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川你疯了!这个是能证明你清白的东西!”
沈淑云见状如遭雷劈,这江小川怎么会这么傻!她连忙想过去救下回文,却为时已晚。回文散落一地,随风飘走,根本捕捉不到。刘文彦和程昭见状,更是大为畅快!这最后一点弊端都去掉了,宰掉江小川也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这简直是自寻死路!江小川神色凛然,随后从怀里又掏出一份烫了金印的文书:“顺天府的备案文书,我确实没有,但万年县县衙的备案文书,倒有一张。”
“万年县与顺天府同治京城,所以万年县的文书应该与顺天府效果无差吧?”
恩!?万年县的文书!?京城的地境属于梁朝中州万年县内,确实能与顺天府同治京城!“这!”
傻了!刘文彦和程昭当场傻眼!本来硝石和军火的拉扯很多人都会忽略。没想到这江小川竟如此心细!?这也归咎于江小川现代人身份,谨小慎微,尤其可能扯到律法的东西,由不得他不慎重。“程大人,方才一番恐吓算什么?骂我叛国贼又算什么?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
程昭语噎,不知道说什么。江小川突然抬高声调,整个人正气凛然:“我江家世代忠良,岂容他人胡乱诋毁!这不是让忠烈之后寒了心吗?”
此言正气凛然,程昭浑身一颤,一张老脸憋成了猪肝色。若单是顺天府他倒还可以做些手脚,但连万年县也牵扯进来,事情就很难盖得住了。飞鱼卫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加上京察在即,他冒不起这个险。“你有文书,何不早点拿出!”
程昭朝着江小川呵斥,“我顺天府按律法办事有何不妥。”
“你有万年县审批文书,自然就不算是谋反了。”
刘文彦慌了,看来如意算盘要打不成了。“程大人……”刘文彦还想说什么,程昭摆了摆手。“此事经手之人甚多,本官可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恕本官爱莫能助!”
程昭低声回应。“程大人,不打算道歉吗?”
江小川冷笑着问道。程昭的嘴角抽了抽,及其不情愿地拱了拱手,“本官唐突了,江公子,勿怪!”
见程昭道歉,原本巴不得江小川出事的围观群众,顿时如吃了屎一般难受。而沈淑云十分惊叹江小川的先见之明。“江小川,你不要得意得太早,就算谋反之事你能脱罪,舞弊之事你总没话说了吧?”
刘文彦狞笑着问道,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谋反罪没有弄死江小川,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继续在舞弊上面做文章。“把证人带上来。”
刘文彦话落,蒋钦就得意地带着一个落魄书生上来。“说,江小川考试的诗文和经义,可是你所做?”
刘文彦对着书生问道。书生有点害怕,向刘文彦行了一礼后战战兢兢地道:“不错,是他的家仆花二两银子从我这里购得。”
“我并不知道他的用途,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卖给他的。”
刘文彦满意地点点头,朝曹行之和程昭道:“二位大人已经听到了,江小川舞弊案证据确凿,还请取消他的成绩,再将其下狱论罪。”
曹行之满口答应,“既然是舞弊,成绩自然作废,而且还要得到应有意的惩罚,我定将此事上报礼部与吏部,让此子终身不得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