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微讶，但仔细思索后，给予他回答。“不能。”

“虽然灵能量会用尽，但它对身体的改造是不会复原的。”

时景序看起来有些失望，但很快便振作起来。“我很好奇，拥有力量不好吗？为什么要放弃它？”

时景序看向初一，眸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力量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

对人类来说，他们已经不算是同类了。时景序想到回家时，父母、兄弟、姐妹对他的躲避，眸中的悲意渐浓。特殊小队的队员出任务时，其余成员也会无意识对他们躲避。他们都明白，自己回不去了。他们不再是人类，却也不是灵族。哪方都是，哪方又都不是，哪里都不是他们的归属。初一见状，将自己还没吃的小蛋糕推到时景序身边。“别想那么多了，吃点甜的开心一下。”

时景序失笑：“你这是把我当小姑娘哄了？”

虽然吃小蛋糕的确能让他心情变好。初一笑笑，转移话题：“你想问的就只有这个吗？”

谈起正事，时景序表情恢复严肃。“如果不能剔除，那便掌握。”

“我想请你帮助特殊小队的成员，掌握灵能量。”

“你之前提出的合作条件，我们答应。”

初一坐直身体看向他：“你说了算？”

“算！”

他爹好歹是个官，虽然不喜这个儿子被‘污染’，但还是会满足儿子合理的要求。初一闻言，站起身对时景序伸出手。“那——”“合作愉快。”

时景序连忙将小蛋糕放下，握了上去。“合作愉快。”

＊时景序的行动迅速，很快安排了许多自愿契约的人和圣灵族会面。与此同时，初一也带着几个圣灵族的佼佼者前往特殊小队，协助他们训练、掌握灵能量。这一练，就是一个月。本来训练还是要继续的，但初一临时接到圣灵族的传信，需要去处理内部问题，只能先离开。时景序知道后溜出来送她。“如果需要协助，就让你的族人联系我。”

初一锤锤他肩膀：“放心，不会跟你客气的。”

这段时间时景序也帮他们很多。他是正经训练出来的，让圣灵族的体术都变强很多，特别是初一，进步飞快。两方的关系也亲近很多。时景序拍拍初一脑袋：“去吧，注意安全。”

初一挥挥手，上了圣灵族安排来的车。“怎么回事？”

“公主，之前在飞机上被魔灵族控制的圣灵，出现问题了。”

他们对人类出手，但初一念在他们被操控的份上没有下狠手，只是禁闭三个月。如今才过去一个月，那些圣灵便产生了变化。强忍住没食用人类灵魂的还好，只是因为动手害死了人，情绪上出现问题。严重的是那些食用过的——“他们的圣洁之力，出现了黑色的斑点，并且对平常的食物不感兴趣，反而……”反而对人类的灵魂产生食欲。“公主，圣灵族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大长老说这是大灾，他们恐怕——”“恐怕会转化为魔灵族。”