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离我远点好不好。”
万菲菲推鹿玉梅,“不要再来了,永远都不要再来了。”
鹿玉梅被推得踉跄几步。万菲菲总让她不要再来找她,可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她怎么可能不来找她呢。“菲菲,你跟我一起去找鹿溪吧。”
鹿玉梅含着热泪乞求地去拉万菲菲的手,“我们一起去求鹿溪。”
“休想!”
万菲菲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在鹿溪面前低声下气。“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万菲菲甩开鹿玉梅的手,“你赶紧走!”
“菲菲,如果我们一起去求鹿溪的话,她肯定会原谅我们的。”
鹿玉梅生怕万菲菲坐牢。“比起进监狱,去求下鹿溪又不会少块肉。”
“我不会坐牢的。”
万菲菲相信苗卉芝会救她,“万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坐牢呢。”
“你根本就不是……”“闭嘴!”
万菲菲又推了一把鹿玉梅,“我现在变成这样你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你把真相告诉王军,我又怎么可能会被逼得走投无路。”
鹿玉梅腿才好没多久,还没有完全康复,万菲菲又推得十分用力,她一个不慎朝后摔了下去。万菲菲不仅没想着去扶,还恨不得上前补上一脚。只不过鹿玉梅并没有完全倒地,而是被万宇宸强健有力的手臂给扶住了。“没事吧?”
万宇宸关切地询问。等把惊愕的鹿玉梅扶稳站好后,他才绅士地松手。鹿玉梅胆战心惊,她吓得浑身发抖。万菲菲更是一脸绝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惊吓过度问了这么个愚蠢的问题。万宇宸冷冷瞥一眼万菲菲,“这里是我家的大门口。”
万宇宸又看向鹿玉梅,“你在这里做什么?”
鹿玉梅已经吓傻了,茫然地摇头。“她只是关心我。”
万菲菲强自镇定,“曾经我帮助过她,所以她得知我出事的消息后,就想过来看看我。”
万宇宸挑眉,冷嘲热讽地哼一声,“我看是因为你曾经撞了她,她这才过来找你的吧。”
万菲菲惊恐地一声不吭。幸好万宇宸确实不知道真相。“她马上就要坐牢了,不可能给你五百万的。”
万宇宸居高临下地瞥着鹿玉梅,“敲诈勒索可是要坐牢的,难道你想陪万菲菲一起?”
鹿玉梅只敢摇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听到没有,我没钱。”
万菲菲给鹿玉梅使眼色,让她赶紧走。鹿玉梅急忙转身,跌跌撞撞就要离开。万宇宸想了想,扭头对司机说:“送她到最近的公交站吧。”
这里离公交站还有很远一段路程,鹿玉梅的腿好像不怎么便利。司机掉转车头去追鹿玉梅。万菲菲瞅着万宇宸竟然对鹿玉梅露出善意,阴阳怪气,“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万宇宸要往进走,虽然从大门到屋里也有一段距离,但他腿脚好,走得快。“谁告诉你的?”
万宇宸明知故问。万菲菲和万宇宸并肩而行,“你一直都替鹿溪打抱不平。”
“一码归一码。”
万宇宸也不想解释什么,反正就当日行一善好了。走了几步,万宇宸瞥一眼万菲菲,“妈妈醒了,你知道的吧?”
万菲菲才有点放松的神经突然又紧绷起来,“知道。”
“害怕吗?”
万菲菲已经怕到牙齿都咬住了唇肉,却还是故作洒脱,“怕什么?”
万宇宸挑眉,慢条斯理,“你的嘴一向很硬,不过看在你马上就要坐牢的份儿上,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不会坐牢的。”
万菲菲气得想打万宇宸,“你对我的那些误解,妈妈会告诉你真相的,我是被冤枉的。”
万宇宸皱眉,“你见过妈妈了?”
万菲菲知道瞒不过,“是又怎样。”
万宇宸面上顿时寒霜侵袭,他拿出手机要打电话。“你干什么?”
万菲菲阻拦,“你想怎么样?”
“看来必须得给妈妈转院,最好是让她这辈子都见不到你这个罪魁祸首。”
万宇宸愤怒护工竟然敢放万菲菲进去见苗卉芝。“我又没把妈妈怎么样。”
万菲菲今天见过苗卉芝,她所求的那两件事情她想苗卉芝一定会答应她的。苗卉芝那么心软,肯定不会舍得为难她的。“万宇宸,你到底还要误会我到什么时候?”
万菲菲装腔作势地红了眼眶,一副无比委屈的样子。“妈妈醒了我比你更激动更高兴,我去医院看妈妈又怎么了?作为女儿难道我连探望我妈妈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推她下楼的时候你从来没有想过她是你妈妈。”
万宇宸根本就不相信万菲菲的虚情假意。这个女人有多善变他再清楚不过。“我都说了我没有。”
万菲菲暴跳如雷。“妈妈向来疼你,有时候难免没了底线。”
万宇宸非常了解苗卉芝。“你见了妈妈,你让她替你保密,让妈妈把你曾经让她受得委屈全都独自吞了,妈妈很容易心软,她总是非常善良的相信你鳄鱼的眼泪。”
万宇宸憎恶地瞪着万菲菲,“不要再试图伤害妈妈,否则你坐牢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煽风点火,到时候一年也得变成十年。”
万菲菲惊惧到僵在当场,“万宇宸,我是你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外婆慈爱,总说我们的亲生妈妈有多好,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会生下你这样面目可憎的女儿的呢?”
万宇宸毫不知情的攻击直接让万菲菲溃不成军。她不是花云静的亲生女儿,她当然无法美好。鹿玉梅恶毒,曾对鹿溪百般折磨,所以她也和鹿玉梅一样。万宇宸的电话打到万崇霄那里,把万菲菲早上去探望过苗卉芝的事情说了一遍,万宇宸表示要加强警戒,实在不行就直接转院。“她不让你告诉我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还是她没有推你下楼?”
万崇霄和醒来靠坐在床头的苗卉芝对视。苗卉芝逃避地垂眸,“崇霄,菲菲说她可能要坐牢了。”
“这是她咎由自取。”
“她从小娇生惯养,就算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毕竟父女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