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前夕,心里又惊又羞。“七点刚过。”
商礼看出鹿溪的震惊,无奈地戳了下她潮红的脸颊,“大家品完酒后大多都醉了,早回去休息了,今晚没有活动,这会儿外面一片寂静。”
鹿溪被商礼强按着起不来,闻声松口气地说:“那大家知道我们俩在这里吗?”
商礼好笑,“你以为呢?”
鹿溪面红耳赤地拉起被子蒙住了脸。商礼在她边上顿时哈哈大笑。两人在休息室又待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酒窖。鹿溪浑身无力,两腿发软。酒窖门口幸好有接她去主别墅的轿车,要不然她还真没勇气走回去。上了车,鹿溪留意司机的表情。庄园的司机向来训练有素,很有职业素养,很少去关注自己工作之外的事情。所以司机认真开车,目不斜视。鹿溪默默看向商礼。商礼将她脑袋按到他肩膀上,“饿不饿?”
鹿溪没什么感觉。之前光顾着承受商礼的勇猛彪悍了,到现在她都觉得身体还残留着被他大力挞伐过的悸动感。鹿溪摇头,“不饿。”
是真的不饿,反倒很困,想回卧室后就睡觉。“那也得吃点儿。”
商礼握住鹿溪的手指,看着她今早才做的新美甲。“这个指甲好看。”
商礼喜欢鹿溪精心打扮的样子。“好看是好看,但有时候不方便。”
鹿溪还是不太适应,但为了配合造型,她勉强接受了。等睡前她就取掉,因为没有戴惯,总感觉不太舒服。“我看倒是很方便。”
商礼突然语气邪肆,唇角的笑都藏着坏。鹿溪警惕,又不明所以。商礼没有直说。等两人到了主别墅,客厅里老爷子还跟几个新结识的朋友闲聊。鹿溪顿时心虚地慢下脚步。要是让老人家知道她这个下午都是和商礼在酒窖里厮混,她可真就太难为情了。商礼紧紧了鹿溪的手,鹿溪看他。“过去打声招呼。”
鹿溪直得挺起胸膛,上前和大家打了招呼。老爷子也没留鹿溪陪大家聊会儿,反倒催促着她和商礼赶紧去吃晚饭。两人灰溜溜跑了。吃过饭,两人从另一侧的楼梯上楼。半道上碰到了周书韵。“暄暄呢?”
鹿溪问。“睡着了。”
周书韵笑着说:“下午在酒窖里玩的太累了,刚睡着不久。”
鹿溪想去看看女儿。商礼也有这个想法。夫妻俩悄悄进了儿童房。阿琴坐在床边低头刷视频,看到鹿溪和商礼进来,她急忙站了起来。“暄暄睡着了?”
鹿溪微笑着到了床前。“刚睡着不久。”
鹿溪低头打量睡得很熟的女儿。小家伙两个小脸蛋都睡红了,呼吸均匀,神色平和,完全没有醒来时调皮捣蛋的样子。“现在睡着,估计今晚又不睡了。”
商礼上前疼爱地轻轻碰了下女儿的小手。鹿溪让他别碰了,小心给碰醒。夫妻俩没待多久,叮嘱阿琴,如果暄暄醒来就直接抱到两人的卧室来。回到卧室,鹿溪饱的厉害,也没之前那么困了。她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让商礼把亲友们的礼物都拿过来,她坐在厚厚的毛毯上拆礼物。商礼就靠坐在鹿溪边上,他没兴趣拆,却喜欢盯着鹿溪瞧。鹿溪每拆一个就要在小本本上记下来,这些都是情分,以后都要还回去的。商礼突然轻笑出声。鹿溪抬眸看他,“你笑什么?”
商礼却又摇头,他只是觉得鹿溪现在的行为无比可爱。认真又可爱。“你别闲着了,过来跟我一起拆,这么多我一个人什么时候拆得完。”
鹿溪把剪刀递给商礼。商礼没接。他黑眸上挑,笑着说:“你叫我声好老公。”
鹿溪杏眼陡然瞪圆。她不想叫。不,应该是过于难为情。她和商礼纵使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但两人平日里老公老婆叫得极少,可以说几乎就是没有。所以这种称谓,某种意义上来说和调情没什么区别。鹿溪把剪刀拿了回来,“不拆算了。”
商礼却伸手过去拽住剪刀,“我说商太,我难道不是你老公吗?”
鹿溪暗暗使力,牙齿都紧紧咬在一起。商礼力气很大,鹿溪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放开。”
鹿溪娇嗔的恼道:“这是我的剪刀。”
商礼身体朝鹿溪靠,“刚刚你不是给了我吗?”
“我没有。”
鹿溪否认。商礼已经坐到了鹿溪跟前,他轻松就夺走了剪刀,低头盯着鹿溪含怒带羞的小脸。“嗯?我不是你老公吗?”
鹿溪气得一把推开商礼的脸,“不让你拆了。”
商礼握住鹿溪的手,“我要拆。”
“不用了。”
“我要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