定距离,但也足够让大家高兴了。鹿溪给女儿擦去额上玩出来的汗水,“飞飞好玩吗?”
她和女儿互动。暄暄听得懂,咧着小嘴直乐。“嗯嗯。”
不会说好玩,就用嗯嗯表达。“我估计她都玩累了。”
老夫人走过来,手里拿着暄暄的水瓶,“疯了一个多小时了,阿琴都撑不住了。”
暄暄果然是累了,小脑袋往妈妈的怀里靠,还哼唧着让妈妈抱。鹿溪赶紧将女儿从学步车里提出来,接过老夫人手里的水瓶,坐到沙发上给女儿喂水。暄暄喝得咕咚咕咚非常大口,可见不仅是累了,还渴了呢!商铭威将飞机收起,一伙人坐在客厅里闲聊。商礼回来的时候,晚饭刚刚上桌。他抱着一大束紫色玫瑰,递给鹿溪,顺便问:“今天和何巧樱见了什么人吗?”
鹿溪正低头打量玫瑰,闻声有些震惊,何沐阳总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这么紧张?”
商礼搂住鹿溪的腰,俊脸逼近鹿溪,“干了什么坏事?”
两人还在客厅里呢,四周都是佣人。鹿溪臊得慌,赶紧撑住商礼结实的胸膛,“没有的事,你不要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