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酒先敬方舒方老师。”

“今日若不是她力挽狂澜，拼死相助，你我怕是无力逃过一劫。”

导演端着手中的杯子，颇为感慨的道。众人皆是心服口服的端起杯子，遥遥敬了一杯。那些原本看她十分不顺眼的人，对这实打实的救命之恩，没任何可反驳的余地。退一步想，即便方舒在其他方面的行为争议颇多，那也是个人行为问题。就事论事而言，谁不欠她人情？何况经历过频临死亡的感觉后，众人的心态都在悄然的变化。带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宗旨，这一场杀青饭，他们吃得很是痛快。方舒眼神细细的留意着，除了在房间里没出来的林夕言和助理，所有人都已喝过掺了果子的酒水。为确保没有一条漏网之鱼，她叮嘱实习小助理，送杯饮料进去给林夕言的助理喝。至于那昏迷不醒的，则不足为虑。被鬼上身过的她，精神有些错乱很正常，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真的相信。酒过三巡后，有些人已经微醺，有些早已喝得大醉。导演见状也没有阻拦，且放肆这一回吧。何况这一阶段的拍摄已经结束，后续他们只需更新些录制好了的内容就是。夜色渐浓，杀青饭也散了。简单的收拾过院落，所有人几乎都回房休息了。一整日的折腾，也让他们甚感疲累，带着酒劲进入了高质量的睡眠状态。方舒立在房间的窗前，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已经是午夜零点。关姓女鬼立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询问：“方老师，灵羊尊者怎么还没出现？”

“不急，会来的。”

她伸了个懒腰，十分耐心的道。下午睡过一觉的她，现在并不感觉到困意，有的是精力等。果不其然，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道散发着幽幽白光的身影，缓缓自她的窗前现身。“都喝下了吗？”

灵羊尊者笑问道。“嗯，除了林夕言。”

她应声道：“那边，我会去解决的。”

“好。”

灵羊尊者也不多言，拿出竹笛轻轻的吹响。笛音似山间的泉水般潺潺泻出，带着安抚人心，净化心灵般的功效，随着整个节目组的人入梦。一曲终了，方舒缓缓睁开眼，笑道：“看来那果子，对我没什么效果。”

“你是玄学中人，这些东西掩不过去的。”

灵羊尊者笑道：“何况，净灵果和笛音，并不能全然抹去这些记忆。只是会让人感到恍惚，像历经一场噩梦。”

她莞尔一笑：“也够了。只要能掩饰你的存在就行，好在他们对你了解并不多，不会有太多记忆点。”

“至于灵羊村的传说和怪事，让他们继续去猜罢了，不解开反而是好事。”

“只是这样一来，你的救命之恩，这些人也不会记得了。”

灵羊尊者有些歉然的道。“无需记得。”

她洒脱一笑，并不在意这些。灵羊尊者摸着胡须点点头，旋即低声叹道：“只可惜，那些冤死的人依旧客死他乡。”

“他们都有重入轮回的机会，若心结未了，或许终会寻来的。”

方舒轻声安慰道，她知这前辈对这些人心有愧疚。“罢了。”

灵羊尊者知道无力改变，轻叹一声，抬起头看向关姓女鬼，笑道：“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