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佑刚放下手机,就听到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商礼又杀了回来,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商礼总不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吧?金明佑目光紧盯房门,生怕商礼破门而入。外面的人见敲门没用,又按起了门铃。金明佑恨自己刚刚没事打开门干什么,商礼知道他在屋里,如果他不开门,岂不暴露了他的心虚嘛。金明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急忙开了门。本以为会看到商礼凶神恶煞的脸,结果是贼眉鼠眼的何巧樱。“商礼刚刚来了?”
何巧樱挤开金明佑进了屋,自然的像回自己的房间一样,没有半点男女之防。金明佑开着门,站在门边没动。“这事你也参与了?”
金明佑乐了,他还以为只有他和文玉两人联盟呢。“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巧樱还装起了傻。她坐在沙发上,伸手揉了下肚子,“我饿了,你这里有吃的吗?”
金明佑瞪她,“大半夜跑我这里找吃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你去给我弄点吃的。”
何巧樱使唤狗一样使唤金明佑。“找宣宁去。”
金明佑也像打发狗一样打发何巧樱。“我真的好饿。”
何巧樱装可怜,“孕妇就是很容易饿,你体谅我一下嘛。”
“我也是服了你,现成的佣人不用,跑这里使唤我。”
“我不想麻烦佣人。”
何巧樱讨打。金明佑气得咬牙切齿,“我给宣宁打电话。”
“你打电话我就揭穿你给商礼卧室放电子计时器这事。”
金明佑冷笑,“你也是参与者。”
“我没有。”
何巧樱耸肩,“我只是正好看到你和文玉两人鬼鬼祟祟进了商礼的房间。”
金明佑倒吸一口凉气,气闷:“糕点行吗?”
“我想吃面条。”
何巧樱半靠在沙发里,“我在这里等你。”
“回你房间。”
金明佑呵斥。“我不要。”
何巧樱拒绝。“我是个男人。”
金明佑提醒何巧樱,“我还要我的名声呢。”
“你有个屁的名声,别笑死人了,离婚的男人不如狗,赶紧去给我弄面条。”
何巧樱这是抓住了金明佑的把柄,要狠狠嘲讽金明佑。“未婚先孕你倒是好牛逼。”
来啊!相互伤害啊!何巧樱脸一僵,她怒视金明佑,“我至少还有点机会,可你呢?”
金明佑瞬间颓丧,“何巧樱,你没有心。”
“有心也早烂了,要心干什么。”
何巧樱拿起抱枕盖住自己的肚子,“面条里放点肉。”
金明佑摔门而去。气势汹汹下楼的金明佑,在客厅里碰到了宣宁。宣宁脸上还有道巴掌印,一看就是女人打的。“你这是怎么回事?”
金明佑打量宣宁的脸,“不会是何巧樱打的吧?”
宣宁没回答,反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金明佑气笑了,“何巧樱让我给她弄面条。”
宣宁顿时警惕,眼神凌厉,“大半夜她让你给他弄面条?”
“不然呢?”
金明佑见宣宁很是防备地看着他,他不由来了戏弄之意。“何巧樱说了,我离过婚她未婚先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与其一个人孤单,还不如两人凑合过。”
宣宁表情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她真这么说的?”
金明佑自得其乐,“要不然她怎么这个点儿让我给她弄面条呢。”
“金明佑,她是我女人。”
宣宁暗暗攥紧了拳头,“兄弟妻,不可欺。”
金明佑这会儿顽劣的很,认真盯着宣宁愤怒的眼睛,“她是你老婆吗?”
宣宁气得挥舞着拳头就要打金明佑,“你禽兽不如。”
金明佑敏捷躲过,“人家早跟你分道扬镳了,她现在自由身,想和谁过就和谁过。”
“金明佑,我要杀了你。”
宣宁脑子发昏失去理智。守夜的佣人惊愕的发现,宣宁和金明佑正满客厅里你追我赶,好像在打架,但又不是非常生气,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看得更久一点,佣人就发现,原来是金明佑在逗宣宁,不过宣宁明显上头了,没察觉到而已。一会儿后,金明佑跑进了厨房,顺便扯了一个佣人进去。“弄碗面条,有肉吗?”
被拉进来的佣人是负责厨房这块区域的,以为金明佑饿了,赶紧点头,“有,什么肉都有。”
佣人问金明佑,“金少爷想吃什么样的面条?”
“汤面。”
宣宁跟了进来,他气喘吁吁,“多加几块牛排骨,再卧两个鸡蛋。”
金明佑斜一眼宣宁,没吭声。宣宁坐在了厨房的餐桌前,默默生气。金明佑走过去,打量宣宁几眼,抬腿踢了踢宣宁的腿,“你吃不吃?”
宣宁翻个白眼,懒散靠向椅背,“不吃。”
“脸怎么弄的?”
金明佑也坐了下来。宣宁不说话。金明佑猜测,“何巧樱总不可能真要和那个帅哥谈恋爱吧?”
宣宁顿时凶神恶煞,“她敢。”
金明佑明白了。原来是宣宁打搅了何巧樱的好事,所以才被何巧樱甩了一个耳光。“你这样不行,她会越来越抵触你的。”
宣宁垂眸,“抵触就抵触,反正她不能和别人在一起。”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她或许真的没有缘分。”
“不可能!”
宣宁摇头,恨恨盯着金明佑,“你真打她的主意?”
金明佑懒洋洋地笑了声,“如果她真想跟我搭伙儿过日子的话,说不定我还真会考虑考虑。”
金明佑想到什么,怪笑一声,戏谑盯着宣宁,“我会把你的孩子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的。”
宣宁一拳砸在了餐桌上,吓得正准备面条的佣人惊呼出声。“没事。”
金明佑摆手让佣人不要大惊小怪。“你这爆脾气,何巧樱现在需要的是温柔的呵护,你总这么爆炸,她能给你好脸色嘛!”
“你不要打她主意。”
宣宁警告金明佑,“她是我的。”
“她是自由的。”
金明佑认真盯着宣宁的眼睛,“她可以随时把自己嫁了,嫁给任何人,你没有权利干涉。”
宣宁神色一慌,“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